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經歷了這樣的痛苦,有點回報也再正常不過了。和那樣的痛苦相比,稍稍煉體,又何足掛齒呢?關鍵是能夠磨練意志。歐陽臨天此刻都慶幸老哥並沒有把封印之法直接交給自己。若是自己會自如的運用,就少了這樣的經歷了。歐陽臨天感到自己的心性越發堅韌。
無悲無喜,悲喜不過是角度的問題。
「沒想到啊!你這麼快就通過了神錘的考驗。現在你就可以用它了,若是你經歷不了考驗。神錘以後會對我排斥的,因為你是用我的精血的。」寒古雖說有點嫉妒,但還是把嫉妒之心壓了下去。
「這是神錘的考驗?果然強悍啊!」歐陽臨天此刻再看手中的神錘,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歐陽臨天感到自己可以自如的運用這柄神錘,但卻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拿在手裡,就像用了很久似的。
「二公子,我們開始吧!」寒古也不多說,催著歐陽臨天道。
「怎麼開始?」歐陽臨天對煉兵一道完全不瞭解。
「先煉鐵。」說道煉兵,寒古瞬間變得嚴謹了。「這是你要的墨磐石,這是秘銀,這是凡鐵。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煉鐵。」寒古一樣樣的指給歐陽臨天看。
「煉鐵?怎麼煉?」歐陽臨天輕聲問道。
「煉鐵有百煉精鐵和千煉精金兩種,這就要看二公子的要求了。」
「當然是千煉精金了。」歐陽臨天對這柄神兵是給予了厚望,特別是知道神兵神性和感應之後。他當然希望自己的門板大砍刀能夠和自己產生感應了。
「那樣的話,二公子,就要有心理準備了。開始吧。」寒古一猜就知道歐陽臨天的答案,也不多說。
「我先來第一煉,你看仔細了。」寒古說完,也從火爐裡抽出了自己的天賦神錘,也不管歐陽臨天,自顧自的就開始煉了。
「把一塊凡鐵錘成扁片,再把它錘成球形。便算是一煉。」
寒古一錘錘的砸在那塊生鐵上,一邊還向歐陽臨天講解。生鐵易碎,所以寒古並沒有用太多力氣,生怕把這塊生鐵打碎。一點點的敲擊,爐子上生鐵也一點點的變化。歐陽臨天就看著寒古的動作和落錘的地點。什麼都沒看出來,還搞得自己心情焦躁。
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寒古手中幾斤重的生鐵便完成了一煉。寒古倒是沒什麼,輕車熟路的煉鐵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歐陽臨天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似乎剛才揮錘煉鐵的是他一般,連他額頭上都冒了汗。
歐陽臨天對以前的時似乎都忘了。感到自己就是從昨天才開始生活。而從昨天到現在,五重天、看破本心、不違本心、舉重即重、六重天、舉重若輕,就連剛剛的冰火初煉體,也都是在瞬息之間的事。完全是憑借感悟和機緣在進步,很有可能是血脈印記在引導的。
但看了寒古煉鐵,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裡。
哪有一蹴而就的事?什麼不需要一步步的來?
雖說自己領悟了修煉的捷徑,可以大大的縮短突破後的磨合期。但歐陽臨天還是感到自己在做夢,一點都不真實。自己修為的運用還是局限在四五重天的樣子。基礎不牢,如何走的更遠?正如書上所說的:樹欲求其茂,必固其根本。沒有了根基,江海也會有乾涸的一天。
歐陽臨天踩了踩額頭上了汗。接過寒古手中的黑色鐵鉗,夾住那塊生鐵。
歐陽臨天努力的回想寒古煉鐵時的情景,情景歷歷在目。但當歐陽臨天下手時,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鐵鉗鉗住生鐵,剛在爐火上燒一會兒,左手就受不了了。
歐陽臨天立馬運轉勁氣在左手,這樣情況才好一點。看見生鐵發紅,立馬揚錘,重重的打在生鐵之上。火星四射,生鐵的邊緣都被打得脫落了。歐陽臨天不聞不問,一錘一錘的打著。錘起星落,錘落鐵裂。
歐陽臨天落錘如狂風一般,幾十下便把那塊生鐵打成扁平。但那樣子就不好恭維了。那哪還是鐵片啊,分明就是一塊頗不。歐陽臨天見自己的手藝確實一般,立馬擊錘,把鐵片對折,再對折。也不知道對折了多少次,終於成了一坨狀的東西。但怎麼都弄不成球狀的圓滑。
寒古就在旁邊看著歐陽臨天在那搬弄。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終於,不知過去了多久。那塊生鐵終於被歐陽臨天團成了球形。
寒古看著歐陽臨天一步步做過來,似乎看到自己第一次煉鐵時的情景。深吸一口,取出旁邊的秤來。「少了一斤多啊!比我第一次強多了。」
「少了五分之一?」歐陽臨天也是一陣無語。歐陽臨天還以為是自己煉去了很多雜質,生鐵才小了。但也不會有一斤多啊?幸好這是生鐵,要是別的貴重材料,哪夠自己這樣霍霍啊?
「算是第二煉吧!」寒古也不想打擊歐陽臨天。
「第二煉?」歐陽臨天也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好像自己要千煉精金的吧!這第二煉就把自己累成這樣,下面呢?況且這才五斤的鐵,門板大砍刀少說也有近兩百斤啊!這要煉到何年何月啊?歐陽臨天竟然萌生了退意,但瞬間就被自己否定了。這把門板很可能就能彌補自己神通的缺陷,他又怎可能輕言放棄呢!
「我的心裡準備還不充分啊!」
「嗯,是的。第一煉是我煉的,第二煉是你煉的。」寒古輕聲提醒道。
是啊!自己才煉一次,就渾身酸痛,連勁氣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這樣還如何進行下一步鍛煉?
「二公子,還是再看一遍吧!」說完就提起錘子,一下一下的打了起來。
這次歐陽臨天再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第一次歐陽臨天什麼都沒看出來。但這一次,歐陽臨天不僅看出了寒古出手時的發力,運氣;就連他的全身協調的動作都有所把握。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寒古的節奏。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骼,都在動。寒古的錘子落下,一會猶如急雨,一會又像落雪。看得歐陽臨天眼花繚亂的。索性便閉上了眼睛,全憑聽覺來感知寒古的動作。心神雖然沒有外洩,但還是能夠跟上寒古的節奏。似乎在腦海裡形成了一股煉鐵的畫面。
不知不覺中,錘聲便漸漸消失。
歐陽臨天睜開眼,眼裡只有興奮。
「二公子看明白了?」寒古一見歐陽臨天這樣的表情,也是一愣。
「果然是,你有什麼,你就能看到什麼啊!」歐陽臨天無來由的感慨了一句。
給讀者的話:
對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