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芳的挽留,鄭明宇忽然就覺得腳底生了根一樣,走不動了,於是回過頭來,看著打著赤腳的余芳,忽然覺得彷彿已經跟她很熟很熟,一種很親近的感謝,超脫了同事、朋友。
「愣著幹嘛,不進來我關門了。」余芳有氣無力地說道,兩眼沒了神采,累得已經不行了。
鄭明宇覺得此時也無必要再多推搪啊什麼的,他也累得不行了,就在這裡借宿一宵好了,反正也不怕別人說自己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什麼之類的,因為早就已經不是授受不親了。
余芳看著他走了進屋,然後隨手就把門關上,反鎖了起來。
鄭明宇四周打量了一番,柚木地板,一個整潔的大廳,大廳正對著一個開放的半圓形陽台,此時風正吹起輕紗般的淺白窗簾,外面是鐵製的欄杆,可以憑欄觀景。此時大廳的燈光很是柔和,鋪灑在一張毛茸茸的沙發上,讓鄭明宇看了就想躺上去睡一覺。
他在門口那裡把鞋子和襪子脫了,而余芳此時也不多管他,自己在屋子裡頭走來走去,拿著東西。見鄭明宇還傻傻地站在門口,余芳一邊拿著個橡皮筋把頭髮紮起來,一邊說著:「你隨便,我去洗澡,不招呼你了。」
鄭明宇見余芳進了洗手間,他也就四周走了走,看了看,余芳的這間屋子很整齊很整潔,一個大廳,一個小小的飯廳,有兩個房間,鄭明宇瞄了瞄,其中一個是臥室,另一個房間是個書房和電腦房。整個屋子裡的傢俱擺設都很簡潔,但絕對不平凡,這是他目前為止見過最舒服的屋子了。
余芳此時正在洗手間裡面準備洗澡,脫掉了裙子,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胸圍倒了過來戴反了,難怪剛才一直怪怪的不舒服,她忽然地想起,這,到底是john干的,還是鄭明宇……想到這裡,自己的臉不禁紅了一紅……
鄭明宇回到客廳,因為身上濕漉漉,他不想把沙發弄髒,所以直接在地板上坐了下來,背靠著沙發,把腳伸在地板上,仰著身子躺著。那沙發很柔軟,很舒服。他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心裡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個家就好了。
沙發前面有一個小小的玻璃茶几,上面放著一包煙,一個煙灰缸,裡面還有幾個煙頭。他在想,抽煙的女人一定是寂寞的人吧,不過又想了一想,這屋子裡就她一個人住,不寂寞也不行,找個人說話都沒有。
不一會兒,洗手間的門開了,鄭明宇回頭一看,只見余芳穿著一條粉色吊帶裙子出來了,一邊拿著毛巾搓著長髮一邊走了過來。
只見那短裙很短,很寬鬆,看著余芳走了過來,鄭明宇慌張地坐直了身子,不是別的,只是剛才他的那個姿勢,很容易就可以瞄到短裙的下面,所以他得避避嫌。
余芳見他那手忙腳亂的樣子,笑了一笑。還至於這樣嗎,看看算什麼,剛才不是已經親過那裡了嗎?她一點也不在乎。
「你也去洗洗吧,還可以睡一會。」余芳坐在沙發上擦著頭髮,一邊拿著遙控器把電視開了。
此時,涼風從窗外吹過來,鄭明宇聞到余芳身上的一陣芳香,是洗髮水的味道。
「我……我沒換洗的衣服。」鄭明宇看著余芳,有點無奈。
「來,這個給你。」余芳把手中擦頭髮的毛巾給鄭明宇拋了過去。
鄭明宇接過那毛巾,就這個?他愣著,有點遲疑。
「怎麼?我這裡沒適合你穿的衣服?要不,給你一條裙子?」說到這,余芳自己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鄭明宇這時也被余芳逗樂了,是啊,想想我也不是壞人,余芳都不介意,我還介意什麼,身上噴了水粘乎乎,濕漉漉的實在不舒服。
鄭明宇站了起來,拿著毛巾,說道:「行,那我去洗澡了,你要是困了你就先去睡,我呆會就睡這沙發。」
「嗯……」余芳看著電視,隨便應了他一句。
鄭明宇來到洗手間,把門關上,只見余芳剛才脫下的裙子還有胸圍內褲,還扔在洗手盤裡,還沒有處理,他又想起了在酒店見到的總總,下面又開始充血了。沒有辦法,希望沖個冷水澡可以冷卻一下吧,他自己安慰著自己。
花灑噴灑出來的冷水,確實給鄭明宇降了不少溫,而且,剛才的那些疲勞,也消去了不少,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他看著鏡子,摸了摸臉上那像個刷子一般的鬍子渣,還真有點男人的樣子了。洗完了澡,用余芳給的那條毛巾把下身圍住,在鏡子裡頭照了照,可真像一個在桑拿房裡的嫖客啊……
他在想,等下就這麼出去,好像很彆扭的樣子。
這時,「咚咚咚」的,余芳敲了幾下門,「洗完了沒有?」余芳問道。
「洗完了。」鄭明宇應了一句,把門打開,只見余芳靠在洗手間的門口,正打著哈欠。
還沒等鄭明宇出來,余芳就走進了洗手間,一把抓起鄭明宇的髒衣服,就往旁邊的洗衣機裡扔了進去,說道:「把衣服洗了,明天你就有得穿了。」扔完之後,又走到洗手盤的那邊,把自己剛才換下來的那些,裝到一個洗衣袋裡面,也一起扔了進去,按了幾下按鈕,就開始洗了起來。
「這個會自己干衣的,不用管它。」余芳說完,又自己走了出去。
自己的衣服和她的一起洗??鄭明宇還來不及尷尬,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鄭明宇此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他光著腳,走出了大廳。
余芳正斜著身子靠著沙發,眼睛看著電視機裡頭的深夜節目。她的這條裙子也性感得很啊,鄭明宇從余芳後面站著的那個角度,正好從她胸前的縫隙裡面看了進去,白花花的兩個球形……她沒有穿內衣。
鄭明宇不敢多看,直接坐了在地板上,只見此時電視裡頭的節目正在播放著豐胸廣告,不斷地循環著。他很害怕自己等一下又有反應,只好低著頭,自我調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