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從矮人部落的地下基地出來已經幾天了。順著矮人指點的方向向魔獸森林更深處前行,因為魔獸森林外圍一定擠滿了要他人頭的人!幾日來,弒天一直在研究自己的局部狂化。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隨意的狂化了,九陰白骨爪同樣被弒天仔細揣摩過,越揣摩越覺得高深莫測,這使弒天對麒麟所說的那個世界更加的神往!九陰白骨爪應該屬於魔道一流,所以弒天局部狂化再用,淡淡紫光中竟然還柔糅合著濃重的黑色魔氣,威力不容小覷。同樣的沒有落下六禽戲的修行,這套六禽戲就像是專門為煉體境的武者設計的,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應不知比混元心法強多少倍!況且六禽戲還能強健筋骨、增強體力。弒天也只是進入了無意無識的境界數個時辰,現在的力量就有兩千斤了!
滄桑的古樹不知屹立了多久,上面爬滿了水桶粗的籐蔓,要不是曲曲折折的,估計弒天都會把它們認成大樹!又是一個夜晚,刀子般的寒風從古樹的夾縫中吹了過來,就連一些小魔獸都受不了這樣的冰寒!
魔獸森林遵從森嚴的等級制度,高階對低階完全是王者對臣子的關係。況且這兒只有叢林法則,沒有任何紐帶的說法。
「嗤嗤!」突然弒天的左上側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了過來,弒天在聽到的瞬間身體頓時向右縱了過去。眼角只見一道金色的細線飆射向自己剛才的方位。無所得,又咻的一聲縮了回去。一來一回,只在剎那!若非弒天一直練習六禽戲,反應變快,估計自己中招了。
門板頓時握在手中,警戒著四周的變化。黑暗中,雖然弒天依然看得見,但弒天還是閉著眼睛。
心無雜念,洞察自然!一靜一動,落葉隨風!
所有的雜聲似乎都被弒天自動的屏蔽掉了。有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有個東西在樹上不斷的遊走,想伺機偷襲。
黑暗中的那物見弒天久久不動,頓時感到一陣喜悅。三角形的頭猛的抬了起來,鐵尾瞬間砸在古樹上,身體立時如離弦的箭直取弒天的太陽穴!
就怕你不動!
弒天在就鎖定了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就是這東西偷襲自己的。
門板驀然間捲起數十道刀光,驟雨似的剁向飛來的東西。
那物沒想到弒天反應如此之快,身體還在空中,頓時一個折縱。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咬向弒天的脖子。
金鱗鐵線蛇!
短兵相接,弒天終於認清了到底是什麼東東在偷襲自己了。金鱗鐵線蛇,身堅如鐵、又因金光閃閃而得名。三階魔獸,善偷襲、非常難纏。
但弒天一點都不慌,就在金鱗快要紮在他的脖子時,突然從弒天身後竄出一條慘白的骨尾。
當……
金鱗沒有躲過弒天的再次偷襲,被骨尾猛的撞上了。竟然發出刀劍相擊的聲音。雖不是很大,但卻清脆無比。
正是弒天的局部狂化——骨尾。
弒天本想剁了金鱗,但瞬間想到自己的骨尾,就想用金鱗還練練自己對骨尾的控制能力。五禽戲都是仿生所創,在仿生的基礎上加以改進、配合以心法,達到修煉的目的。自己雖然開創了第六禽,但自己的蛇還是無法和經過數十代改進的五禽戲相比。
此時近三米的骨尾從弒天的身後慢慢的延伸出來,在半空中虛點,似乎在挑釁金鱗似的。果然,被擊出去的金鱗看到弒天的骨尾後,也是一驚。在它的記憶中,應該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
弒天掌控全局,骨尾猛的向金鱗刺去。大有必殺之的味道!只見一道白練劃過一道白影瞬間飆射向金鱗。金鱗遊走在一個圈中似的,不出圈,但任由骨尾任何點擊,都無法沾它分毫,而且時不時被它反擊。還好骨尾相當長,骨尾的中部可以用來防禦。
弒天一邊控制著骨尾攻擊,一邊仔細的琢磨著金鱗的動作。包括金鱗的體型姿勢、發力方式、空中的動作、就連蛇信的吞吐都沒放過。
一人一獸像是在玩雜耍似的,就近一個時辰依然沒有絲毫疲憊。
金鱗依然在弒天面前的地上圈形的遊走,而弒天依然在組織綿密的攻擊。
又不知過了多久,金鱗的軌跡不斷的在弒天的腦海中疊加,一層層一圈圈。
圈圈點點,可圈可點。
右眼的太極圖案竟然漸漸的顯現出來,在太極右眼的窺視下,金鱗的軌跡在沒有絲毫迷霧。
太極無極,剛柔相濟。
心中模模糊糊中多了些許感悟,弒天沒什麼感覺。但金鱗卻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頓時增加不少。
在它看來弒天的骨尾攻擊再不是開始時的雜亂無章了,現在綿密的攻擊竟然似乎暗含某種不為它所知的規律!雖然弒天的骨尾不可能攻破的金鱗防禦,但這卻讓它感到屈辱!就是屈辱,一條地地道道的金鱗鐵線蛇,竟然被別人這樣的戲耍!
是可忍孰不可忍?
突然,金鱗嘶吼一聲,口中頓時數十根針狀的金刺向弒天的週身飆射過來。數十根金刺在黑暗中泛著森冷的寒芒,猶如孔雀開屏似的,劃空射來。
弒天眉頭一皺,這就是你的看家本領嗎?
要害死換做別人,如此短的距離,金鱗如此的速度,定會被射成馬蜂窩。但弒天卻一點都不懼。
門板瞬間橫在胸前,護住週身要害。骨尾像是活物一般,憑著太極的領悟,劃過道道螺旋,螺旋圈圈噹噹的彈開了數十支金刺。
噗!
陰陽雙魚、圈圈點目!
像是給太極的陰陽魚點睛似的,骨尾閃電般的穿過金鱗的喉嚨,插進金鱗的體內。
看著金鱗丁點的小魔核,弒天一陣無語。只會偷襲的東東竟然和自己正面相抗!找死。
但自己對蛇形和太極的領悟更近一步了。但越領悟弒天越覺得自己面前的是怎麼樣的一個龐然大物,沒有邊際,自己現在不過是推開了一扇門,透過了一道亮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