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她輕輕放開手,側過身子,將房門敞開,示意他進去。
他呆呆的,望著被青色紗布所隱藏的身影,呼喚聲在他體內不斷迴響,他不自覺地撫著胸膛處,不若之前那麼的冰冷,有一道暖流流遍了全身,同時,傷感立即湧上他的心頭。
「怎麼了?」見他還不過去,她皺起眉頭問。
他頓了好一會兒,轉身,與她面對面,輕輕地將自己胸口處指一指。
她驚訝地望著他的胸膛處,最後苦笑著,「進去吧!那是本身就已經存在的感情,終究,你還是要面對的,無論悲傷、還是痛苦!」
他站在原地,垂下眼瞼,一言不發,轉過身子,往裡面走去。
他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她的視線中,青色紗布遮擋住她最後的視線,她無言地在心底長歎一口氣,這麼多年,原來自己,終究看不透……
餐館
房間靜悄悄的,之前還一直在嚎來嚎去的左伶兒此刻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時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折扇,百般無聊的樣子。
「伶兒小姐,餓了嗎?」少年走進房間,十分客氣地問。
左伶兒慢慢地轉過頭,望了他一眼,往自己的肚子看了一眼,「餓?我三個小時前才吃了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餓了。我又不是豬。」
「雖然不是豬,不過比豬厲害多了。」少年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給某人聽到了,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
果不其然,某人眼眸一瞇,瞪著他,冷聲質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此時,少年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慌忙結巴地解釋,「呵呵……剛才、剛才我是說……像伶兒小姐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跟豬相提並論呢!呵呵……」
乾笑幾聲,為自己最後的謊言作一個總結。
「是麼……」左伶兒懷疑地望著他。
「當然是了。呵呵……」他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傻笑幾聲。
「哼,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要是你說的是謊話的話,那麼你的下場……」左伶兒陰森森地作出「無恥」的威脅。
他的肩頭一縮,還是決定趕緊回到樓下好了,「伶兒小姐,下面還有事要忙呢,既然你不餓的話,那我就走了。」他趕緊轉身,身後像被鬼追似的,拚命往樓下跑去。
「喂……」左伶兒想把他召回來,可惜人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裡頭了,她憤然地怒瞪了那房門好長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現在冥楓怎麼了!他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很生氣、很擔心的,該怎麼辦呢?都怪這個變態的傢伙。討厭死他了。唉……都不知道他要軟禁我多久呢!」嘴裡叨念著,心裡一片茫然,一點對策也沒有。
南冥楓家裡
「乓——」巨響響起,僅剩那麼一個完好的沙發也瞬間成了灰燼,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辦法將自己心頭的怒火全部發洩出來。
大廳坑坑窪窪的一大片,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除了四周的牆壁還有屋頂,地上堆滿了「垃圾」,那些全部都是他憤怒之下的犧牲品。
「將軍,請息怒!」「南魄寒」跪在地上,沉聲地請求他息怒。
只見他緩緩地回頭,將那冰冷毫無溫度的視線移至他身上,眼底所蘊含的殺氣實在駭人。薄薄而有型的唇畔輕輕開啟,「我叫你把她看好,現在她人呢?」
「是屬下的錯。」「南魄寒」低下頭,不敢抬頭望他一眼,只因他眼眸深處的怒火令他懼怕。
「哼!」他冷哼一聲,雙拳緊握在一起,「你以為一句話就可以打發我了嗎?伶兒現在已經失蹤三天了,可是你,仍舊毫無線索,我告訴你,我的耐心已經達到極限了,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要是你還沒有把她帶回來的話,你的頭,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他沉聲說著,憤怒的氣息環繞著他全身,血色的瞳孔滿是煞氣,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是,將軍。」他忙不迭應道,能夠延長自己的命兩天時間,他已經很幸運了,要是以往的南冥楓,早就在發現夫人失蹤那天就直接處置他了。
他的應答並沒有獲得任何人的回音,因為某人早已經離開了原地。
他站直身子,驚險地深呼吸一口氣。眉頭卻沒有辦法舒展開來,因為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要是還找不到夫人的話,這一次就算是尊主來了,也別想救得到他。
夫人到底在哪呢!氣息完全沒法感應,派出去的鬼魅與式神一個也沒有回音,她還能被人帶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