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彩色的盒子,是她之前特意定做的,好在趁著陸傾凡去醫院打個轉的時間去取了回來,就一直悄悄放在衣帽間裡頭,彩色的盒子特別的漂亮,是特意定做的禮物盒,盒蓋和盒身是分開的,盒蓋上頭頂著大大的絲帶花朵,而盒蓋可以拆卸拼裝的。
如果是安朝暮在當場看到季若愚這個禮物盒子,肯定會忍不住笑起來,她還真的是……把自己打包起來送給陸傾凡啊。
陸傾凡原本一直在樓下等著,看著座鐘上的時間,想著自己究竟該什麼時候上去才比較好,眼見十二點就要到了,這兔子肯定是在掐著時間的。
季若愚縮在盒子裡頭,又黑,只有手機屏幕的那點光,而且身體蹲著頭還不能抬起來以免頂開盒蓋,正常人都知道,不停地這麼低著頭,脖子的酸痛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季若愚索性盤腿坐在盒子裡頭,好在是身形還算嬌小。
只是這透明的睡衣倒還真是質量好啊,輕薄得如同無物一般,感覺就像光著身子坐在裡頭一樣。
更不說那配套的小內還是個讓人羞於啟齒的款式,真是……
季若愚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掐著時間準備打電話過去。
陸傾凡在下頭早有些急不可耐了,這丫頭究竟打算送我什麼?他比較好奇這個。
然後座鐘上的時間終於是指向十二點,陸傾凡的手機卻是關機,季若愚打過去的時候只覺得焦頭爛額,這男人有沒有那麼關注輻射啊?這點輻射又死不了人!
好在靈機一動撥打了家中的座機,客廳中的座機鈴聲就這麼突兀地響了起來,陸傾凡的心跳也就這麼伴隨著電話鈴聲,咚咚地跳了起來。
「嗯?怎麼了?」陸傾凡的語氣盡量保持著平靜,「這麼近還打電話?我馬上就上來了。」
他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季若愚眼下腦子或許的確是不太好,也就真的覺得他其實是不明所以的,心中還暗自竊喜了一下。
然後就對著電話那頭的他低聲應了一聲,「嗯,你快點上來吧,都這個點兒了,趕緊睡覺了。」
陸傾凡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就朝著樓上走,原本的腳步還算穩得住,走了兩步之後索性就直接小跑上了樓,他是真的好奇。
而季若愚放下電話之後,就趕緊在盒子裡頭摸到了先前自己就準備好的東西,從一個塑料袋裡頭捧出了一捧剪碎了的五彩紙來,捧在手裡頭。心裡頭也咚咚的如同擂鼓一般,自己的耳朵倒是真的如同髮箍上的兔子耳朵一般了,仔細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陸傾凡站在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扭開了臥室的房門。
扭開門的一瞬間,入目的就是那大大的禮物盒子,卻是沒有看到季若愚的人。
這麼大的禮物盒子,陸傾凡只有五秒鐘的疑惑裡面究竟裝著什麼,但是五秒鐘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一定是躲在裡頭。
唇角勾起笑容來,她是打算把她自己送給我麼?
心裡頭冒出這個想法來,瞬間就幸福甜蜜洋溢起來,只覺得唇角的笑容根本都無法遏制。
他走上前去,心中有些忐忑,想慢一點,但是又擔心她在裡頭窩得難受,於是又想快一點打開這盒子。
他心理鬥爭的同時,季若愚只覺得自己悶在這裡頭都快要出汗。
終於,陸傾凡伸出手去,輕輕在盒蓋上大朵的絲帶花上頭摸了一下,然後手指就扣到了盒蓋的邊緣,將這大禮物盒的蓋子整個掀了起來。
盒蓋一掀開,最先印入眼簾的就是那因為蓋子掀開沒了壓制而迅速立起來的一對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季若愚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猛地站了起來,站起來的同時,已經眉開眼笑,手中捧著的碎彩紙就這麼揚了起來,「老公,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陸傾凡只覺得滿眼都是那細碎彩紙飛舞時閃亮進眼裡的光芒,而她就這麼笑著站在那裡。
只一眼,只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她身上穿的這個……這究竟是誰教她這麼幹的?!
陸傾凡忽然很好奇這個問題,如果他要是知道了這究竟是誰的點子,他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人,好好地點個贊。
這個點子簡直太棒了,太讚了。
陸傾凡根本就挪不開眼睛,就這麼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女人。
她長而柔順的長髮就這麼披在身後如同毯子一般,而頭上帶著個毛茸茸的髮箍,髮箍上頭立著兩個兔子耳朵,她一張小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在盒子裡頭悶的,還是因為羞澀,總之一張小臉上頭紅撲撲的。
陸傾凡想著,應該更有可能是後者,因為他想著就她這樣的性格,能夠這樣大膽,是絕對不可能不羞澀的。
而除去那頭上的兔子耳朵和濃密的長髮之外,再往下,陸傾凡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一件吊帶的睡裙,材質應該是某種紗,非常輕並且薄的啥,感覺上是完全透視的,只是多少有一點兒不算特別透明,看上去若隱若現又幾乎能看個透徹,那種感覺……
陸傾凡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但是他一向自視自制力甚好,可是竟是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就那麼一瞬間昂揚起來蓄勢待發。
就只是這麼看著她這一身裝束而已,就已經沒了還手之力,更別說,這透視的裙子,還可以看得到裡頭小內的樣子,那種……獨特的小內。
陸傾凡輕輕地抿了抿唇,他覺得自己體溫都升高了不少。
季若愚見他半天不說話,只是眼神在打量著自己,自然是感覺到非常羞赧,原本就不是什麼能豁的出去的人,只覺得他這樣打量著自己,彷彿目光都已經有了溫度一般,如同激光一般掃射著自己,季若愚可以感覺得到陸傾凡的眼神有多灼熱。
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獸類,隨時……隨時可能撲上來將直接吞吃入腹去。
「我……我總不可能也買套房子送給你,想著只能……只能把自己送給你了,這樣……連車子房子孩子還有我,就都是你的了……」季若愚結結巴巴說話都有些大舌頭地不利索說出這句,然後悄悄抬眼看了陸傾凡一眼,只一眼,季若愚就愣住了,「傾……傾凡!你怎麼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