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被黑暗牢牢地牽扯進它的世界裡頭,墮入無邊的黑暗。夜幕的星星在這個暗黑的晚上被遮擋了它耀眼的光芒。整個天幕如同被完全的黑色所籠罩一般,暗夜中再無其它色彩。
這樣的夜晚可謂是月黑風高的夜晚,也是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剛好,這個罪惡的晚上正有一道奇怪的身影弓著身子在偷偷摸摸地蹲下身子,努力在地上刨坑,似在努力掩飾什麼似的。
「夫人?你在幹什麼?」提著燈籠在庭院裡飄蕩的銀兒看清那道鬼祟的身影正是自家夫人的時候,不由得一驚。
「呵呵……」左伶兒慢慢地站起身子來,扔下自己手頭的作案工具,笑得十分尷尬。
「夫人,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挖什麼?」銀兒好奇地問,低下頭望了她挖出的一個小坑。
左伶兒搖搖頭,將自己的手給放到身後,「也沒什麼啦,就是……就是……有事沒事出來逛逛而已,至於這個坑嘛……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左伶兒為難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唉!」長歎一口氣,左伶兒沮喪地垂下身子來,將自己雙手伸出來。
只見她手上拿著一個勉強還算看得出是小紙人的小玩意出來,上頭還歪歪斜斜地寫了魄寒的名字跟生辰八字。
「夫人,你為什麼要詛咒少爺?」銀兒十分驚訝地望著她手中的小紙人?
左伶兒一聽,不高興了,「我哪裡有詛咒他了。」
「這個小紙人不就是麼?以前我還活著的時候就看到那些三姑六婆的拿一些小紙人在詛咒人呢!」銀兒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講出來。
「不是啦!我不做這種低賤的小事,除非那人欠我幾百萬。再說,魄寒是我親生兒子,在怎麼說,虎毒不吃兒嘛。」左伶兒滿面不耐地說。
「那你是在幹什麼?」
「我在下情咒。」左伶兒又蹲下身子,繼續刨坑。
「你給誰下情咒?夫人。」銀兒好奇地跟著蹲下身子,幫著她一起刨坑。
左伶兒努力的刨啊刨,「當然是給我那兔子兒子啦!琦玉這麼漂亮他居然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會跟那些同性的傢伙胡來。為了南家的血脈著想,我當然要做點貢獻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夫人,你有看到過少爺跟那些同性一起胡來了嗎?」
左伶兒突然停下手頭的「工作」,沉默了一下,說:「沒有耶。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除了不時跟淨雪會學校之外。」
「那你為什麼說少爺有斷袖的癖好呢?」
「是他自己說的。」
銀兒停了一下,接著用力地繼續刨啊刨。同時在心底無聲地為左伶兒祈禱,希望今天晚上「種下」的這個情咒有效。
「銀兒啊,我覺得我是個失敗的母親。」左伶兒一邊刨一邊說。
「哪裡,夫人挺好的。」
「要是好的話,我就不至於連自己的孩子有什麼癖好都不知道了。」唉,真是失敗,做人實在太失敗了。
「夫人,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相信!」銀兒十分認真地對她說,堅定的眼神為她增添不少的勇氣。
果不其然,左伶兒被鼓舞了,於是她拚命地將這個坑刨得更加深,更加大了。
良久,一個可以裝得上一隻大狗的坑終於完成了。
「夫人,現在又該怎麼做?」
「首先,我們把這個小紙人踩兩腳。」左伶兒不知從哪掏出另一個小紙人,遞給銀兒。
那個小紙人上頭一片雪白什麼也沒有寫。
「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做是為了將這個勾了我兒子的『狐狸精』給踩在地下,不讓他有翻身之地。」左伶兒咬牙切齒地道。
「哦,原來是這樣。」銀兒受教地點點頭。
「好了,我們踩吧!」
左伶兒見到銀兒已經將小紙人放在地上,立即衝上去狠狠地踩上十腳八角,在上頭留下鮮明的腳印後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退下去。
「銀兒,你也上去踩幾腳,讓他鬼上身。」左伶兒陰測測一笑。
「這個……」
「快啊!」
無奈,她只好點點頭,閉上眼睛,用力地踩啊踩,不過上面並沒有像左伶兒一樣留下腳印,因為銀兒是女鬼。
「好了,現在我們再用一快大石頭把他壓住。」左伶兒把小紙人扔到洞底。隨手找了一塊石頭準備扔下去——
「夫人——小心!」
這話才剛說完,左伶兒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人用力一推,推到自己挖出來的大坑裡去,整張臉可謂是吃了不少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