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陽臨天望過來的血瞳,東方玉仙無來由的就是一陣緊張。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氣息,「我只是去看看而已,你緊張什麼啊?」
歐陽臨天的頭上頓時數條黑絲垂下。
「呵呵,不說這些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連伯輕聲問道,又變回了原來那副貌不驚人的樣子。
歐陽臨天握了握拳,隨意的扭了扭身體,「應該沒事了,就連體內的血毒都沒有什麼感覺了。」感到身體沒事,歐陽臨天還是很感激眼前的兩人的。
「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完美,血毒已經進入你的丹田了,但就目前來說,對你還沒有什麼威脅。但以後怎麼樣,就要看你自己了。」連伯嚴肅的說道。
「什麼?」東方玉仙立馬跑到連伯身旁,一個勁的搖著連伯的袖子。「連伯怎麼回事啊?」
歐陽臨天同樣皺起眉頭,這血毒的腐蝕性他算是見識過了。就連自己被**淬煉過的身體都被腐蝕了,而且這血毒竟然還是慢性的毒,讓人防不勝防。
「這種變異的血狼我也沒有見過,而這血毒應該是這頭變異血狼的天賦神通……」
「血狼的天賦神通?」歐陽臨天對天賦神通本就敏感,血狼有天賦神通,一時還是很難讓他接受。
「這頭魔獸確實詭異,竟然在一階,就能打破五階血睛獸的血脈壓制。你沒殺它,將來必將是你的一大敵手啊!」
天賦神通!歐陽臨天並沒有聽連伯說什麼,腦子裡還縈繞著血狼的天賦神通。
「連伯,到底怎麼辦啊?」東方玉仙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但她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
「歐陽臨天的血毒應該是在他領悟殺氣霸氣的時候,和血煞之氣一起進入丹田的。但現在還蜷縮在丹田之中。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事。」連伯果然經驗老道,立馬就推測出歐陽臨天血毒入丹田的原因。
「丹田?我的血煞之氣在丹田?」歐陽臨天早就想知道自己的殺氣和霸氣跑到哪兒了,現在知道了。
「嗯,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在東方玉仙看來,歐陽臨天也算是一個極品了,「連伯,你快說嘛!到底怎麼辦啊?」
「丫頭,不是我不想出手,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出手啊!」連伯也只能擺擺手,他也不是神仙。殺人他還會,這救人根本不專業啊!
「你不要為難連伯了。」事已至此,歐陽臨天也只能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了。
「你懂什麼?」東方玉仙一點都聽不下歐陽臨天的勸告,立馬責備道。
「吉人自有天相,丫頭有些事不可強求。」連伯拍了拍東方玉仙的腦袋,慈祥的說道。「你的身體沒什麼事了,我就教你幾招吧!要不這丫頭又要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嘍!」
「連伯!」東方玉仙立馬不依的撒嬌,水汪汪的大眼睛還不忘瞅了眼歐陽臨天。見歐陽臨天看過來,立馬像觸電似的轉過臉去。
「連伯,能教我?」連伯應該知道自己的招式武技都是自己領悟的,難道真的有什麼武技適合自己?想著心中一陣興奮,對東方玉仙的看法也不由變了。
「你的武技都是自己領悟的,你走的應該是「大道至簡」這條路。小小年紀就想著由簡入道,不應該的。這難道也是紫鱗血睛獸的血脈影響的?」
果然是老江湖啊!什麼事情看到都是入木三分。
「嗯。」
「武道大都是以武技引動天地,方才感悟武道。而武者都是由繁入簡,先入格;而你直接從簡之道領悟武道。難啊!」說著連伯也不禁歎息一聲,不知道是該為歐陽臨天感到慶幸還是不幸。
「武道?那您怎麼教我啊?」
「我其實也沒什麼教你的,這裡是幾個起手式。都是一些啟蒙類的武技,對別人也許沒什麼,對你來說就不一樣了。也許以你的天賦能從裡面領悟出什麼來!」連伯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
圈、點、槍、割、抽、挑、撥、彈、犁、標、掃、壓、敲、擊,共十四個字決。每一個字決下面都有一副栩栩如生的圖。歐陽臨天拿著這幅卷軸已經看了一下午了。感到越看越玄妙。
每一式都是一個字,顧名思義,每一式都是按照字來繪畫的。
歐陽臨天對壓、掃、犁有點理解。壓,他打第六人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掃,他用的就更多了,每次以一挑多都是用這招的;犁,單挑的時候用的最多。至於其他的,還沒有試過。
圈,歐陽臨天手中的門板按照圖上所說的舞動,但怎麼都不得要領,感到沒有絲毫威力可言。
槍,同樣如此。不是這兒不對,就是那兒不對。
其實這些起手式歐陽臨天小時候都練過,但此時練,感覺就不一樣了。完全忘記了以前的招式,就連這些的記憶都忘記了。
割、抽、撥、彈……一一練過,但感覺並不明顯,但歐陽臨天感覺自己對門板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了。
擊,一擊必殺,一擊必勝。
心神漸漸的沉入對刀式的領悟中,一動不動的陷入歸寂。
院子裡的一點積雪突然繞著歐陽臨天旋轉起來。與此同時,歐陽臨天身上的殺氣也漸漸顯現。
突然心神似乎進入了某種玄妙的意境之中。
擊,一擊必殺,必殺之!
似乎領悟了這句箴言,歐陽臨天的身體頓時向前突刺。
「轟!」門板的一角頓時射出一道凌厲的勁氣,近期之中竟然還有血色的殺氣。勁氣飛速的向前飆射,速度之快,歐陽臨天還從沒想到。
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門板,再次閉上眼睛,把剛才的感應和領悟印在心神上。
一擊必殺!必殺之!
這是改良的必殺之?
不再要向下扎去了,竟然可以向任意方向。
心中頓時一陣狂喜。
「啵!」一聲清響,再次突兀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