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門板沒有到人階,但弒天還是相當滿意。其實再加上寒心石完全可以達到人階,但弒天卻不想過度依賴兵器,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弒天疲憊的從山洞出來的時候,那個一直照顧自己的矮人小姑娘跑過來告訴自己,篝火節就快到了。弒天不禁莞爾,人類社會這樣的習俗早就已經消逝了,而矮人還保留著近乎原始的生活習慣。這樣純真的鄉土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奈何造化弄人,天心難測……
晚上,在矮人小姑娘的陪同下,弒天來到了一個大大的打穀場似的地方。在那兒已經聚集了數不盡的男女老少,就在弒天就入場地的時候,大家的目光全都匯聚到弒天的身上。確實,在矮人群中,弒天還真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況且,在修行五禽戲的幾天裡,弒天似乎又長高了。
弒天對著看來的人都淡淡的笑了笑,他還是不能習慣眾星捧月的場面。
怎麼,老太比老伯多得多啊?弒天只是環顧一圈,就發現了一些異樣。
「笨蛋,當然是因為男的死光了唄!」腦海中又傳來麒麟稚嫩的聲音。
死光了?弒天知道麒麟說的有些虧張,為什麼?
「笨蛋,還能因為什麼?過於剛猛則易折,損有餘而補不足!」麒麟說完就不吱聲了,似乎想考驗弒天的悟性。
過於剛猛則易折,損有餘而補不足!
弒天仔細咀嚼著兩句話,前半句還通俗易懂;但後半句,就感覺艱深玄奧、似海似淵般的奧妙。總是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是很清明。
「你怎麼了?」旁邊的少女見弒天久久不語,立馬緊張的問道,生怕弒天哪兒不舒服似的。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聽到,腦海中依然縈繞著這兩句話。
剛猛則易折,是因為有損而補不足!
弒天頓時睜開血瞳,震驚無比。
男的矮人多是煉鐵維持生計,損有餘;煉鐵一道既是剛猛一流,易折。補不足?
「你去把你們族長叫來。」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後,弒天也明白了為什麼這些矮人對待自己如何盡心盡力了。
自己有五禽戲,他們應該知道這對鍛煉體質有莫大好處,但仍然沒有下黑手。幫自己重煉門板也是有這方面意思吧!不管怎樣,這是他們都救過自己。就用五禽戲來回報吧!
麒麟,你認為行嗎?
「那還用說。我們華夏的瑰寶那是……」
弒天趕緊打住,照麒麟這麼說下去,又不知要數到猴年馬月了。
「公子你找我?」族長老頭一聽弒天有事找他,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張老臉都有點潮紅了,也顧不得手中還在冒煙的煙桿了。
「我想教你們五禽戲。」弒天看著族長的樣子,也不故弄玄虛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五禽戲?」
「難道就是……」
周圍的人,見族長都過來了,頓時都想這兒圍了過來。一時七嘴八舌的驚疑。
看到弒天點頭,頓時歡呼起來。
「那我就開始了。五禽戲,防五禽所創,分別是虎、熊、鶴、猴、鹿五禽。我練的是六禽戲,第六禽是蛇。但你們沒有骨尾,索引還是學五禽戲吧!下面,我就完整的做一遍,你們用心幾下。」
說完,弒天平心靜氣、洗盡凡塵進入空明無我的境界。
虎、鶴、猿……
弒天一式一招的慢慢演練,方便他們觀看。但饒是如此仍然汗如雨下。行無百步,身上就開始冒熱氣了。
弒天舞動五禽戲,不一會似乎進入了某種玄妙的境界,竟然拿忘記自己正在叫人練習。一邊思索著五禽真意、身體完全按照自己的本能就行運轉。
虎撲、熊抵、猿提……此時的弒天就像是一隻變化無窮的魔獸。而弒天週身的天地元氣竟然也像溪流般的向弒天匯聚,慢慢的滲透到弒天的體內。而弒天體內的儲存的僵土**也像是蒸發開來,不斷的滋潤著弒天的血肉、骨骼。
那些圍觀的矮人先還能看清弒天的動作,但後來只能看到六個不斷跳躍的人影了。就像第一次見弒天時一樣的情景。但他們還是努力的看弒天的修煉,完全是美的享受啊,毫無矯揉造作之態、完全回歸自然。這到底是什麼等級的功法,如此玄妙?這個人類竟然會主動的把它分享給我們!
突然,弒天止住身形。像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似的。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乎所以」了,但顧不得道歉。立馬盤膝坐下,因為感到要突破了。重煉門板用了將盡十天時間,在這十天時間裡,弒天可是不斷的耗竭自己的元氣,又修煉補充,再耗竭再補充。如此反覆,本就要突破了。現在又剛進入這種無意無識的境界,所以順其自然的就突破了。
矮人族長發現弒天的一樣,頓時趕了過來,護在弒天身旁。不是害怕大家會害了弒天,而是怕大家關心則亂,都想上來看看。那還了得?
大家確實想上前看看弒天到底怎麼了。有幾個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弒天的狀況。只一句「他要突破了。」立時像炸彈爆炸似的。現在他們對五禽戲有的只是敬仰,這種傳說中的功法,竟然自己就要學了,止不住都興奮莫名。對弒天也更加感激,況且這功法還能調補剛柔,應該能夠延年益壽吧!
弒天確實是水到渠成的突破的,所以只是一炷香的時間變突破到煉體五重天了。略微鞏固一下,便睜開眼了,生怕耽誤大家時間。
大家見時間一炷香的時間久突破成功,頓時感到無語。妖孽啊!
「對不起啊,剛剛……」
「你不用說了,我們都瞭解。我看你還是重新再教一遍吧,我們這些老東西可沒有你這樣的悟性啊!」老族長說著也感慨萬千,但臉上的喜意卻沒有絲毫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