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來這裡幹什麼?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紅兒怒氣沖沖地站在大門前,伸臂擋住剛剛踏入庭院的三人。
「你是……」雲婆婆疑惑地望著她。
紅兒怒瞪她一眼,「你為什麼帶她來這裡?!趕緊把她帶走,我們這裡不歡迎她!」
芸婆婆面對她眼前這個陌生的美麗少女不住朝著她們憤怒地大吼,不解其意,她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孩,這女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這位姑娘,我們……」
「滾!給我滾!」紅兒大喝,狠狠地將視線投注在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琦玉身上,身子顫抖著,很氣悶,除卻怒罵,她還在還真想不出任何辦法「對付」她。
「姑娘,我們是來左宇律的,請你通報一聲。」幻音走到她面前,柔聲對她道。
誰料,她的溫柔紅兒根本就不領情,她直接瞪了她一眼,然後怒火滔天地質問她:「是不是你把這個女人帶來這裡的?!」
幻音一怔,尷尬地回過頭,望著芸婆婆。
芸婆婆也無奈地回視她,然後搖搖頭,她瞇起眼,視線回到她身上。
「姑娘,我們有事要找左宇律,請你不要這樣。」
「我說了,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如果那個女人不走,那麼我絕對不會通報!」紅兒擱下狠話,冷冷地瞅了一眼淡漠到仿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仍舊將視線拋到不遠處的琦玉。
「姑娘!請你不要這麼任性,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琦玉,但是我們有急事要找左宇律。」幻音見她似乎並沒有妥協的意思,語氣也由不得沉了下來。
「哼!任性?那好,任性就任性,我告訴你們,我就是這麼任性的。」她督了她們一眼,冷哼一聲,雙手環胸,站在大門前,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不是叫你不要亂發脾氣嗎?」冷淡的聲音從緊緊關閉的門扉裡傳了出來。
紅兒著急地回過頭,為自己辯解,「是她們帶那個女人過來,所以我才會……」
「左先生,我們來了。」幻音嚴肅地回話,打斷紅兒的話。
紅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撇過臉。
片刻過後,門扉「嘎吱」一聲,慢慢地打開,一抹紅色耀眼的長袍頓時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紅兒沉著臉立即走到他身旁。
俊美而冷漠的眼眸輕輕地掃了一眼她們,視線落在同樣冷漠的琦玉身上,狹長的眼眸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頗具敵意的視線在她身上一轉。
「為什麼把她也帶來了?」
與往日的聲線並沒有什麼兩眼,而敏感的紅兒卻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悅,頓時,氣悶的她立即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得意洋洋地望著琦玉。
我看你怎麼辦!哼!
「她必須得來,因為……沒有她,你沒有辦法將冰褌融入守護神之石的結界中。」
幻音嫻的聲音迴盪,卻令在場的人神色各異,除了琦玉。芸婆婆則驚訝無比地望著琦玉,而左宇律只是眸中閃過一絲異光,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倒是站在他身旁的紅兒那幅震驚的模樣,像是吞了個鴨蛋似的。
「嘴巴夠大,可以吞蒼蠅了。」他淡漠地督了一眼嘴巴張得大大的紅兒,提醒她。
此話剛出,紅兒立即閉上自己的嘴巴,像是做賊一樣,趕緊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時掃射一下,有沒有蒼蠅飛過來「侵犯」自己的嘴巴。
「進來吧!」淡淡地留下一句話,左宇律毫不戀棧地轉身離開。
紅兒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那個女孩是誰?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那麼一個女孩。」幻音疑惑地問芸婆婆。
芸婆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她那模樣……又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說罷,還感歎地搖搖頭。
幻音聽完此話,轉頭督了一眼紅兒的背影,不是那個叫銀兒的侍女,那麼,這個女孩到底是誰?由剛才左宇律對她的態度來說,這個女孩定必在他心頭有著很重的份量。
「為什麼不許我出去?」紅兒站在房間內,扁著小嘴,美麗的杏眼一眨一眨的,極具可憐之姿。就像被什麼人欺負似的。
可惜站在她前方的人像是看不到似的,冷漠地開口:「你守在這裡,看他什麼時候醒。」
「你不是說這幾天他都不會醒麼。為什麼我不能出去?」
「你出去對著那個人,你能保證自己的心境能夠平和嗎?」左宇律無情地說。
