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臨天一聽這聲音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鐵頭幫!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歐陽臨天是想殺鐵頭幫的人,但歐陽臨天此時不過是強弩之末。胸前的傷口讓他捉襟見肘的,剛才被土蜥蜴撞得氣血翻湧,定是有了內傷了。再加上已經餓了好久了,怎麼可能接著戰鬥?況且鐵頭幫能夠進疆域的人中,還沒見比自己修為低的。而且此時依賴就兩個人,誰知道這是不是這小隊的全部?
記得歐陽臨天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額頭的汗就如決堤了一般滾滾的往下流。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心神不斷的咆哮。
突然,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籠罩心田。要突破了?歐陽臨天一陣狂喜,但緊接著臉上就失去了喜意。
「雜種,終於讓我們找到你了。」說著向歐陽臨天咧開嘴殘忍的笑了笑,但他的牙齒上泛著的寒芒卻說明了一切。
「放響箭,」轉過臉來對身後的那人說道。
那人也是一愣,他當然看出來歐陽臨天只是強弩之末了,但還是沒有猶豫。「唧!」一聲尖銳的聲響頓時傳出,接著一道流光竄上夜空。「彭!」的炸了開來,一個碩大的骷髏頭便出現在蒼穹之上。
不好,歐陽臨天暗暗忖道。這是在召集人手,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拼!
心神頓時沉入腦海,感應著那種契機。週身的天地之氣慢慢的以某種韻律跳動著環繞歐陽臨天。一絲一縷的從歐陽臨天的週身大穴滲透進去。
「怎麼回事?」最先說話的那人立馬問道,因為歐陽臨天此時吸收天地之氣的速度比之他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聚元境的武者,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速度?
旁邊的人也很詫異,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難道是…要突破了?」說著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眼前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怎麼可能突破到七重天?要知道他們突破到這樣的境界都近二十了啊!
「不管他耍什麼陰招,先下手為強!」說著一道劍氣,向歐陽臨天斬去。
「噹!」
劍氣重重的斬在門板之上,直接把歐陽臨天震得身形不穩。
不是那人的劍氣失去準頭,而是歐陽臨天早就可以一心二用,要不也不可能在煉兵的時候還能回復勁氣。心神沉靜的感受著那絲契機,但還是留有一絲心神觀察動靜的。雖然不能主動攻擊,但那絲心神配合血睛獸的本能一起防禦應該沒什麼大麻煩。
歐陽臨天現在就在賭博,賭時間。
「這小子有鬼,兩面夾擊。」一人突然對另一個說道。
夠無恥的。
「鬼劍!」突然一個人繞到歐陽臨天的身後,輕吐一聲,一道黑色的劍氣在夜色中劃過一道詭異的痕跡,猛的向歐陽臨天斬去。歐陽臨天門板一轉,生生的結下了這致命一擊。
「好!」另一人突然大叫一聲,「鬼斬!」那人鑽了這個空當,定不會放過這樣絕佳的機會。
突然,歐陽臨天腦海中的血睛獸,似乎醒了一般,瞬間消失在歐陽臨天的腦海。接著歐陽臨天手中的門板被擲向身後的那人。身體頓時蹲下,「吼!」野獸一般的一聲狂吼。一股霸氣從歐陽臨天的身上肆虐的向四周席捲過去,但比歐陽臨天釋放的霸氣更多了一種血腥。
怎麼回事?怎麼動起來了?
那人正震驚著,歐陽臨天以一種詭異的步伐,瞬間欺到他的身前。右手成爪,「噗嗤!」那人的靜脈血管就被歐陽臨天抓斷。鮮血狂噴而出,濺了歐陽臨天,但他好無所覺。
身體逆折,腳一下子蹬在那人胸口,向另一人反撲過來。那人沒想到歐陽臨天竟然能在突破的時候,反擊他們,而且這速度比之以前更甚。頓時心如死灰一般。
看著歐陽臨天撲過來,連躲都忘了。
「噗嗤!」同樣的一爪,瞭解了這人罪惡的一生。
確實,歐陽臨天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胸口的劍傷,再次撕裂,鮮血絲絲縷縷的流了出來。但歐陽臨天渾然不覺。慢慢的趴了下來,就像一隻野獸似的,蜷在地上。
此時歐陽臨天的心神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事。全力的突破。心神久久無法把握那絲契機,變得焦躁起來。
眼觀鼻,鼻觀心。
索性盤坐下來,如老僧入定一般,陷入軌跡。
不知過了多久,心神漸漸麻木了。慢慢的進入一種物我兩忘的境地。混然不知自己在幹什麼,自己將要幹什麼。
「啵!」一聲清響突然憑空從歐陽臨天的丹田處傳了出來。
歐陽臨天不禁一陣欣喜。
天地之氣頓時以一種更快的速度進入自己的身體,不斷的進入丹田之中。絲絲斑駁的天地之氣進入歐陽臨天,很大一部分又從歐陽臨天的身體氣孔中被排除體外。
有了幾次突破的經歷,這次突破,就很輕車熟路了。不一會,七股勁氣流便出現在丹田之內。血紅色的勁氣流,還不斷散發著詭異的溫度。雖然不是太熱,但和以前冰涼清爽的勁氣相比,就詭異非常了。
「二當家的就是這兒。」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恩?鐵頭幫的。心神頓時想要回歸本體,但怎麼都沒有辦法。
怎麼回事?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閃現。
我被奪舍了。
「嗯?」二當家的一看,「殺我兩個手下竟然還不逃掉,這份膽識值得我敬佩。但殺你這種人,更讓我興奮啊!」說著,逕直朝歐陽臨天走去。藝高人膽大,一點都不怕歐陽臨天偷襲。
蜷在地上的歐陽臨天,突然立了起來,「吼!」完全不是人聲,而是一聲魔獸的怒吼。
二當家的沒想到竟有這樣的事,被嚇得立時後退。
歐陽臨天吼完,身體一扭,頓時向後方逃去。
竟然是四肢著地,而且速度比之以前更快。
難道真的被奪舍了?
歐陽臨天頓時心如死灰。
但接著一股怒氣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