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感覺到危險來臨的剎那,葉真的身形有若靈蛇一般一個疾彈,瞬間就閃身到了山寨內的一堵圍牆後邊。
閃離的剎那,葉真搭在過山風手鐲上的手指一扒一摸,就將那個疑似儲物鐲的手鐲捏到了自己的手裡。
幾乎是同時,伴隨著大量的甲葉碰撞聲,一大批人衝進了過山風的院落,一部分人手中的弓弩直接對準了已經死亡的過山風。
還有一部分人的弓弩,卻是對準了葉真躲藏的地方,尤其是那一具長達兩米的血紅色巨弓,讓葉真心生寒意。
葉真認得,那是黑水**方專用的血殺弓,百米之內,真元境以下的存在無人能擋,即便是真元境的武者,抵擋起來也極為吃力。
不過,看到這血殺弓,葉真卻是鬆了一口氣,突然出現的這些人,並不是敵人,應該是武安郡的郡兵。
「都尉大人,是過山風,過山風已經被人殺死!」一名郡兵查控之後回報道。
「我的女兒啊,你可是受苦了,你沒事吧!」聽到過山風已死,隨在隊伍後邊的何半城就跌跌撞撞的衝向了內堂的何家小娘子。
何半城甚至沒有解開自家綁住自家閨女的繩子,就將何家小娘子從內堂抱了出來,連人帶繩在院內轉了好幾圈,這才解開繩子。
葉真初起有些不解,隨後卻看明白了。
不解繩子,何半城這是在向在場的大伙證明他閨女的清白呢,要是不這麼幹,天知道以後會傳出什麼樣的謠言。
「對面的可是恩公!」
葉真卻是一直沒有出來,一直到何半城高呼的時候,葉真也沒出來,直到那位郡府都尉下令眾士兵收了弓弩之後,葉真才小心翼翼的從牆後出來。
在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影響下,葉真行事卻是謹慎了許多。若是冒然出來,被官軍弓箭給攢殺了,那才叫冤呢。
看到出來的是葉真這麼個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年,那郡府都尉明顯的一楞,眼中生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
他帶精銳士兵攻山三次,都被過山風給打退了,今次突然聽到何半城前往兵營報信說,有大俠單槍匹馬殺上了半步多。
他本以為是一位行走天下行俠仗義的武者,壓根沒想到是一個稚氣未脫盡的少年。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郡府都尉關平愕然問道。
葉真有些無語,沒好氣的點了點頭,還能是誰殺的?
郡府都尉關平立時反應了過來,「抱歉,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齊雲宗門下,葉真!」
「齊雲宗?」郡府都尉關平聞言卻是大喜,隨口吩咐身邊的士兵去捕殺餘孽之後,就湊到了葉真的身邊。
「葉師弟,過山風乃是朝廷通緝要犯,殺之,可是有軍功的,可否容我驗一下葉師兄的身份玉牌,以便上報?」郡府都尉關平問道。
「葉師弟?」葉真對這個稱呼很是詫異。
「噢,不瞞葉師弟,在下曾是齊雲宗外門弟子出身,後來積軍功就到了武安郡任這郡府都尉。慚愧,修為不濟,這過山風又極為狡猾,導致過山風在境內肆虐如此之久,還沒有剿殺。」關平說道。
葉真一聽,原來是同門師兄弟,自是大喜,敢忙遞上了自己的身份玉牌讓關平查看。
一看之下,關平一看,卻是肅然起敬:「師弟竟然是地榜第一?」
聞言,葉真也是楞了一下,隨即釋然,古多智這個地榜第一完蛋了,他的名次自然順位上升。
一旁不停的安撫著女兒的何半城,眼睛也是猛地一亮,齊雲宗的天地榜,在整個黑水國都極有名氣,眼前這葉真是地榜第一,又如此的年輕。
知道了葉真地榜第一的身份,關平對葉真的稱呼也變了,從葉師弟變成了葉師兄,楞是讓葉真聽著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不過無論葉真怎麼勸,關平就是不改口,說這是齊雲宗外門的規矩。
很快的,郡府都尉關平手下的士兵就蕩平了整個賊窩,將上上下下兩百號山賊的腦袋全部割下收集了起來。
最讓葉真意外的,這些士兵還從賊窩裡收繳了來了為數不少的財貨,看上去約摸有一兩萬兩的模樣。
這讓葉真稍有些擔心,難道他從過山風手上搶來的手鐲,並不是儲物鐲?
