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鉞天見影風加入了戰鬥,一劍阻斷對方的攻擊,趁機對影風說:「她呢?」
「她讓我來幫你」
「她要是有事,影風你就是一百條命也不夠賠的」宮鉞天氣急了,也顧不了其他,張口便說。影風覺得很悲哀,他們幾個影衛是從小就跟著宮鉞天的,除了銘風是皇帝挑選的,其他的人都是宮鉞天救的。由於皇帝不喜歡宮鉞天,甚至任人暗殺,這些年來,他們跟著宮鉞天在刀光劍影中度日子,表面上,他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暗地裡,他們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但是現在,宮鉞天為了那個女人,竟然不顧兄弟之情。影風現在巴不得蔣若琳早點死掉,那樣的話,宮鉞天就不會棄他們的兄弟之情不顧。而且,媚風愛宮鉞天,甚至為了宮鉞天的宏圖霸業,甘願去赤炎國藏身青樓,獲取情報。影風覺得只有像媚風那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宮鉞天,才能助宮鉞天君臨天下,實現他們的願望。
為首的黑人聽到宮鉞天和影風的對話,朝旁邊使了個顏色。一個黑衣人便朝蔣若琳飛奔而去,宮鉞天看見影風眼裡的哀傷,覺得自己說得確實有些過了。但是,宮鉞天自第一眼看到雪地裡的蔣若琳,那動人的聲音,有些俏皮的神情,從此那個叫蔣若琳的種子便在心裡紮了根。第二次的驚艷,讓那顆種子法了芽。而今天蔣若琳那清淡的氣質更是深深打動了他的心,蔣若琳是第一個除了母妃外,走進他心裡的女人,他真的不想讓她因為他的原因而被牽扯進來。
「影風,對不起,但是她······」正在跟影風說話的宮鉞天眼角瞥見一道黑影朝遠處而去,二話不說,立馬就要追上去。為首的黑衣人和其他幾個黑衣人將宮鉞天團團圍住。
「暝王爺,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沙啞的聲音夾著戲謔
「找死」宮鉞天向劍裡灌注全身的內力,一朵朵劍花帶著殺氣飛向四周。
「他的內力怎麼如此深厚?上,殺了他」黑衣人的聲音很嚴肅。
而另一邊,影風還沉浸在剛剛宮鉞天說道話裡,「主子居然會道歉,跟我道歉?那個女人堆他的影響如此之深嗎?」影風呢喃道。
蔣若琳看見一個黑衣人持著長劍向她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影風,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過來幫忙」宮鉞天大聲吼道,影風一下子回過神來,立刻擋住了幾個人的攻擊。
「主子,屬下之錯」
「先別說著些,幫我把這些人擋住,我去救她」
蔣若琳的身體嬌小,又非常瘦弱,而且她面對的有事殺手,漸漸有些不敵。只見黑衣人有一番攻勢,蔣若琳只能勉強守住,黑衣人一個躍起,借樹的反力,朝蔣若琳的後背刺來。蔣若琳自知躲不過,只是此生有些遺憾,才穿來沒幾天,還有那個男人。「算了,聽天由命吧」蔣若琳嘴角帶著釋然的微笑。「琳兒,有我在,你此生都逃不掉」宮鉞天像是極力忍受著什麼,但是溫柔地對蔣若琳說道。
「你」蔣若琳現在很亂很亂,不知道說什麼。
「主子」影風大叫一聲,「你們都該死」影風冷冷地說道,提著長劍,宛如一尊從地獄出來的魔鬼。影風用最快的速度,殺了五六個黑衣人,其餘的黑衣人見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上去。「撤」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如釋重負,迅速向四周逃散開去。
影風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宮鉞天的身邊,蔣若琳緊緊看著宮鉞天,看到宮鉞天額頭上的汗,紫烏的嘴唇緊緊咬著,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主子,你受傷了」影風看著眼前的這兩人,有些奇怪。
「你受傷了」蔣若琳皺著眉頭。
「我是為你受傷的,你會照顧我到我痊癒的吧」宮鉞天可憐兮兮地對蔣若琳說。
「你傷哪兒了?」蔣若琳檢查著宮鉞天的身體
「在後背,主子替你擋了一劍」影風有些虛弱,語氣也鬆了許多。
「趴下,我替你檢查檢查」蔣若琳上一世是學醫學專業的,對於傷這種東西再熟悉不過了。
「你答應我,我就趴下」宮鉞天無賴地一動不動。
「恩」蔣若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宮鉞天這個樣子,有些感動,可能是因為他救了自己,蔣若琳對自己說道。