紅兒垂下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是實話,自己要是見到那個女人,肯定會恨不得把她殺了,到時候情緒過於反覆,她的靈體會大量消耗靈力,生命也會更早地消逝。
「我明白了。」無奈,她只好答應他的安排,畢竟,她也不想太早就死去,她還想多陪陪哥哥,哪怕只有一秒的時間。
「吃了它。」
變戲法似的,左宇律空無一物的手掌忽而出現一顆小小,看似普通的丹藥。
「這是什麼?」她接過,疑惑地問。
「延長你生命的藥。」他意骸簡短地回答,隨後走出門外,關上門,為了預防她待會兒衝出來,又在外圍設下一個結界。
紅兒扁著嘴,望著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結界,半響才緩緩移動自己的腳步來到南魄寒的床邊,坐在床邊,低聲對他說:「那個女人……來了……」
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寂靜半響過後,她又開始說話:「哥哥,若是……若是你見到她……你會怎麼做呢?」她垂下頭,聲音非常微弱,如蚊子的嗡嗡聲。
「哥哥,我真的很討厭她,因為她傷害姐姐,最不能原諒的是,她連你也傷害了,欺騙了你的感情,還狠狠地在你的心臟刺一刀,你可知道,你痛苦的時候我比你更痛苦。我也知道,你認為我小,不懂得感情,可是我真的小嗎?我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比姐姐還要老,你說,我懂不懂得感情呢?」
哀傷的聲音一直飄蕩,良久過後,她落寞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可以,我寧願……寧願從來都不懂……」
垂下頭,寂靜環繞,良久歎息一聲,眼角輕輕一掃,視線不經意移到她手指上,驚訝地發現他的手指輕輕顫抖一下,內心的喜悅如潮水瘋狂襲來,但是片刻過後,當他的指尖不再動之時,她的喜悅卻在瞬間褪去。
「唉……哥哥,你怎麼可以老是這樣?」她不滿地瞪了他如刀削的英俊臉龐,孩子氣地咬咬唇瓣,一股冷風襲來,她體貼地為他蓋上被子,避免他被冷風吹壞身體。
「呃……」
細碎的呻吟聲從她身旁溢出,她略顯驚訝地轉過頭,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然而當她的目光與那一道迷茫的目光相互碰觸之時,瘋狂的喜悅蔓延開來。
「哥……哥……」她震驚掩上自己的嘴巴,怔怔地望著那雙半是合攏,半是睜開的眼睛。慌忙地走到床邊,她執起他慘白的手臂,緊張地問:「哥哥,你怎麼了?」
「痛……」他緊緊皺著眉頭,深深的皺褶牢牢地刻印在他的眉宇間。慘白的臉龐被劇烈的痛楚所佔據,變得猙獰不已。
「哥哥,哪裡痛?」紅兒著急地問,手忙腳亂地摸摸他的臉頰。
南魄寒閉上眼睛,輕呼一口,儘管還是很痛,不過他盡量放鬆了自己的臉部表情,令自己看起來不若之前那般可怕,只是深入骨髓的痛楚完全無法抑制,瘋狂地肆虐著自己的全身,尤其是背部,仿若被猛烈的烈火所焚燒過一般,疼痛難耐。
「背……痛……」光是說兩個字,幾乎用盡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氣。
紅兒聽到此話,立即低下頭,將被子拉開,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身子用力地翻轉過來,為了避免自己用力過猛,她不敢太用力,怕令他更加疼痛,只能一點一點地翻,當他完全翻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雙腳虛軟地跌坐在地上,而躺在床上的南魄寒則是一臉的冷汗,薄薄的一層,全部覆蓋在他臉上。
「紅兒……」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紅兒聽到他喚她,連忙站起,靠近床頭,輕聲問:「哥哥,是不是哪裡疼?要不要紅兒幫幫你?」紅兒此話剛落,還沒等他回應就擅自將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欲要釋放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輸入他體內。
然而,他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不希望她這麼做。
「哥哥……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南魄寒抽出自己的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五指,溫柔一笑,淺淺的勾痕從他唇邊勾起,狹長的眼眸如一灘寂靜無波的泉水,那般柔情萬千,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紅兒怔怔地望著不若以往的魄寒,霎時間忘記了言語,忘記了時間,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當她回過神來之時,南魄寒已經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陷入再次的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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