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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寵寵寵(三) 文 / 蘇如煙

    「這問題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如果是邀請我一起洗澡這個問題的話,我會看著辦的。」

    聽了程柯這話,言初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說的話的確是暖到心窩子裡,有時候說的話卻是讓人牙癢癢,懶得理他索性就直接轉身咚咚上了幾階樓梯,然後進房間浴室洗澡去了。

    程柯也上樓去換衣服,就聽到了房間浴室裡頭傳出的水聲,還伴隨著某個隱隱約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著什麼的聲音,他將大衣掛到了衣掛上之後,就朝著浴室門走近了幾步。

    這才算是聽了個清楚。

    巴拉巴拉的模糊音節,池塘的水滿了……巴拉巴拉……我來洗澡……太陽對我笑……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那聲音分明就是她自己被自己的這些瞎拼亂湊的歌詞逗笑了,見過自娛自樂的,沒見過能自娛自樂得這麼……

    「呵……」程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笑聲,眼睛已經彎了起來。

    裡頭原本還自娛自樂嘻嘻笑著的聲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程柯?」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聲音中都還有著笑意。

    「我不要一起洗澡!」言初強調了一句。

    程柯在外頭無聲地咧著嘴笑,「原本我是沒打算說這事兒的,但你這麼強調著,反而讓人心癢癢啊。」

    唇角已經有了幾分邪氣。

    言初聲音已經有些急了,「程柯!你說了小事我說了算大事你說了算的,這種小事你得聽我的吧?」

    程柯不急不緩地雙手叉在胸前,站了個愜意舒適的姿勢,餘光偶然就瞄到了一個被她不小心遺落在地毯上的小塊布料。

    唔,莫代爾質地,粉紅顏色,三角形,有蕾絲花邊的。

    他唇角笑意更濃,彎身撿起了那粉紅色的小東西,在手指上轉動著,不急不緩地回答了她,「這也是大事啊。」

    「這是什麼大事?」

    「人生大事。」程柯吐出四個字來,「洗澡只是為了辦人生大事而做好的預備動作……」

    言初一時語塞,自然明白他所說的人生大事是個什麼意思,臉上的溫度不知道是因為水溫正熱得合適還是因為赧然。

    言初覺得自己說不過他,反正也鬥不過他說不過他,她小心翼翼地朝著浴室門方向看了一眼。

    耶!好在自己是反鎖了的,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是反鎖了的。

    姑娘的語氣裡頭有了些洋洋得意,「由你說吧我說不過你,反正你也進不來,我反鎖了的。」

    程柯分明聽到了這姑娘說完這話之後,那種類似於捂著嘴偷笑的悶悶笑聲。

    他不知道她在得意個什麼勁兒,他目光就這麼淡淡地落在了門把手下方的鎖眼上,那鎖眼上,插著一把鑰匙……

    這房子裡頭除了正門,所有房間的門上,都插著鑰匙,房子裝好了之後,這些鑰匙就壓根從來沒從門上取下來過,因為以前就算過來住,橫豎也是他自己一個人過來,鎖好大門就行了,這些門真的沒必要。

    「你確定不要我進來?」程柯的聲音裡也有著壓抑的笑聲,「確定?」

    他甚至還反覆確認了一句。

    言初聽了這話之後,覺得有些不妥,有些詭異。

    程柯的下一句已經又傳了進來,兩人就這麼隔著一扇浴室門你來我往的倒是愉快,「你難道沒發覺你遺落了什麼東西在外頭?不要我進來你等會就得打著空擋出來了。」

    轟!

    溫言初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什麼東西斷掉了,或許是某根腦血管,不然為什麼自己都能感覺到一瞬間血液不停衝出來的感覺,沖得臉滾燙的!

    目光定定地盯著浴巾籃……

    她剛進來就隨手把衣物往浴巾籃一放,眼下看過去,睡衣,睡褲,睡覺穿的無鋼圈小背心都在,獨獨少了一樣……

    程柯在外頭等著她的聲音,這姑娘忽然啞火定然是已經發現了少了什麼重要物件。

    他不急,站在門口等著,唇角笑意很濃。

    「你……你就把它放在門口然後走開,我過來拿。」

    程柯聽了這聲也沒拒絕,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只是手中依舊捏著那小內,沒有任何放在門口的打算,聽著裡頭傳來啪嗒啪嗒的水聲,是她光著一雙濕著的小腳踩著地板的聲音。

    然後溫言初的聲音就離門很近了,「你……放在門口了嗎?你沒站在門口了吧?」

    程柯沒有做聲,背靠著旁邊的牆壁,手已經伸到了鑰匙上。

    言初聽著外面沒有動靜,似乎有些放心了,只是還沒來得及伸手開門,浴室裡頭就整個都黑了下去!

    程柯的手按了開關,將裡頭的燈都關掉,聽得裡頭短促的一聲驚呼,他另一隻手已經馬上扭了鑰匙將門打開。

    言初腳濕濕的就是一滑,原以為這下好了,要傷上加傷了,只是卻沒有預期地摔到地上,而是被一個溫暖的臂彎輕輕地勾住了腰。

    外頭房間沒有開燈,浴室的燈也已經被關掉,整個空間的光線昏暗,甚至只看得清楚一個人影的輪廓,連臉都看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表情。

    溫言初能夠察覺得到他的氣息,和他的體溫。而自己……僅僅只裹了一張浴巾而已。

    「程……唔……」

    她還沒來得及完整說出程柯的名字,唇上就已經被溫熱封緘。

    黑暗中,她的眼睛驀驀地睜著,感覺著他侵入自己的口腔,攫取著,像是要連她的呼吸都奪走一樣。

    手還抵著他的胸膛,身體卻是有些失了力氣,原本抵在胸膛的手,也有些不受控制一般地繞上了他的脖子。

    程柯的唇和她分開些許,他近在毫釐的聲音和氣息那麼明顯,聲線中的沙啞似乎也更明顯了幾分,更顯磁性,如同蠱惑。

    「言初……人生大事這種事兒,可不是你說了算。歸我說了算。」

    他的手臂將她摟向自己,手指輕輕一扯,啪嗒一聲,浴巾已經掉落在地上。

    言初呼吸有些急促,沒有做聲,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只感覺到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被他抱起來了,奇怪的是,或許人在激動的時候,腎上腺素真的是有作用的吧,身上的那些瘀傷,似乎也一點兒都沒有出來搗亂,沒覺得疼。

    言初想,如果說有什麼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那自己這,一定是一條小內引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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