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三,在人數上是不吃虧的。不過,黃欣受傷了,對上一個中忍,顯得十分的吃力。魏浩不得不時不時的支援她一下。而林雪一個人對付那陰陽師,也有些力不從心,實在是這陰陽師的攻擊完全是虛無縹緲的。
三人的處境岌岌可危,另一邊,第八組的六個古武者在面對差不多是個忍者的圍攻,也是岌岌可危。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先退。」魏浩和林雪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
退出去,和第八組的六個人匯合,這樣一來,起碼能夠聯合起來防禦一下,就算不敵,也能想辦法逃走。而困在這個院子裡,是沒有任何活路的。
「退!」林雪高呼了一聲,居然生生逼退了那名陰陽師。
三人找準機會,朝著外面撤退。而這邊,那陰陽師帶著兩名中忍,也是緊追不捨。
在院子外面,魏浩他們三人和第八組的六個古武者匯合了。他們的狀況也比魏浩好不到哪裡去。不過,當他們匯合之後,處境明顯好了很多。
雖然這樣,但是魏浩知道,一旦僵持下去,他們早晚是會失敗的。而看這架勢,失敗的命運只有死。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狠!自己都這麼小心了,居然還是被他們算計了。
就在魏浩他們岌岌可危的時候,支援他們的人終於出現了。帶頭的是雲帆,而跟在雲帆身邊的,足足有二十人,這是怎樣的一股強大勢力啊。
那名陰陽師應該是這些人的頭,看到局面不對,他們不得不放棄了圍殺魏浩的計劃,趕緊撤退。雲帆擔心他們還有別的計劃,不敢追,最主要的是,魏浩他們幾人都受了傷。
「怎麼樣?」看到魏浩,雲帆趕緊問道,要是魏浩出了事,雲菲兒還不得活活把他拆了啊。
苦笑了一下,魏浩說道:「沒事。」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指揮的行動,就是以失敗告終。難道自己真的不能勝任這個位置嗎?
「好了,先回去。」雲帆他們帶著魏浩他們暫時回到了雲家。
好在雲家財大氣粗,也養著不少醫術高明的醫生的,是以,他們都不需要去醫院。魏浩和林雪的傷雖然比較重,但是都能夠自行調養,不需要醫生。
而黃欣則是傷的最重的,因為她的五臟六腑居然都受傷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醫生簡單的替魏浩和林雪處理了一下之後,他們兩人就來到了雲家的議事廳,此時,雲帆阮銘居等人早已經坐在這裡了。魏浩很奇怪,雲帆怎麼知道自己出事了的,莫非自己被監視了?
不過,這話魏浩不好問,這樣會破壞彼此之間的信任。好在阮銘居解釋了魏浩的這個疑問:「這兩天,雲家發現吳家的人活動異常,所以就加強了對他們的監視,也正是這樣,才發現了他們的陰謀。」
「哎,我們還是發現的太晚了。」雲帆有些愧疚的說道。他們這幾年一直在調查吳家,結果還是疏忽了,沒想到吳家這次居然想要陰謀除掉魏浩。
「這次主要的錯誤在我,要不是你們,我們可能都回不來了。」魏浩有些慚愧的說道。他也沒想到,吳家居然精心設計了這麼一個局,要不是雲家及時識破,他恐怕就得英年早逝了。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沒想到這次吳家居然連珍貴的陰陽師都派了出來。」阮銘居心有餘悸的說道。陰陽師極其珍貴,沒想到倭國居然還有陰陽師在吳家效力。
「對了,陰陽師是什麼?」魏浩不解,陰陽師這個稱呼,他今天在林雪的口中也聽到過。
「這個還是讓林雪姑娘來解釋吧。」阮銘居看向林雪,說道。
點了點頭,林雪說道:「陰陽師,起源於華夏,源自於華夏的『陰陽五行說』。我國部分地區仍有陰陽師這個職業,陰陽師廣泛流行於倭國,並形成其獨特倭國神道的一部分陰陽道。陰陽師通常都是十分厲害的幻術師,他們能夠製造幻象,讓置身其中的人沉浸幻象中,慢慢死去。」
「就像黃欣那樣?」魏浩問道。他還奇怪呢,黃欣怎麼會變成那樣。
「沒錯。陰陽師利用一些動作,催眠你的神經,將你的細胞催眠了,通過神經給皮膚上的細胞傳遞信息,告訴你的身體,你被劃傷了,你的身體細胞也會做出相應的反應,就真的被劃傷了。」林雪慢慢的解釋道:「這就是幻術陰陽師的強大所在。」
聽完林雪的解釋,魏浩驚訝的都合不上嘴。居然還能這樣,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啊。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大規模的戰爭中,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似乎是看出了魏浩的擔憂,林雪繼續說道:「陰陽師製造的幻術範圍有限的,其實只要離開他們製造的幻境,或者用其他的方法刺激處在幻境中的人,就可以擺脫幻境。說白了,這種幻境,並不是無懈可擊的,倭國人終究只學了個皮毛。」林雪顯然對陰陽師十分的不屑。
