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弒天殺道

正文 第一二九姑蘇遇故人 文 / 掌門

    弒天縱馬遠遁,有了上次被追捕的經驗,此時再不會走大城了。全部挑一些小路走,雖然顛簸一點,但非常安全。

    這裡是……幾天之後,弒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哪兒了。已經換了幾匹馬了,現在這匹也快不行了。還是盡快進城再說,雖然不想進城,但有時就是身不由己。

    又行了半日,眼前突然多了一座城池。護城河曲曲折折的圍在古樸的城牆之外,清清的河水倒印著天上的雲彩,河水兩岸稀疏的栽著整齊的垂楊柳,雖然還沒有抽芽吐葉,但已經自有婀娜之態了。偶爾幾對小情侶手挽手的從楊柳中穿過,淺笑低吟,眉目傳情。一派鄉土氣息。

    「船家,敢問這是哪兒啊?」弒天鬆開馬兒的韁繩,任它而去。

    「這位小公子是外地人吧,」老船家吸著煙袋,撐著竹竿劃了過來。「這裡是姑蘇啊!小老兒的家鄉,是不是很漂亮啊!」船家說著,眼睛都瞇一塊了,臉上縱橫的皺紋訴說著幾十年的滄桑。

    家鄉?弒天一下子想到自己的家鄉……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呢!是很漂亮。老人家擺我逛逛姑蘇怎麼樣?」弒天一聽是姑蘇,眼前就浮現那個看似柔婉但實則潑辣的木清音。她應該參見四國會戰了吧!想著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都甩出心神,全心全意的欣賞水鄉姑蘇的魅力。

    「我看小公子有心事啊?」船家邊搖著櫓邊說道。

    「額,有點。」弒天並不想多說什麼,淡淡的應付過去。

    青瓦白牆、小橋流水、清幽古樸的青石,已經被磨得光滑無比,青石的邊邊長滿了短短的青苔。忽然,小船一轉,轉到另一條支流上,只見臨河口的小店門口掛著一個碩大的酒字。飄逸風流,似乎一看到這個酒字,弒天就問到一股濃郁渺遠的酒香。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自覺的吟哦起這首詩,不知道從何而來,似乎就是自己一時詩興大發。但旋即笑了笑,這應該是老魔那個世界的詩吧!細細品味,真是絕妙啊!

    血瞳所見的世界都蒙上一層血色,但留戀在姑蘇風景的弒天,竟然感到自己的殺氣有點變化。似乎不一樣了,變得更加凝練了。殺氣由殺念轉化,而弒天殺氣卻是用暴漲來形容。對殺氣的控制也有點減弱。但此時似乎對殺氣的掌控變得更加圓潤。弒天不覺有點苦笑,滑稽,喪家狗似的逃亡,竟然也有點領悟。

    就在弒天搖頭苦笑的時候,眼角突然瞟到一個俏麗的身影。

    「我說你這丫頭,好好的怎麼不參加了呢?」身旁的男子抱怨的說道。抱怨中還有無盡的惋惜。

    但那道倩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柔婉的笑了笑,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就像古畫中走出的美人似的。

    弒天一見這道倩影,立馬帶上了一個草帽,把自己的臉擋起來。

    就在弒天把草帽帶上的時候,那道倩影頓時一陣。既而玉指輕掩嬌唇,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弒天的方位。

    「怎麼了?」旁邊的男子發現她的反常,立馬問道。既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只見弒天帶著草帽隨意的向別處看去。

    「沒……沒什麼」木清音立馬急切的否認,怎麼平靜都平靜不下來。「船家,跟上那條船。」輕聲吩咐船家後,秀眸便再也沒有從那人身上離開。

    弒天現在不想見任何熟人,特別是這些與自己有瓜葛的人。倒不是因為自己被追殺,只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些人。自己到底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他們?「船家,到城外去。」

    船家一怔,「小公子,姑蘇真正的好地方還沒到呢?月色荷塘你聽過沒?還有二十四玉人橋……」船家還想說什麼,突然感到弒天變化了,剛才還有些陽光的小公子,一下子陰沉下來,就像梅雨時節給人的感覺似的。「好好好,小公子出來玩玩……唉!」說著歎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麼了。

    弒天剛才確實有爆發殺氣的衝動,現在的他不允許忤逆自己的存在,就像人間帝王決不允許牴觸一樣。但還是控制下來,因為霸王之氣已經被封印起來了。

    兩條小船不斷的穿梭在曲曲折折的河流中,但沒有人欣賞兩岸的風光。

    「歐陽臨天!」就在弒天下船的時候,木清音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就像這姑蘇流水一般的清澈。

    「歐陽臨天?」旁邊的男子立馬騰的抽出腰間的長刀,就欲向弒天砍來。「你給老子站住,看我如何剁了你!」殺氣騰騰,輕點船面,身體頓時凌空向弒天飆射過來。

    「哥哥住手。」木清音頓時喊道,身體也向弒天衝來。

    弒天淡淡的看著這兩個人,木清音的哥哥武士境、木清音聚元九重天。這兩人他彈指之間就可以滅掉,但弒天並不想如此。

    「妹妹……」木清音的哥哥詫異的望著身後的妹妹,在他看來,木清音沒有參見四國會戰就是因為歐陽臨天對她的羞辱。「這事你別插手,我不教訓他,我心裡,我心裡……」

    「歐陽臨天,你為什麼要躲我?」木清音蓮步輕移,走到弒天的旁邊,看著弒天的側面,「你是怕我告密嗎?」說著聲音都有點輕顫。

    「歐陽臨天已死,現在只有弒天。」弒天淡淡的說道,沒有絲毫感情。

    「弒天?」木清音沉吟著,「你來姑蘇幹什麼?你不知道你已經被通緝了嗎?」

    「亡命天涯而已,只要能逃命,還在意這些幹什麼?」弒天風輕雲淡的說道,但任誰都能聽出言語之中的殺意。

    木清音對弒天的瞭解並不多,也是從玄台才開始的。在她眼裡的弒天一直是冷酷嗜血的,即使對待自己這樣的女孩依然冷漠。理說兩人應該沒什麼,但自從和弒天戰鬥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圍著的那些人一直在寵著自己,慣著自己,就連哥哥、父母都是如此。弒天打碎了她的幻想,把她從妄自尊大中拉了出來。

    「我,木連城,你,可敢一戰?」

    給讀者的話:

    天下定律: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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