這邊正說著,場上的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卻是白骨書生主動認輸。其實白骨書生厲害的本就不在絕招之上,他的厲害在於能短時間內找到別人弱點,進行攻擊。而極限煉體者身體就是最好的防禦,這就完全成了白骨書生的剋星,他沒有像剛才那場侏儒所發出的強烈攻擊,所以根本就破不了大漢的防禦,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了,只好主動認輸了。
永昌侯怕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場就那麼戲劇化的結束了。估計他現在正在後悔為什麼首先派白骨書生上場了。
接下來的這一場上場的是撫遠侯這方的「鬼劍」司徒明亮,但他下場的速度比前一場還要快,因為他的對手是一位修真者,他的「鬼劍」再厲害也沒有人家的飛劍法器厲害,根本近不了那修真者的身就已經是敗下陣來。
連輸了兩場使撫遠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而嘉定侯卻還囂張的站起身來對著撫遠侯抱拳道:「淳於兄,承認,承認。」然後是一陣大笑。
撫遠侯被這一刺激,更是狠狠地咬著牙。要不是要注意形象,早就起身破口大罵過去了。
而相比撫遠侯的氣憤,旁邊的杜澤風就淡定多了,就好像根本沒在關心比賽一樣,內心毫無起伏。見旁邊的撫遠侯氣急的樣子,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第四場的比試永昌侯派上的是位美婦人,使得一對鴛鴦刀。東北王那邊上場的還是一位彪形大漢,不過這大漢不是極限煉體者,而是位貨真價實的先天真氣修練者,使的是把大關刀。不知道這場刀對刀的兵器對決會帶給場下的看客怎麼不一樣的視覺衝擊。
這位上場的彪形大漢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主,一上來就提著大關刀,運足真氣掄了起來,那美婦人連連躲閃,大關刀的刀鋒一條條的射出又一條條的化為無形。
大漢看那美婦人只知道躲閃根本不攻擊,以為是怕了自己,得意地「哈,哈」大笑。突然,美婦人就利用大漢放鬆警惕的那一刻,抓住機會,使出一招鴛鴦連環斬。
「噹,噹,噹」鴛鴦刀連續斬在大關刀上,每一刀都震得彪形大漢手臂酥麻,看他那持刀的手,虎口已經是撕裂開來,鮮血從虎口流到刀柄,再從刀柄流到刀身,直到刀尖。這彪形大漢怕了,確實是怕了,看這嬌滴滴的美婦盡然發出那麼強的攻擊。大漢深喘著氣,不敢再往前一步。
隨著「滴答」一聲,美婦人身形又開始動了,運足真氣於一刀,然後脫手飛射出去,自身身體隨即跟上飛刀。
大漢見這招來勢匆匆,不敢大意,一手握刀柄,一手捏刀背,擋在胸前。飛刀射在大關刀上,震飛了出去,大漢也後退了半步。
然而,更加兇猛的攻擊隨即而來,大漢想躲卻已經躲不及了,這攻擊跟那飛刀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的一樣。美婦人化為數道殘影從四面八方,圍攻大漢,大汗避而不及擋了幾刀,還是連中三刀,刀刀見骨,血流不止。
美婦人手掌一翻,把震飛的那把刀吸到手上。兩刀形成一十字形,正準備發動下一輪的攻擊。
此時,場下的東北王卻已經喊道,這場認輸。他知道這大漢明顯跟這美婦人不是一個檔次的武者,再打下去只會更加難堪,為不失去一員大將,作出了認輸的決定。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有所沮喪,看來對於下一場跟永昌侯的比試勝券在握。
作為撫遠侯這邊的最後一顆種子「郝大師」,並沒有因為比賽有所影響心態。而是跟杜澤風一樣,一副淡定神情。嘉定侯那邊上場的是位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此人正是那五名修真者之一,他一上場就擺出一副異常高傲的神情。好像這場上就沒幾個他看的上眼的人一樣。對著這小老兒般的郝大師更是不屑一顧,還沒開始比試,便叫囂道:「老頭,跪下給仙師叩三個響頭,仙師我饒你不死。」
郝大師只說了四個字「大言不慚。」
「你找死」說完,一把飛劍法器射向郝大師。但飛劍還沒飛到郝大師的週身範圍,對面郝大師身形微微一晃,整個人一下模糊起來,在那年輕修真者的眼皮底下,幻化成了一縷輕煙,消失掉了。
那修真者大吃一驚,馬上運起神識察看郝大師的去向。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只感覺脖子一涼,一把匕首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只聽郝大師說道:「叫聲爺爺,饒你狗命。」
那年輕修真者嚇得臉都變青了,根本不用考慮,急忙叫道:「爺爺,饒了我狗命吧。爺爺饒了我狗命吧。」就怕叫晚了小命不保。
全場見他那麼沒骨氣都是嗤之以鼻。撫遠侯這邊的宗師更是毫無忌憚的哄堂大笑。
郝大師也懶得跟這種軟骨頭一般見識,教訓過了就放開了他。其實他本不會那麼快就輸掉比賽,全是因為他自己目中無人,不把如老頭般的郝大師當一回事,低估了郝大師那詭異的身法,這才被郝大師一擊即中,沒有還手餘地。
而那年輕修真者在遭此侮辱後,並沒有所尷尬。一恢復自由,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真是臉皮之厚,無人能及。
撫遠侯站在場外也是大聲誇獎郝大師,更始吩咐下來,一會結束為郝大師擺宴慶賀。一旁的嘉定侯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但撫遠侯全當沒聽見,沒看見,就要氣氣他。
最後一場的比試,永昌侯一見東北王那邊派出來的人,直接就不打了,當即表示認輸。因為,在去嘉定侯別苑一起賞月時,東北王就向他介紹過那人是一位修真者,還當場表演了一下「火球術」。既然自己這邊沒有像郝大師這樣的人物,比下去也是徒增傷勢,還不如乾脆點認輸得了。
就這樣,第一天的比賽全部完成,撫遠侯宣佈了明天的對戰雙方後,就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比武場,回別苑去了。
邢小川跟著吳教頭,吩咐了下善後的工作,也回自己的東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