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臨天感到非常突兀兵器有沒有生命?兵器若有生命那還是兵器嗎?歐陽臨天讀過不少關於志怪方面的典籍,對著並不陌生,但那些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啊。歐陽臨天眉頭皺了起來。
「你不用為此疑惑。有即有,沒有就沒有。」寒天見歐陽臨天猶豫不決,出言喝止。
「沒有。」歐陽臨天想說應該有,但那樣就不是確定的答覆。不能確定的答覆,還不如不答覆呢!
「這還算乾脆。」寒天也不管歐陽臨天回答的是否正確。
「韓老闆,兵器到底有沒有生命啊?」歐陽臨天見寒天一點都沒有告訴他問題答案的意思。
寒天靜靜地看著爐火,這個高大的鐵爐,不斷地向外散發著炙熱的溫度。淡藍的火舌不斷的舔著爐上的鐵塊。讓人有種異樣的感覺。寒天毫無所覺,一雙鷹目中流淌著緬懷的神光。
「和你父親當年的反應一樣啊!」寒天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已經回到了從前一樣。
「父親,你和洪武大公是舊識?」寒古從未聽父親談起過這事,非常疑惑。況且洪武大公位高權重,而父親只是打鐵的,地位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啊?
寒天還是不理不睬,似乎陷入的往事。
歐陽臨天感到這個韓老闆不一般,能和父親扯上關係的哪有一般的?
「唉,不想也罷。」寒天也是一聲低沉的歎息,似乎一切都隨這聲歎息煙消雲散了。「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和你父親是舊識?」寒天也不轉過臉來,似乎不需要歐陽臨天的答覆,又似乎一切都瞭如指掌。
「不想。」歐陽臨天淡淡的說,似乎自己已經變成了個局外人。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聯似地。
「不想?」歐陽臨天的答覆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像,哪有不想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樣的兒子?
歐陽臨天就是。
「你應該看破本心了吧!」寒天一雙眼睛射出無盡的神光。
「還沒完全看破。」歐陽臨天也不想在這事上多費心思,境界不是功力,可以日積月累。境界要的是一朝頓悟,沒有頓悟,談境界只是空談。即使空談,又何必談呢!徒傷心神。
「那就那怪了。」寒天仰起臉看了看房頂,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說吧,你想要什麼兵器。看在是故人之子的份上,就讓古兒教你打造把!」說完也不給歐陽臨天同意與否的機會,就走了。
「父親讓我叫你打,我就叫你一些簡單的鍛造之法,但一些不傳之秘你也不要為難我。」寒古雖父親為何如此但還是不會違逆父親的意思。
「這個我曉得。」歐陽臨天當然明白,對於鐵匠來說鍛造之法可比武技要值錢得多。
「你還沒說你要打造什麼樣的兵器呢?」
「寒古,你的兵器是什麼?」歐陽臨天知道寒古也領悟了舉重即重的境界,對他的兵器很感興趣。
「二公子,我的兵器是天賦神通,神錘。呢,就是這個。」說著把手一伸,從鐵爐裡提出了把鐵錘。鐵錘已經被燒得通紅。歐陽臨天並沒有去接,不用接了,從其個頭上就能看出有多重了。
「我要一把重兵器。」一看到寒古的天賦神兵,歐陽臨天就來了靈感。這個感覺不知從何而來,只是一閃,但瞬間被歐陽臨天把握到了。
「二公子想好了?」寒古不是懷疑歐陽臨天選擇重兵器,而是懷疑他想好了重兵器的種類、形狀、功能、材料……煉兵如練兵,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你給我拿紙筆來,我把草圖畫給你。」歐陽臨天一直閉著眼,生怕自己一睜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寒古一見歐陽臨天如此,就知道他來了靈光,立馬拿了紙筆。
歐陽臨天接過紙筆,也不睜眼,順著感覺,運筆如飛。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筆下的到底是什麼,只知道自己應該如此。歐陽臨天慢慢的畫著,一筆一劃似乎都花費了莫大的心力。隨著紙上比劃的增多,歐陽臨天的汗也如雨般滾來。也不知道是這鍛造室太熱的緣故還是什麼。寒古立馬拿來毛巾幫他擦汗,歐陽臨天還是渾然不覺。朦朦朧朧中就感到自己的境界在不斷地提升,對舉重若輕的理解更多了一層「穩重」。
隨著歐陽臨天一筆筆畫下,寒古的眉頭皺了起來。在他的記憶裡,這樣的狀況他不是從未見過。天賦兵魂可以注入神兵之中,但是必須注入相同形狀的神兵之中。所以很多人都會畫出自己的神兵之形來打造兵器。而歐陽臨天此刻的情形又和他們如此相似。
難道是天賦神通覺醒了?寒古心力瞬間冒出了這個念頭。
「父親,你快來看啊!」寒古生怕自己的一時處理不當反害了歐陽臨天。
「這是?」寒天一看這情形,也是感到何其形似。想從中找出點差別都找不出來。歐陽臨天應該沒有天賦神通啊!要不以歐陽桀的性子不會對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不聞不問,連煉兵的材料都讓他自己弄。難道和古兒想的一樣,是才覺醒的?
天賦神通覺醒的越早,說明其天賦越高。這歐陽臨天的天賦絕無僅有,古兒和他比就差多了。但這會覺醒完全不符合邏輯啊!寒天也是想不通,這是故人之子,但他現在又不知如何幫他。
莫約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歐陽臨天緩緩的睜開了眼。
也不去擦臉上的汗水,鄭重的拿起桌子上的紙來。一看到那張圖,眼睛一瞇。疑惑的看了看旁邊的寒天和寒古,又把視線轉移到這張圖上。
這張圖上,一把怪異的刀型兵器怪異的橫在那兒。歐陽臨天感到那是自己所畫,但還是不敢相信。
這就是一把石刀啊!
歐陽臨天無喜無悲的看著,似乎在找什麼。
「韓老闆,這是怎麼回事?」歐陽臨天看著寒天,想從他這裡得到合理的說法。他應該有經驗。
寒天也說不上什麼。「這應該是你的天賦神通吧!」寒天也是一頭霧水,又如何給人解惑?
「我的天賦神通?」歐陽臨天一聽這話,立馬懷疑起來。自己沒有天賦神通啊!誰有比他更瞭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