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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7物歸原主 文 / 雪舞亂天

    「你是誰?」

    蒼老的聲音夾帶著疑惑,緩慢的腳步聲從她後面傳來,她立即回頭,一道佝僂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蛇形的奇怪枴杖,古老的衣著,灰白的頭髮高高束在後腦,此刻他正半瞇著眼眸打量她。

    「我……我是……這裡的客人,因為迷路,所以走進來這裡。」左伶兒吞吞吐吐地說,唯恐得罪眼前的老人。

    「迷路?」老人高高揚眉,緩緩地,一步一步靠近她。

    左伶兒戒備地往後退了幾步。

    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為了自己好,還是多防備一些。

    「你是……左氏的人?」老人忽然說。

    左伶兒一怔,然後點點頭。

    好奇眼前這個老人為什麼知道自己姓左。

    「老人家,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身上的特殊氣息,不過,你身上怎麼沒有靈力波動?」

    老人家的聲音一高一低的,如泛起的浪潮,手中牢牢緊握的蛇形怪狀詭異地吐著蛇信子,令人毛骨悚然,雖然明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其逼真的程度令人沒法忽略它的「危險性」。

    「靈力波動?」

    左伶兒不解,這是什麼詞?還是說這是一種古老的言語。

    「難道……你是……」老人家的表情驀然一驚,變得十分激動與驚訝,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手中的蛇形枴杖拖著後退發出一陣刺耳的拖沓聲。

    「老人家……你……你沒事吧?」左伶兒朝前一步,有些擔心他。

    「不,我沒事、沒事。」他喃喃自語著,好半響,臉色才變回之前那般。

    左伶兒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要是有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人家,我想我是時候該走了。」左伶兒尷尬一笑,準備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等等,你不把書拿走嗎?」

    老人家忽然叫道,將準備離開的左伶兒喚了回來。

    左伶兒回頭,有些尷尬地撓撓後腦勺,「那些書,太深奧了,我這個……化程度不高的人看不明白,所以……就不自取其辱了。」

    「你看不懂?」

    老人家的眉頭高高鎖起,對於她的回答他好像感到十分驚訝。

    「嗯,看不懂。」

    「是嗎……封印得這麼徹底……」自言自語的細碎聲音。

    「老人家,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左伶兒大步踏出,那老人家又開口挽留,「等等,左家的丫頭,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老人家身影一晃,消失於她的視線中。

    成功地將左伶兒挽留,她佇立在原地,「老人家,你有什麼東西給我?」

    見面禮嗎?算是第一次的見面禮?呵呵……這個老人家還真大方呢!第一次見面就送人家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呵呵……要是真的話,那就發財了。

    正在胡思亂想的當下,老人家手裡執著一個盒子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來,給你。」

    他將那個漆黑而古老的錦盒,遞給她,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雕刻了不少的鳥獸蟲魚,可惜沒有一樣是「常見品種」,所以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盒子邊緣有個小洞,看來得用鑰匙才能打開這個盒子。

    「老人家,這是給我的?」

    「嗯。」老人家點點頭。

    「那,鑰匙呢?」左伶兒問。

    只給盒子沒有鑰匙給她,她怎麼拿到裡面的東西?還是說……這盒子就是他送她的見面禮?!

    「鑰匙,在你身上。」

    老人家拋出這麼一句令她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左伶兒乾笑幾聲,「老人家,你別玩了,我沒有鑰匙。」

    「鑰匙在你身上,不過是你自己不記得了而已,正確一點來說,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你的,我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物歸原主?我可沒有把自己的東西給別人保管過。」

    這話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盒子裡的東西,是你親手交給我的,你曾說過,如若有一天你還能見到我的話,那就將東西交還給我吧!」

    老人家渾濁的眼眸此刻清涼不已地注視著她。

    左伶兒怔怔的,紅唇半啟,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人家,你就別跟我玩遊戲了。這個……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呢。怎麼可能……」

    「天,已經暗了。」

    他忽然說。

    「什麼?」

    「給你!」

    老人家不知從哪變出一個紅色的燈籠來,遞到她手上。

    「糟了。」咬唇接過燈籠,沉重地看了一眼那奇怪的老人,她大步踏出二樓的門檻時,一本紅色封面的書籍從高空掉下來,掉在她腳跟處。

    老人家撿起書籍,歎息地搖搖頭。

    「命……真是命啊……這本書,你也帶走吧!」

    左伶兒低頭一看,書?看不懂的東西她要來幹什麼?她本想拒絕,可是書籍已經轉移到她臂彎上去了。老人家單手一拂,回神的剎那間,她已經站在外面的庭院了,那座高高的宮殿遠遠地被拋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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