宮鉞天上半身趴在蔣若琳腿上,還一臉享受。影風實在是受不了,離他們遠了些。蔣若琳看到一把長長的劍一小半已經插進了肉裡,鮮血順著劍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蔣若琳有些心疼,儘管身為醫務工作者,這種情況見多了,但還是忍不住問「疼嗎?」語氣不似先前的冷淡,有些溫柔。宮鉞天一聽,要不是有傷在身,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在宮鉞天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具屍體躺在那裡,血肉模糊。「怕嗎?會覺得我很殘忍嗎?」
「死人我見多了,比他死得醜的也見過不少。他要殺我,不該死嗎?」蔣若琳的神情一點也沒變。宮鉞天在心裡暗暗的笑:我宮鉞天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影風聽了這話,死死地盯著蔣若琳,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一點她害怕的神情,可是他失望了。
「你為何救我,我倆不熟。」蔣若琳的眉頭輕輕皺著。
「對於男人,這點傷算不得什麼。而且,為了你,我願意」宮鉞天抬頭寵溺地看著蔣若琳,一點也不顧及他的傷。
「你不要動」蔣若琳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彆扭幼稚的男人。
「不要動,我去給你們找點止血的藥,先處理一下」說完蔣若琳起身就想走,宮鉞天一把拉著她的手,「那幫人可能還沒有走遠」
「不用擔心,這兒就有止血的藥」
「你認識藥?」影風滿臉懷疑地看著蔣若琳。
"影風,注意分寸"宮鉞天冷冷地說道。
蔣若琳沒有說話,逕直走到一顆白及的旁邊,將它扯了起來,又找到一些艾葉和仙鶴草,回到宮鉞天身邊。蔣若琳將這些草藥放進嘴裡,將其嚼碎,撕下一塊布,把藥放到布上。對宮鉞天說:「你說我們很熟,是嗎?」影風看到蔣若琳採回的草藥,眼睛都瞪的快突出來了,心裡很驚訝。
聽到蔣若琳問他,宮鉞天連忙說道:「嗯,我清楚地知道你是誰,你的過往」
「那我們是如何相識的?」蔣若琳趁著宮鉞天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輕輕撕開衣服,一用勁,將劍拔了出來。宮鉞天一個悶哼,便暈了過去。蔣若琳熟練地將藥給宮鉞天包上,來到影風的身邊,「主子怎麼了」影風有些急躁,試圖要站起來。
「沒什麼,可能是失血過多。我已經替他包紮好了。你哪兒有傷?」
「我的傷你只不好,我是內傷」影風搖搖頭。
「能走嗎?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我已經發了信號,相信他們就快到了」影風剛說完銘風就帶著一班人馬到了。馬還沒停下,銘風就跳了下來。
「王爺呢?他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銘風焦急地問影風。
「王爺受了傷,你們輕點將王爺太會去」影風說完,虛弱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來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王爺太回去,都輕點,聽見沒有?」銘風快速地吩咐眾人。「影風,你怎麼樣?來人,將影少爺扶上車」
蔣若琳見宮鉞天和影風都安排好了,便問銘風,「鼕鼕呢?」
「在王府」銘風答道
「蔣姑娘,你答應王爺會照顧他,直到他痊癒,對吧」突然,影風回過頭對蔣若琳說道。
蔣若琳點點頭,銘風說道「太好了,來人,帶蔣姑娘上車」
就這樣,蔣若琳來到了暝王府。府門口,管家忠叔早帶著眾人等在那裡,見馬車回來了,快速走上前。
「忠叔,快去叫大夫」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出去,這是怎麼回事?」忠叔氣急地質問著銘風。
「忠叔,這些遲些時辰再說,先去請大夫好嗎?」銘風知道忠叔是關心王爺,但現在還不是說著個時候。
「對,對,還不快去」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將宮鉞天抬進屋子裡,這時大夫也來了,看了一下宮鉞天,大夫說沒什麼事,血及時止住了,沒造成什麼傷害,修養幾天便沒事了。眾人的心才放了下來,銘風有拉著大夫去給影風看病。一下子,人都散了,沒人注意到蔣若琳還在車裡。等大夫看完影風的傷,銘風這才想起了蔣若琳還在車裡。派人立刻去看,才發現蔣若琳在車裡睡著了。
銘風輕輕將蔣若琳叫醒,讓人帶她去廂房休息,而蔣若琳卻堅持要看鼕鼕,沒辦法,銘風將鼕鼕帶了過來。鼕鼕一見到蔣若琳,變撲到蔣若琳懷裡,哭得天昏地暗。蔣若琳也不管,任由鼕鼕抱著哭,哭著哭著鼕鼕就睡著了。蔣若琳將鼕鼕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