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離開天明。」奇妙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咬牙切齒的回答得堅決。
「我有一百種,一千種,甚至千萬種方法讓你離開天明!」如同地獄深處的聲音就那樣從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蹦了出來,像是死神在宣告。
「用什麼方法?找人綁架輪番姦污嗎?」奇妙嗤笑反問。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支持不下去,是心裡那股仇恨支持著她站在這裡,站在高雲開面前,親手為自己揭開舊傷,然後剝離了新長的嫩肉,再一遍一遍的擦上鹽巴。
疼,已是麻木的疼,彷彿都不知道痛在那裡,像是這裡,又像是那裡,又似乎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但還是能感覺疼。
高雲開頓時像嗜血的猛獸,露出凶狠的目光來,彷彿奇妙揭開的不是自己的傷疤,而是他的,他幾近殘酷的眼像是蒙了沙,怎麼看都看不清楚,怎麼也無法判斷那眼中閃著的冷光意味著什麼。
「出去!」他從牙縫裡擠出那兩個字來。
奇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辦公室的,感覺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氣,連呼吸的力都使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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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後來就沒有去過高天集團上班。她一直呆在宿舍裡發呆,高雲開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徘徊。
我高雲開不是提款機!
給你一百萬,叫你叔叔閉上嘴!
他找她似乎不是為了合同,而是為了四年前的車禍。他似乎知道些什麼,而她卻不知道!
不祥之感席上心頭,奇妙突然想到了奇觀說叔叔最近炒股虧了很多錢,她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
奇妙還會去高天明的公寓為他煮飯為他打掃。
天明的右手受傷了,吃飯不方便,有時候她會餵他吃飯。一勺一勺,又仔細有溫柔,整個畫面就像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甜美的不可思議。
「做殘障人士真好。」天明吃著飯笑得甜蜜的說
她嗤笑,和他唱反調,「那你自己吃吧。」
高天明急了,調笑似的抱怨,「呆瓜!連情話都聽不懂!」
「那是因為你說少了。」她不服氣,抬起下巴嬌嗔,仿若回到兒時的嚴諾。
高天明愣了愣,幸福感加深,笑得不懷好意,「你說什麼?說少了?我覺得我是做少了!」
說完,高天明就用左手摟上她,作勢要親吻她。她不從,推開他,逃開。他就起身追趕。倆人便繞著客廳追逐起來,就像小時候玩的遊戲,老鷹捉小雞,鬧得整個房間歡笑聲一片。
最終,她還是被高天明抓住,她喘著粗氣看著天明,天明也喘著粗氣看她。一陣兩兩相望後,她不由的臉紅,天明的眼則閃出火花來。
她看著天明火焰般的眼,就抵不住心裡的狂熱,她會想到天明那樣愛她,她也這樣迷戀他,她不要離開,不想離開他。而後彷彿要證明什麼,她就克制不住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
高天明又愣了,這是奇妙第二次主動吻他,他有點欣喜若狂。奇妙只和上次一樣蜻蜓點水般輕啄就要離開。他不會讓她逃離,他就用一隻手摟緊她,深深的吻住她。
本就是刻意克制的情愫,因為奇妙的主動,因為肌膚相觸的悸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幾乎理智全無,越吻越激烈,越深入……
「你最近很喜歡親別人,哦?」親吻她耳際時,他低聲喃喃,似笑非笑的語調像極了情緒催化劑。
她的臉突得滾燙起來,紅得不可思議,身體也不由的燥熱起來,整個人像充了氣的洋娃娃,有點搖搖欲墜,飄飄然。
奇妙的反應讓高天明的感官知覺更加不可抑制,他輕輕親吻她,輕輕的呼喚她,「奇妙……奇妙……奇妙……」一遍一遍像是在徵求意見,亦像似在抒發自己的情感。
「恩……恩……恩……」他每喊一遍她就答一遍,像是心不在焉的應答,亦像是情不自禁。
「我們結婚吧。」他的唇停留在她唇邊,緩緩開口,低啞著的嗓音像是魅惑人的咒語。
奇妙愣了很久,很久,複雜的情愫交織起來,攪得她淚水都要溢出眼眶來。她只覺喉間脹得生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們結婚吧。」他繼續親吻,繼續喃呢。
那樣的低啞喃呢聲像是迷惑人心的睡眠曲,蠱惑著她的心,她的思維,她彷彿是被操控的木偶,只能隨著聲音的指令而行動。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似乎什麼都不存在了,腦袋裡只有高天明,只有他的求愛。
她目光盈盈像是蒙了層閃光紗,閃閃的眼中印著高天明俊俏的臉,臉上亦有一雙同樣似蒙著閃光紗眼,也同樣印著自己的臉。
她輕輕的點頭,像是應允。
高天明像是得了特赦令的猴子,急切的單手槓起了奇妙,匆匆的往樓上臥室跑去。
給讀者的話:
啊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