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國京都,暝王府的一處密室,一道剛毅的身影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封密信,先是微微笑著,後來竟仰天大笑,銘風和影風雙雙落在宮鉞天面前,不知道主子笑什麼。
「銘風,我要當爹了,哈哈,琳兒居然有了我的骨肉,太好了,這樣琳兒就不會離開我了」,想到這裡,宮鉞天更是忍不住笑起來。銘風和影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們有小主子了,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那個,銘風啊,叫那個誰誰,去看著琳兒,那什麼府裡的藥材全都拿過去,還有······」,銘風和影風面面相覷,他們的主子是有幾個月沒笑了,這麼一笑起來如此嚇人,還有他們是影衛,不是跑路的或者大夫,能不能不要那麼打擊他們。
「主子,我看現在最好不要搞那麼大的風聲,被敵人知道了就不得了了」銘風站在宮鉞天的身旁,聲音平緩的說道。
提到這個,宮鉞天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那個父皇和六哥果真是狡詐無邊,居然想趁上次的那個機會將他手裡的兵權奪過去,誰能料到,一向流連花叢的毓王殿下,竟然將皇帝給禁了,還派了許多的奸細送來他的府上,企圖偷取兵符。上次經過那件事之後,宮鉞天將徐清宓遣送回了府,也想將那些女人一併解決掉,但是還沒來得及京都就出來那麼大的事,只得將這事擱淺了。那天,他中了媚藥,要了琳兒,如願以償了,但是琳兒卻走了。這筆賬宮鉞天通通都算在了徐清宓身上,所以在送徐清宓回去的時候,下藥使得徐清宓身上散發出臭氣,算是對她的一點懲罰。要不是他和承德有些交情,對於徐清宓這種女人,他早就將她剮了。因為這事,對於女人,宮鉞天現在可是敬而遠之,當然除了琳兒。
「現在京都局勢緊張,確實不能讓六哥知道琳兒的存在,必須得盡快將這裡的事處理掉,我才好安心接琳兒回來」,宮鉞天站起身,輕輕的說道,彷彿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銘風和讓影風說。正當宮鉞天等人陷入沉思的時候,一聲大吼「快來人人啊,有刺客」,宮鉞天連忙打開密室門,大跨步走了出去,隨即那道書架緩緩關上了。
「怎麼回事?」,宮鉞天威嚴的聲音在吵鬧的庭院裡響起,一時,院子裡變得很安靜。一個身穿鎧甲的侍衛走了上來,火紅的火把照耀在他的臉上,此人正是侍衛統領,只見他一抱拳,單膝跪下,洪亮的說道「啟稟王爺,剛剛有一刺客潛進王府,屬下們正在緝拿」
「哦,看來我這王府的守衛可是有點差啊。傳令,即日起,革除侍衛統領的一職,交由費武濤負責」宮鉞天的話剛落,一道健壯的身影就走了出來。「屬下費武濤見過王爺」,來人同樣單膝跪在地上,接過象徵著統領的玉珮。費武濤剛剛拿到玉珮,先前的那個侍衛統領一轉身就朝宮鉞天單手抓去,這一驚變,看的眾人大喊「王爺小心!」
宮鉞天隨意一揮手,將來人的勁風化去,不一會兒,費武濤就加入了戰鬥,眾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一根一根的火把,照亮了王府的黑夜。僅僅一刻鐘的時間,宮鉞天就將來人抓住,眾人緊緊圍住他。
「說吧,為何行刺本王?」,宮鉞天的聲音冰冷,眉頭緊皺,這事可不是好兆頭啊。早在來人行刺他前,他就知道了這個人不是他的侍衛統領,因為他的左手很光潔,相反右手很粗糙,特別是手心,有很厚的繭。這是所有人都會認為的正確,可他原來的那個侍衛統領卻剛剛相反,他是左手使槍的,這才免過了一劫。
「哼,宮鉞天你遲早會輸的,我們主子是無所不能的」,那個刺客一臉鄙屑的看著宮鉞天,除了此話,便不再多講。
「來人,將他壓下去,好生照料,務必讓他說出來」,宮鉞天咧嘴一笑,眾人都覺得頭皮發麻,暗道,這人肯定死定了。
「嘿嘿」刺客不怒反笑,隨即一使內力,將眾侍衛彈開,向宮鉞天甩了一把黑色粉末,便七竅流血,倒地身亡了。顯然這是某種秘術,使內力突增,震開枷鎖,向宮鉞天撒了毒。
「快,保護王爺,快」等到眾人圍到宮鉞天的身邊,只見他嘴唇發紫,已經不省人事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突然一道黑色身影落到宮鉞天身邊,眾人互相看著,紛紛將武器對著來人。
「這幫蠢貨」銘風忍不住罵了一句,「去叫忠叔來,他知道我」,銘風話音剛落,忠叔就推開了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宮鉞天,氣憤的說道「快去請大夫」
一干人這才紛紛散去,在忠叔的帶領下,幾個小廝和銘風將宮鉞天抬進馨柔院,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還不見何大夫來,影風急的在屋裡走來走去,一旁的銘風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從主子進屋開始,你就沒停過,我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銘風,你怎麼就不慌呢?你看主子樣子,好像那毒十分厲害」,影風也懶得和他鬥嘴,焦急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你這樣走來走去也不頂用啊」,銘風淡淡的開口說道。
不久,一個老頭背著藥箱被另一個背在背上,飛快的向馨柔院跑來。而這個背著他的人正是剛剛晉陞侍衛統領費武濤,只見他滿頭大汗,卻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咬緊了牙關,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很快宮鉞天的房門打開了,費武濤放下何大夫,擦了擦汗,銘風朝費武濤看了一眼,現在屋子裡沒有外人,他才敢輕輕的朝他點點頭。這位費武濤也是他們影衛中的一員,主子說最近京都會大亂,這才派他出來保衛王府。費武濤也朝銘風點點頭,看了一下宮鉞天那裡,便轉身出了房間,就現在的局勢來看,他可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影風快速跑過來「快點啊,何老,快來看看主子這是怎麼了?」,影風一把抓著何老,幾乎是把何老拖著來到宮鉞天的床上。何老一甩手,厲聲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是想要了老朽的命吧」
影風見狀,連忙放開何老,神色哀求的說道:「何老,您先別生氣,先看了主子之後,您想怎麼懲罰我都成」,何老看見這樣,深知事情可能有些大了,幾步走到床前。這時的宮鉞天嘴唇全烏了,額頭絲絲黑氣縈繞不散,眼圈周圍發黑,脈搏幾乎都快摸不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快,將我的藥箱拿過來。你,快去我家,告訴我夫人,危急時刻四字就行,將我夫人的給的東西拿過來,快」,何老一邊吩咐著,一邊迅速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翡翠色的藥,快速塞進宮鉞天的嘴裡。銘風見何老神色很嚴肅,又聽到他的的話,一閃身就消失在屋裡。何老也懶得管這些,知識希望剛剛那個年輕人能快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