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楓啊,怎麼辦啊?淨雪已經失蹤了十天了,我們還沒找到她,怎麼辦才好?」左伶兒坐了下來,揉揉自己發酸的小腿,經過這幾天的奔波。
「回家再算吧!警察局裡有沒有電話打過來?」他轉過身子,蹲下身子幫她揉小肚腿。
「沒有。」電話到現在都沒有響過一次。
「是麼。」他悵然地喃喃自語。
左伶兒見他那麼灰心,拉拉他的衣袖,安撫著道:「明天再找吧!我相信那丫頭一定會沒事的,那個穿白衣的女鬼也是這麼說的。」
「白衣女鬼?」他皺眉。
「就是魄寒上次帶我去見的那個女鬼。長得很漂亮的,不過穿的衣服有點兒奇怪。」她嘟著嘴,回想那個女鬼的模樣。
「以後不要再去見它們,知道嗎?」他用指尖幫她梳理好打結的長長劉海。
「可是……」
「別可是。」他沉下聲音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她跟那些東西接觸,但他有一個直覺,就是她越是跟那些東西接觸的話,她就會離開他。
「知道啦……不要那麼凶嘛!」她軟下聲音,撒嬌似的說道。
他歎了口氣,「伶兒,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而已,因為我們不知道那些東西存的什麼心,也是它們想害你。」他無奈地說著。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放心吧!我不會接觸那些東西的。」她保證著說。
「那就好。」得到她的保證,他鬆了口氣。
「我們回家吧!魄寒一個人在家都不知道怎麼了呢!」左伶兒站了起來,拉過他的手。
「嗯。」他點點頭,任由她拉著自己走。
長長的街道上人影開始稀疏,偶爾還有那麼三兩隊情侶彼此說著甜蜜的情話。
「南先生,請留步。」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突然佇立在他們兩個面前。
他們對視一眼,疑惑地看著他。
「請問你是……」南冥楓皺著眉頭問。
「鄙人小姓白,叫白宋。宋朝的宋。」他向他們介紹自己。
「請問白先生有什麼事嗎?」這個人看起來很正常,但卻隱藏著一股可怕的殺氣,看來,來者不善。
「南先生,你們是在找你們的女兒吧!」他微笑著說。
左伶兒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你女兒在哪。南太太。」他十分自信地看著他們兩個。
「白先生,你說你知道我女兒在哪?」他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是的。但是請南先生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對令千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只是無意中見過她一面,並且知道她要去哪裡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並不是被人捉走的?而是自願跟人走的?」左伶兒感到十分驚訝,這個女兒雖然平常很愛闖禍,但也不至於離家出走。
「是的。」
「白先生,我女兒雖然不是什麼溫柔的女兒,但她要是出遠門的話一定會告知我們夫婦倆。所以你說,我女兒自願跟別人走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他沉下聲音來。
穿著西裝的男子倒也不生氣,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項鏈來,遞給他們兩個。
「這是……」左伶兒接過項鏈,完全愣住了。
這是她從小就不離身的項鏈,怎麼,怎麼會在這個人手裡?
「兩位可相信了?」西裝男子一笑。
「我女兒到底在哪?」左伶兒激動地走上前,大聲質問他。
「伶兒!」南冥楓走上前,扯開她。「別這樣,你這樣會嚇著白先生的。」
「可是……」
「兩位,要是相信白某的話,請跟白某一起來。」他攤手,示意他們跟他一起走。
南冥楓與左伶兒對視一眼,考慮了一下,決定跟他走。
「請!」
「走吧!白先生。」南冥楓淡淡地說,牽住左伶兒的手越加用力。
左伶兒感覺到手掌中傳來的疼痛感,立即顰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無聲地詢問他突然的失常。
「等等。」南冥楓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南先生。」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好奇地問。
南冥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過身子對左伶兒說:「伶兒,你回家!」
「什麼?為什麼要我回家?」她不解,只要跟著這個男人很快就會找到那個死丫頭了,他為什麼要她回家?
「魄寒還在家裡,他一個人不安全,你回家陪他。」他溫柔地說。
「不要,我也要跟你們去。」她不依,怎麼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回家。
「乖,聽我的話。」他用指尖在她的掌心裡寫下「危險」兩個字。
她皺眉,不解其意。
「他可能不是人類。」他附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左伶兒一驚,「那……」
「回去。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他許諾。
「但是……」
「相信我。」他重複這句話。
「那……」她看了一眼那個白先生。無奈地點點頭,她知道他決定的事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但是,她真的很擔心他的安慰。
「相信我。」他輕輕地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吻。
左伶兒撫著自己被他親過的左臉,依依不捨地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