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寂靜覆蓋了世界,虛空之中,除了黑暗是唯一的色彩外,就沒有其餘的東西存在了。這裡一切都只有寂靜,不曾夾帶著任何的聲響。
驀地,一聲踏步聲踏破了世界的寂靜,黑暗被驅逐,光明在世界上佇立。寬寬的甬道一直蜿蜒著往兩邊而去。燈光在剎那間頓現。
南冥楓站在甬道中中間,一臉淡然地往前行走著。大約走了十分鐘的路程左右,他忽然停下腳步,左側轉身,冷冷地瞟著牆壁一會兒,一道巨大的石門驟然出現。
細緻的雕花細紋,滿滿的咒將整扇大門全部圍繞起來。中央地帶的龐大巨獸怒目而視,大嘴狂張,幾欲將人吞噬而去。
南冥楓伸出右手,右手的指尖紅光一閃,跟著,指尖立即滴出一滴艷紅的鮮血在那巨大的石門上,石門猛然打開,就跟之前魄寒打開石門一般無異。
他悠然步入房子石洞裡頭,石洞一片空蕩,偶爾會吹過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微風,頗有令人昏昏欲睡的功能。他往左側小走兩部,跟著又後退三步,右走五步左右,停下,約有一刻鐘的時候,他又開始動起來,只是這是的步伐並沒有之前難麼的悠哉,反而帶了一些急促之意,步伐顯得有些凌亂起來。
他不斷循環著行走,二十分鐘後,他正式停下。佇立在原地,不發一言,忽然,一道紅色的光芒在他剛才走過的地方冒了出來。它們如同訓練有素的步兵一般,很有規律地在地底下形成一個精美而漂亮的圖案,如若你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這個圖案上頭所湧現出來的東西與方位皆是剛才南冥楓行走的方向與及步伐所形成的。
光芒突起,與之相照應的竟是石洞的洞頂,洞頂不知何時起竟然出現了一塊通體碧綠,幾乎有十米寬的正方形碧玉,碧玉上頭還有一些簡陋的壁畫,壁畫上頭刻了一些字,字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就跟那壁畫的線條一般。
紅光再次銳利一閃,他的手臂出現了一條血色蜿蜒的血河,他用手指沾染了一些從自己手臂裡流出來的鮮血,快速在半空中書寫著一些奇怪的字,字沾染著血,竟然在半空中不落,並且很有規律地排在一起。
他大約寫了五分鐘的時間,半空中的字似乎終於寫完了,他停了下來,沾血的指尖白光一閃,那鮮血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他剛才手腕上那血色紅河也不見了蹤影。
他眼眸半瞇,輕啟那鮮艷得如同鮮血般的唇瓣,「起——」
停駐在半空中的血書竟然不斷往上升,直至它升至那通體碧綠的玉石上,並且牢牢地粘在上頭,不曾往下掉出一點一滴的血絲。
金色光芒與紅色的光芒交雜在一起,頓時湧現了兩種與眾不同的特殊光束,光芒相互交纏相互侵蝕,最終形成了一道融合的光線,直直地照射在他身後的另一道牆壁上。
他轉過身子,靜靜地注視著那光束下的石壁,石壁忽而一變,變成了一個龐大而古老的鏡子,鏡子裡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爾等何人?竟敢擅入左氏墓地?」
「廢話少說,我現在問你,魄寒……在哪?」他漠然地說。對於那蒼老聲音中夾帶著無比威嚴的嗓子毫無任何畏懼之意。
「好你一個小小的咒術師,竟然如此無禮對待吾?」鏡子裡傳出來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冷厲。光是如此,石室中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迫著來人。
「咒術師?」他冷冷一笑,跟著自嘲道:「我現在……確實是個咒術師呢!老鬼,我告訴你,要麼你就趕緊告訴我我兒子在哪,要麼……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鏡子裡不是發出幾聲類似摔破了什麼東西似的聲音。
「你要知道,現在你之所以能夠在這裡跟我說話,無非是因為你有這鏡子保住你的魂魄,要是這鏡子碎掉的話……哼!我看,你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南冥楓狂妄不已地說。
「爾等凡夫俗子,竟敢威脅吾?爾就不怕遭到吾等左氏一族的詛咒嗎?」鏡子裡頭的聲音無比的暴躁,可以預想到他此刻是多麼的憤怒。
「哼,要是你有這個能力的話,那就來吧!」南冥楓冷哼一聲,斜斜抬眼,眸裡儘是一片鄙視之意。
「你——」
「再說一遍,趕緊將我兒子的下落告訴我。」
「吾絕對不會告訴爾等兒子的下落,爾趕緊給吾滾出去。」
「很好!那就別怪我了。」南冥楓的聲音無比的冷冽,手中頓顯的陣法光芒顯得璀璨奪目,尤其在這個不算明亮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