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一聽這聲音矛盾是覺得熟悉,但不是後山洞那位的聲音,這是連伯的聲音。怎麼可能?他不是想殺自己嗎?怎麼會救自己呢?就在弒天尋思的時候,一道倩影閃現在自己眼前,慵懶的氣質、可愛的表情,這就是東方玉仙。
星辰雖然見到東方的身影,但視線並沒有轉向東方,依然死死的盯著轅門之後。因為剛才蒼老的聲音就是從那兒傳過來的。「不知這位是誰?我太上宗的事,還請不要插手為好。免得惹得一身騷洗都洗不掉!」星辰寒著聲音,在沒有仙風道骨的出塵之態,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一樣的威脅道。
「你威脅我?」連伯並沒有顯現身形,玩味的問道,「太上宗就霸道到如此程度?」
星辰一聽,一張老臉頓時漲紅一片,「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給我出來!」陡然間,星辰身上人傑境的氣勢爆發出來,既然不想出來,就把你逼出來。這就是星辰或許是太上宗的一貫做法。什麼先禮後兵?太上行事,一言不合,殺之後快。
轟——
轅門應聲碎裂,被氣勢震得粉碎。揚起的陣陣煙塵,不一會就被寒雨淋沒了。卻出現一個模糊的黑影。
弒天定睛一看,果然是連伯不假。
「你是什麼人?」星辰早就知道這人是武宗鑄魄境的武者,但為何自己會把握不準他的氣息?所以一時還不敢貿然行動。
其實連伯是一個老殺手,對自身氣息的隱藏控制,比星辰強不知多少,若非星辰修為高深,能否發現他都是問題。
連伯一身青黑色的長衫,同樣蒼老的面龐上卻沒有絲毫表情。「丫頭,帶他走吧,這裡有我。」說著身上爆發出無窮的戰意,戰意滔天,攪得天上的寒雨都四飛出去。
星辰一聽他這麼說,頓時向弒天看來。這小子到底和這些人什麼關係?怎麼一個個都來幫他?「你一個武宗竟然想越階挑戰我人傑境的武者?不知天高地厚!」星辰雖然可以打敗他,但這樣的話,弒天很有可能就逃出生天。不行,這小子必死!他已經知道我對他起了必殺之心,今天不能殺之,後患無窮。
此時的連伯就像一把剛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凌烈的殺氣肆虐著,吹得他的頭髮向上蒸騰。現在哪裡還有一絲老態?就和蕭晨子爆發時一樣的。
連伯一聽星辰這話,頓時皺了皺眉,「囉嗦,我是不知天高也不知地厚。難道你知道?」說著不屑的吐了口痰。
「你……」星辰被連伯的話噎了回來,老臉頓時漲紅。身上頓時一股殺氣爆發出來。咻——白光一閃,星辰的身影立時從原地消失。
好快!一直關注著兩人的弒天感到只是眨眼的瞬間,星辰就失去身形。
什麼?
下一刻,猙獰的星辰已經閃到自己身前,手中的枴杖猛的向弒天的眉心點去。星辰竟然捨棄連伯,率先向弒天下手,可見弒天在他心中的份量。
死——
一聲嬌喝,東方玉仙立馬匕首迎向星辰,匕首的尖部不偏不倚的紮在星辰枴杖上。
找死,星辰身形不變,手臂輕震,頓時一道白光從枴杖上傳到匕首之上。
東方只感到一股巨力透過匕首,手臂頓時麻了。虎口鮮血直流。
星辰大袖一揮,東方頓時如一隻彩蝶被東風吹走。
「玉仙!」弒天眼前血色更甚,「啊!」血睛獸虛影頓時出現在身後,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星辰。既而一股殺氣猛的釋放出來。殺氣如絲如縷,竟然和身後的虛影連成一個整體。「必殺之!」雙手緊握門板,腦海裡想著老魔的形意相合,頓時從一隻箭矢射向星辰。
星辰沒想到弒天身後竟然會凝結虛影,此子必死!雖然大吃一驚,但更加堅定了他除去弒天的想法。眼中寒芒四射,「給我去死!」猙獰的老臉沒有絲毫人性,手中的枴杖勢如千鈞的掃向弒天的脖頸。
好快!弒天就感到自己的速度和人家比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
當!
連伯沒想到星辰會捨棄自己,先向弒天下手。頓時感到自己被戲耍了。「你的對手是我!」連伯寒著聲音,手中的大刀死死的擋住星辰必殺的一擊。但這一擊凝聚了星辰的決心意志,只一擊就讓他感到渾身氣血翻湧,嘴角已經滲出一絲血跡、
「走!」連伯另一隻手死死的捏住弒天的門板,既而猛的一推。
「少爺快走!」老奴攔住他。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弒天定睛一看,原來是童伯。「童伯,你沒……?」既而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弒天知道童伯一直更在父親左右,父親如此,童伯很可能一見被不滅殺死。但現在竟然還活著。「是你告密的吧?」頓時拖著門板向童伯殺去。
告密?童伯臉色頓時一變,順阿金抓住弒天的門板,「我本就是王室派來臥底的,所以……」童伯說著也低下了頭。
「難怪你讓我不要老是聽父親的話,原來你是想讓我們父子打起來!」眼前一幕幕的閃過童伯關心自己的情形,但此刻全都變色了。
童伯並沒有在說什麼,星辰一見攻過來了,千斤鎖頓時舞成一片,掃向星辰。
「來多少都沒用!」星辰越來越感到心驚,不是兩人實力怎麼樣,而是已經可以拖住自己了。
「啊!為什麼?」弒天突然仰天長歎,一股乏力的感覺席捲全身,就連眼睛似乎都沒有力氣睜開了。
「弟弟,你快走啊!」東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弒天旁邊。「我知道現在的你經歷這些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你不能自暴自棄!你不是心愛你過弒天嗎?那你就去弒天啊!抱怨,沒有絲毫結果。況且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爭取。」
自己爭取?弒天的眼睛頓時煥發出無限的光彩。天道不公,我又何必祈求天道!?我欲弒天,我欲弒天!
「走啊!」東方立馬打斷弒天,急促的催著。
「保重!」弒天立馬收起門板,看了眼還倒在寒雨中的屍體。眼角瞟見東方對自己點了點頭。立馬翻過一道圍牆。這洪武府在沒有什麼是留戀了。這裡的人應該都逃了吧,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