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該歇好了吧!接著來吧。」歐陽臨天見下面還在繼續,但火爆程度倒是降了不少。
二殿下一聽歐陽臨天這麼說,瞬間明白了。
「你不是想把我的勁氣耗完!那你就想偷學我的舉重若輕了。」二殿下很是嘲諷的說道。
「你看出來了?哈哈哈,那我就不用掖著藏著了。」歐陽臨天見自己的小秘密敗露,也不氣惱。他可不怕二殿下藏著不用,那樣就簡單了。
「哈哈哈,沒有天賦神通的你,怎會明白天賦神通的強大?天賦神通可以讓我的神通之魂分離出來,進入這柄神兵。」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神劍,無比囂張。「融入神兵之後,我就可以用這柄神兵,如臂指使。哈哈哈,羨慕吧!嫉妒吧!沒有天賦神通的你,怎能通過觀看我的舉重化輕就領悟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說著二殿下,就朝歐陽臨天衝了過來,長劍直指,鎖定歐陽臨天的週身要害。
以前歐陽臨天因自卑,天賦神通成了他的忌諱。他從沒試圖去瞭解天賦神通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益處?現在聽二殿下這麼一說,真的感到了天賦神通的強大。
劍出,如臂指使。歐陽臨天也可以,但不是現在。劍式大成,圓融如意,就是劍出如臂指使的境界。歐陽臨天此時不過是劍式瞭然於心罷了。就連《狂刀絕》第一式的「風捲殘雲」歐陽臨天都用不出如臂指使的感覺。況且劍出如臂指使並不是用劍式接引才有的效果。天賦神通者,隨意出手,都有這效果。
歐陽臨天也不多想,此時不是想的時候。
二殿下自從明白歐陽臨天這一系列非同尋常的舉動是要偷學他的舉重若輕,就再無絲毫顧忌了。先前還保留一點餘力,應付歐陽臨天的奇襲,現在不用了。
「平沙落雁!」二殿下在衝到歐陽臨天三米處,一劍橫掃。舉重若輕因心無顧慮更加的圓潤,他也只是有一點感應,變得有多少,到沒看出來。
歐陽臨天步法邁出,瞬間側過。
「我叫你躲。大浪淘沙。」
隨著二殿下一聲吼出,一股勁氣波紋瞬間瀰散看來。大有包容一切的架勢。
歐陽臨天見躲無可躲,勁氣全出,一把砍刀舞的滴水不進,油潑不進。
「噹噹噹……」一連串磨牙般的聲音從刀劍交接處傳來。
「卡,鐺。」
只見歐陽臨天瞬間後退,胸前的衣衫化作片片,隨風而去。歐陽臨天一手拄刀,一手捂胸。一絲鮮血從手指間流了出來。歐陽臨天悶哼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
二殿下見歐陽臨天還能站起來,眼睛一瞇,一絲狠光毫不掩飾。趁他並要他命。二殿下見歐陽臨天受傷,又怎會讓他有機會喘息呢?!痛打落水狗!
「大浪淘沙。」二殿下也知道歐陽臨天的速度不是他可比的。乾脆就用大範圍攻擊的招式,歐陽臨天逃無可逃,只能硬拚。只要他硬拚,就有很多種方法弄死他。
歐陽臨天與人打鬥的經驗不可能豐富。什麼見招拆招,他都不會。
見二殿下又是這一招殺過來。立馬邁開步法,避開要害。一刀順勢劈下,擊碎了部分劍影,但還有部分劍光沒入身體。
「噗。」歐陽臨天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手中的砍刀都要脫手了。
「啊!他的刀什麼時候斷了?」玄台下一個眼尖的人瞬間看到歐陽臨天的斷刀。兩尺長的砍刀,只剩一尺多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真的嘿。」
「真的。」
「我要加壓30金幣。」
「我也加壓。」
……
二殿下只聽見模模糊糊的說什麼,好像是斷刀什麼的。一看歐陽臨天的砍刀,「哈哈哈,你連刀都碎了,還如何和我鬥?!」二殿下也不管捂嘴咳血的歐陽臨天,「跪下求饒,我或許還能饒你。你先說到底你不是你殺了雪兒。」二殿下也不靠前,就站在歐陽臨天六米遠的地方。
「咳咳,」歐陽臨天慢慢的抬起頭,「你還怕我啊!」
「這話你都說過一遍了,結果怎麼樣?哈哈哈,還不是你,最終被我打倒!」二殿下心情特別的好,大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慨。
「打倒我?你就那麼浮淺?」歐陽臨天鬆了鬆關節,似乎根本就沒受過傷似地。「以劍招引動舉重若輕,對吧!」歐陽臨天淺笑著。
這在二殿下看來就是**裸的嘲諷。
「是有如何?你還不是被我打得像狗一樣。」二殿下見自己壓箱底的底牌被歐陽臨天看了個底朝天,哪有不氣急的道理。
一劍直戳歐陽臨天心臟。
斷刀一撫,四兩撥千斤的就把二殿下的衝擊打偏。
二殿下也是氣急亂神,才會不管不顧的衝上去。連劍式都未用。
被歐陽臨天給撥回來也是一身皆濕。
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平復的激動的心神。
歐陽臨天卻沒有趁機殺過去。他感到剛才隨手把二殿下撥開的四兩撥千斤,並非只有一個「巧」字,他感到那隨手一招中蘊含無窮的力量。「舉輕若重?」
歐陽臨天又模仿剛才揮刀的一幕,可怎麼都不得入。就像錯覺一樣,歐陽臨天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應該假不了。
他不衝過去,可不代表二殿下不會衝過來。
「力壓千軍!」二殿下橫劍如刀,以刀劈華山的架勢,朝歐陽臨天砍來。
歐陽臨天正在感悟,硬是被他生生打斷。一股怒氣直衝雲霄。
一刀迎上,沒有任何招式。身體一側,右手瞬間直奔二殿下的胸前。「流星拳!」歐陽臨天毫不保留。一拳結結實實的夯在二殿下前胸。
「噗。」二殿下人如飛絮,倒飛了出去。手中的劍,直接被甩出了玄台,遠遠地落在地上。幸好那人多得快。
下面立馬傳來一陣驚呼。明明被壓制的人,為什麼會忽然反敗為勝呢?
也不知誰先喊了句「我的金幣啊!」玄台一下子如冷水倒進了熱油鍋,炸了開來。
歐陽臨天卻完全沒有聽到。
此時,歐陽臨天似乎抓到什麼了。這一拳,不是舉重若輕,也不是舉輕若重,難倒是自化輕重?不可能啊?我連舉重若輕都沒接觸過,怎麼會是自化輕重呢!
這種感覺,厚重、厚重。就是厚重,為何只有厚重呢?歐陽臨天怎麼都不明白。
重又如何?輕又如何?舉重即重。歐陽臨天瞬間堅定了自己的心神。只要有威力,又何必拘泥於輕重!
握了握拳,這次的感覺並沒有像剛才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是這種感覺。
強大。
直來直去,果然和血睛獸的血脈有關啊!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便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