「這麼少?」郡府都尉關平隨意的踢了一腳那堆財貨,眉頭就皺了起來,「世人傳言,過山風揮霍無度,果然名不虛傳。去年才搶了莫水縣王大戶的全部身家,據說有數十萬兩財貨,這一年不到,就被揮霍光了。」
聞言,葉真心中一動,看來,懷裡那手鐲還是極有可能是儲物鐲的。
突地,郡府都尉關平拉到了一旁,面有難色的沖葉真商量道:「葉師兄,有件事,能不能與你打個商量?」
「何事?請講!」
「葉師兄,這軍功能不能分我們一半?」
見葉真面色一變,關平又急忙解釋道:「葉師兄你不知道,我們攻打了這過山風三次,死傷不少兄弟,此時若是能夠分到些軍功,那些兄弟的撫恤也能厚點。
況且,若是剿滅這過山風與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這郡府都尉恐怕也是當到頭了。」說話間,關平給葉真
扯開了胸前的衣服,一道長了一半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葉師兄,不是我們不盡力啊!我命都差點丟在這裡了。」
「對了,今天的繳獲,你可以拿走一半,怎麼樣,幫個忙吧?」
那道傷口,葉真也是動容不已,什麼軍功不軍功的,葉真志不在此,他並不在意,遂點頭答應了。
一把火燒了這賊窩,都尉關平才帶著眾人帶著首級返回了小樹林。
小樹林內劫後餘生的眾人,或悲或喜,俱都向葉真這個恩人磕過頭之後,離開了,只有先前那個死了父親的少年,在草草埋葬了他爹的屍骨之後,一臉的茫然。
「我爹本來說要送我去齊雲宗做雜役弟子,沒想到」葉真一問,少年不由得悲從中來。
「要做雜役弟子,你可有血脈天賦?」葉真問道。
「三脈上品!」
聽到這個答案,葉真隨手就遞給了這少年五百兩銀子,「去,拿這個做盤纏,去齊雲宗做雜役弟子,好好修煉,不要忘記今天」
少年一怔,不明白葉真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只有力量,只有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徹底掌控自己的命運!」
給少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真突地心有所悟,葉真突然間就明白了自己執著的進入齊雲宗所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是力量,是自由,是主宰自己的命運!
就像是兒時驚鴻一瞥到的那位在天空中縱橫飛舞的少女一般,在天空中自由的縱橫飛翔
下山的路上,葉真跟關平隨意的閒聊起來,聊得最多的,自然是葉真殺死過山風的過程了,關平尤其上心。
「葉師兄,過山風的盤水綿掌,你是怎麼破掉的?我在那傢伙的盤水綿掌手裡,可是吃了大虧。」關平問道。
「盤水綿掌?」葉真一怔,「是不是過山風那套拳勢似慢實快,連綿不絕,前勁不絕,後勁就發的掌法?」
「是的,就是這套掌法,你不知道嗎?」
葉真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套掌法太難纏了,我最後也是用以傷換傷的打法,才破了他的攻勢,要不然,我也必輸無疑,怎麼,你知道它的來歷?」
「葉師兄,可能是行走的少,不知道這盤水綿掌,可是離水宗的看家功夫,非精英弟子不傳,可是厲害得緊。」關平說道。
離水宗葉真是知道的,乃是黑水國眾多宗門內的一個勢力頗為龐大的宗門,近些年來隱隱有與齊雲宗並駕齊驅的勢頭。
「那這過山風怎麼學到離水宗的看家功夫的?」葉真有些疑惑。
「葉師兄,你不知道,這過山風,乃是離水宗的棄徒,在江湖上廝混了幾年,就到了這裡落草為惡了。」
「既然是棄徒,你們怎麼不請離水宗的人來清理門戶?」葉真問道。
「請了啊,誰說沒請,郡守大人連發了五封公文,可是離水宗那邊就是沒有任何回應。」
「這離水宗也甚是可惡!」本能的,葉真就對離水宗產生了一絲厭惡。
因為太晚了,無法趕到武安郡城,葉真與那些倖存的民眾,就只能在都尉關平的軍營裡過夜。
當然,葉真這個大英雄的待遇,與其它人是不同的,有單人軍帳可住。
送走都尉關平,當軍帳裡僅剩葉真一人的時候,葉真卻是頗有些期待的拿出了從過山風身上取下的那個手鐲。
葉真按照他所知道的打開儲物手鐲的方法,將那手鐲戴在手腕上,心神傾注上去的剎那,催動一絲真元,送進了過山風的手鐲。
真元送過去的剎那,手鐲上微光一閃,一個長寬高各約一米的空間,驟地浮現在了葉真的眼睛。
這一立方米內空間內存放的東西,卻讓葉真眼睛一瞪,陡地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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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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