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你的神紋還得……」歐陽臨天一下子想到蕭老的神紋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況且蕭老得罪的勢力絕不會弱,若是被他們發現,事情就不好辦了。「蕭老你這是?」
「沒什麼,我的神紋太扎眼了,現在烙下門板的圖形倒不會有什麼。」蕭戰無所謂的說著。摸了摸額頭新烙下的圖形,也是一陣恍惚,這就是自己的狀況啊!何時才能回到主導潮流的那個時代?
「嗯,辛苦你了。」歐陽臨天也不知道說什麼,轉身就走。
「公子要去哪兒歷練?」蕭戰走在歐陽臨天身後,輕聲問道。
「不知道,蕭老認為哪兒呢?」歐陽臨天從未出過王都,對這些事兩眼一碼黑。
「那就先去盜賊商會看看吧。」蕭戰說著也有點痛苦。在奴隸市場的時候,他都是一直想著復仇方才避免精神崩潰。如今出來了,但還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復仇。不知如何復仇,卻要接觸以前的種種。不禁也感慨物是人非了。
「盜賊商會?盜賊還經商?有意思。」歐陽臨天淡淡的說道。
夜晚的王都依然東紅酒綠,車如流水馬如龍的。新年沒過幾天,喜慶的餘溫依然燃的正旺。月下的屋頂上只有一點點尚未融化的積雪了。歐陽臨天走在黑夜中,依然感到踏實舒心,黑暗對此時的歐陽臨天來說就是家。蕭戰也發現歐陽臨天的變化,不禁的皺起眉來。他感應到歐陽臨天的冰冷,但卻並不陰暗。這幾天的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願不要一次扭曲了他的人格的!
兩人不言中就過一條條街。越來越遠離王都中心,但喧囂程度卻反而更甚。一條街的酒吧,一條街的青樓……
「到了。」蕭戰突然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盜賊之鄉?」歐陽臨天感到很怪異,但什麼都沒問。
拍拍身後的門板,歐陽臨天便邁步進了這間酒吧。一斤酒吧,「轟」,歐陽臨天就感到自己的天靈蓋一下子被人掀開了。忙皺了皺眉,停下腳步,適應這這裡的喧囂。這扇門應該也裝了隔音的法陣,讓歐陽臨天一點準備都沒有。
歐陽臨天這邊頓了一下。裡面瞬間靜了下來,既而,「哈哈哈哈」一陣狂笑似乎要把這個屋頂掀起來。
一聽這這陣狂笑,歐陽臨天剛才還略顯尷尬的表情瞬間凝固。歐陽臨天以前是不在乎別人的視角,但心神進入唯我獨尊的心境之後,又怎麼會容得別人對自己指手劃腳呢!
眉一皺,看向那個笑的最誇張的人。
那人笑的吧一嘴的烈酒都噴到面前的人身上,笑的前俯後仰,壯實的身體壓得椅子直響。笑的正歡著,一下子看到歐陽臨天冰冷的眼神,身體無來由的一涼,表情也瞬間僵硬。
「哈哈哈,你們看鐵牛的表情,他被那小子嚇得不輕啊!」旁邊的人立馬打趣道。
「媽了個把子,你說誰呢?我會怕這小子?」甩甩頭,鐵牛也感到奇怪,自己竟然被一個眼神鎮住了。接著一股無形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老子也是提著脖子混的人,生生死死不知道經歷多少了,還能被這小子嚇唬?鐵牛越想越憤怒。
「那個被鐵塊的小子,你給我過來!」鐵牛一拍桌子,「轟」,桌子四碎開來。目眥欲裂的眼睛閃著血絲,似乎是一頭隨時準備嗜血的狼。
酒吧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兩人身上。盜賊,一想到這個詞,都會和凶殘嗜殺聯繫起來。原因就是這些人對生命的漠視,包括自己的生命。他們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所以在活著的時候就會盡情的放縱。這是一種生命的覺悟。此時有這樣的熱鬧,也算助點酒興,哪有不看的道理?
歐陽臨天淡淡的看著鐵牛,鐵牛猩紅的舌頭嗜血的舔著自己的嘴唇,似乎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
「過去幹嘛?」
歐陽臨天此言一出,酒吧裡立馬又吵了起來。
「過來給老子磕頭認錯!媽了個把子!」鐵牛沒想到歐陽臨天會這麼問,還以為歐陽臨天膽怯了。
歐陽臨天眼睛一瞇。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手朝後一伸,門板便出現在手上。腳尖一點地,凹凸不平的地磚便如蜘蛛網般撕裂開來。流雲步法邁出,一道道勁氣流從腳底下噴湧而出。瞬間飛過一張桌子,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一刀向鐵牛的脖子斬去。
鐵牛真的沒看出來眼前這個小子會率先向自己出手。下一刻,歐陽臨天一句撲到自己面前。
畢竟是在血雨中奔波滾打了很多年,鐵牛身子一側,生生的躲過歐陽臨天這下偷襲。躲是躲了過去,但喝多了只是直覺的反應。腳下不知踩到什麼,一下子跌了出去。
歐陽臨天真到自己的一擊不可能將他斬殺,見他跌倒,痛打落水狗。「力壓千軍」,悶哼一聲,一刀平平的掃了過去。門板雖然無鋒,但擋在鐵牛上面的桌子應聲分開。刀光不減,門板勢如破竹般的朝鐵牛壓去。
鐵牛生生的躲過一擊,雖然有點輕敵了。但這一緊張,一下子清醒過來。瞬間抽出腰間的砍刀,不見有什麼招式的,一刀迎上歐陽臨天勢如開山的一刀。
「鐺!」
歐陽臨天隨著這聲震響,倒飛了出去。雙手緊緊的握著門板,不讓它脫手。嘴角一絲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歐陽臨天就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被震得寸斷,使不上一點力氣。但還是掙扎著想爬起來。
「公子……」
「蕭老,你別插手,這是我的事。」歐陽臨天咬著牙,剛要站起來有跌了下去。
「鐵牛,你看人家,多有骨氣,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自己的事,媽了個把子,你還以為你能打贏我?」鐵牛感到自己被無情的嘲諷了。「來啊!」
歐陽臨天粗重的喘息著,支著門板,想要爬起來。剛爬到一半,一隻腳就把自己踩倒。
「囂張啊!我昏恁麼多年,還沒見過比我更囂張的。六重天就能橫行天下?我呸。」說完一口唾沫噴到歐陽臨天頭上。
歐陽臨天也雙眼睛都要噴火,血絲瞬間爬上眼白,猙獰可怖。
鐵牛一看歐陽臨天瞬間從一個翩翩公子,變成這樣。心中也是一怔。
一種危機感籠罩心頭,也正是這種危機感應,讓他躲過了數次死劫。
「留不得!」一腳踩著歐陽臨天的頭,雙手握刀,直直的向下戳去,目標心臟。
「住手!」蕭老雖然修為被封,但這**卻不是這些人可比的。僅憑速度,瞬間衝到鐵牛身旁,手一伸穩穩的拖住鐵牛的必殺一擊。
「你是誰,你敢插手我們鐵頭幫的事?」鐵牛當然看出來此人並非善茬,也知道此人和這小子的關係,但還是故意說道。說著還把自己的幫派報了出來。一點都不像外表那樣粗線條。
蕭老一言不發,手一揚,鐵牛就飛了出去。
「我管你什麼鐵頭幫!」
蕭老剛說完,身後一群人就站了起來。
「誰不給我鐵頭幫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