這下,魏浩終於明白林雪弄出的那刺激味道是幹什麼的了。可以說,林雪救了黃欣一命。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吳家。
「可是,我為什麼沒事?」魏浩不解的問道。自己和黃欣都看到了那花瓣,但是為什麼自己一點事都沒有,而黃欣卻受了那麼重的傷。
搖了搖頭,林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於這一奇怪的現象,雲帆和阮銘居同樣不解,按理說,魏浩也應該和黃欣一樣,受到幻象的干擾才對。
不過,很快,魏浩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修煉了精神力,而這個精神力,是可以抵抗陰陽師的幻象的。除此之外,魏浩實在找不到別的可能。
「吳家這次太過分了!」阮銘居開口說道。之前他們都以為吳家不敢對魏浩怎麼樣,沒想到他們卻來了這麼一出,這意味著,魏浩不再那麼安全了。
「吳家這次很謹慎,他們派出的全都是正宗的倭國人,即便咱們追查,也查不到他們的頭上。」雲帆繼續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情,咱們只能吃個啞巴虧!」
「哼,在咱們的地盤上,怎麼能讓這些倭國人囂張!」雖然這次吃了個大虧,那也是魏浩輕敵的緣故,最主要的是,魏浩不知道吳家有這麼多的倭國幫手。
「不要輕舉妄動,吳家和這些倭國人往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除掉的話,何必等到今天呢?」阮銘居勸阻魏浩道。這個事情,只能一步步來。
先不說這些倭國人藏身十分嚴密,就是吳家的消息渠道,就讓阮銘居他們採取的行動屢次撲空。畢竟,想要剷除那些倭國人,是需要很多人手的,而大批量人手的調動,必然會讓吳家警覺,所以,這個事情完全是無解的。
雲家他們在監視吳家,吳家何嘗沒有監視雲家呢?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都不點破,只不過是為了互相留點面子罷了。畢竟一旦捅破了,那就是真的撕破臉。不論是雲家還是吳家,都沒有做好徹底決戰的準備。
「吳家這次應該是報復你廢了吳極的事情。」阮銘居說道:「這麼多年了,吳家也只在你手裡吃過虧。」說到這裡,阮銘居很自豪,也只有魏浩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能讓吳家一再吃癟。
「哼,我會讓吳家付出代價的!」魏浩有些憤怒的說道。這次要不是雲帆及時趕到,自己恐怕就沒命回來了。
擺了擺手,阮銘居說道:「暫時不急,現在咱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魏浩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事情啊?
歎了口氣,阮銘居說道:「龍王走的太突然,他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教給你。」
提起龍王,魏浩也有些傷感,他暗暗發誓,一定剷除吳家,替龍王報仇!
「特別行動處和特別事件處理委員會,每五年代表國家,組織一場比賽,用來選拔後備人才。當然,能夠在這場比賽中獲得名次,也是一種榮譽。」阮銘居不得不耐心的對魏浩解釋。
經過阮銘居的解釋,魏浩才明白,「敢情這就是類似古代的武林大會啊!」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這確實是脫胎自武林大會的。」阮銘居說道:「不過,這只是明面上的,背地裡的,則是古武者的比試,這也是決定每個家族在特別事件處理委員會的話語權的。」
「這又是什麼?」魏浩覺得,自己今天就好像是個白癡一般。
笑了笑,阮銘居說道:「你可以理解為更高一級的武林大會,不過這次的武林大會參加的人都是古武者,代表各個家族出戰。名次高的,接下來五年在特別事件處理委員會的話語權就大。不過,這些年來,比賽是越來越……」阮銘居說到這裡,卻突然停住了。
魏浩看向阮銘居問道:「阮叔叔,這比賽怎麼了?」
「你過陣子就知道了。」阮銘居賣了個關子,沒有說。
魏浩雖然很著急,但是阮銘居就是不說,他也無可奈何。
接下來,還得組織這場「武林大會」,魏浩覺得自己肩膀上的任務很重。最主要的是,魏浩從來沒有組織過,萬一搞砸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和阮銘居雲帆他們詳細的就「武林大會」的事情做了一番溝通,魏浩對這個事情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
剛剛走出雲家的議事廳,魏浩就看到雲菲兒淚眼汪汪的站在外面,看到魏浩,她再也顧不得羞澀,一把撲進了魏浩的懷中,說道:「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