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還是沒有辦法習慣有手機這檔事,更不習慣有這樣一部招搖的手機。
每每電話鈴響,她都不會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手機,她老要到別人都確認了不是他們的電話後,才會後知後覺的想起有可能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等她匆忙拿出手機的時候,可想而知,在場的人都會以怎樣的心態注意她。短短幾天,她已經被人按了個外號,愛顯擺的孔雀。
奇妙就覺得很冤。她是真不習慣有手機,可在別人眼裡卻是她在顯擺,顯擺她有那樣一款高價手機。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有把手機直接扔還給高天明的衝動,然後告訴他,她不要,她要不起,她不配要。
可她聽到高天明的來電,看到高天明那和煦溫暖的笑容後便什麼都記不起來。
每當她和高天明通完電話,賈玲和鬧兒都會調笑她,「嘖嘖,戀愛中的小女人啊,呆!」
呆?!她是呆了,在高天明面前她老聰明不起來,完全成了她們口中的呆子。高天明在私下裡也不叫她奇妙了,就叫她「小呆瓜」。
小呆瓜,小呆瓜。多貶義的詞啊,可在奇妙耳裡都成了寵溺。
「小呆瓜,我的晚飯呢?」電話是高天明打來的,他開口就似孩子氣似抱怨似戲謔她。
其實奇妙除了不記得接電話還不習慣打電話,加上又加班加點的,她早把要去高天明那邊做晚飯這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啊,對不起,我忘記請假了。」奇妙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她第一次忘記給他做晚飯。
「請假?」
「我今天在加班,怎麼辦,要不,我晚點過來。」奇妙沒作多想就半詢問半決定的說出了口。
她不覺得她說得有什麼不對,可高天明聽了卻咯咯的笑得樂不可支,像是她說的有多好笑,多好玩似地。搞得她摸不著頭腦。
好一陣,高天明還是忍俊不禁,說,「你要加到幾點下班?晚點你過來,宿舍回不去要不就留宿好不好?」
奇妙是忙糊塗了,才會不作思考說那樣的話,她根本沒有想到那層意思,所以說社會上的人比較複雜,特別像高天明那樣的花花公子。
剛上大三時候,大家對社會對工作有憧憬有希望,賈玲就說過那樣一句話,「社會就是個大染缸,什麼人都有,你以為都像我們單純啊。社會上的人複雜著那,特別是男人,沒一個純潔的。」
確實不純潔,高天明居然還能把她的話扭曲成那樣,真太不純潔了。
奇妙爆紅著臉不曉得該說什麼,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生氣了啊?這樣就生氣啊?我開玩笑,今天放你假,你可以不用過來。你可別太感謝我啊,我可是要報酬的。」高天明笑意未減繼續和奇妙調笑。
奇妙不能聽高天明提報酬兩字,只要高天明一說這詞,她准臉紅。這也全怪高天明。送手機的隔天,奇妙忍不住對高天明說她不能要那麼貴的手機。可高天明卻說,「我又不白給你,我可是要報酬的。」
然後,她還沒有鬧明白報酬是什麼,眼前就黑壓壓一片暗了下來,緊接著高天明的唇就貼了上來。
「就要這個……」高天明沙啞著喉嚨在唇齒間喃喃。她還沒鬧明白是什麼狀況,他的舌就闖了進來,不由分說的與她的攪和起來。
自此,她就聽不得他說報酬。一提報酬她就會想到那個吻,那是高天明正式吻她,不是吻小諾,是吻她。這讓奇妙想著都能樂出聲來,心裡的甜蜜那是世上再甜再密的糖都媲美不了的。
「奇妙,別陷得太深,也別太過認真,要不痛苦的就是自己。」那日回來的路上,賈玲就冷不丁的冒了這樣一句。似在提醒她亦像似在說給她自己聽。
她明白賈玲的意思,賈玲就是不好意思說,高天明是那樣花心的「大奸商」,早晚會有厭倦她的時候。她是那樣不起眼的一個女孩,要不是她某些地方像那個嚴諾,也許到死她都不會引起高天明注意。
可是,她還是無藥可救的迷戀,貪戀那夢一般的時光。
「喂,你在不在聽啊,奇妙?」高天明的聲音柔了下來,小心翼翼般的問。
「在。」奇妙紅著臉,彷彿高天明就在眼前看著她說話般羞澀。
「那怎麼不說話。」高天明的聲音突然透著點沙啞,仿若要配合奇妙現時的心境般,語調都是柔得讓人產生聯想。
「我……」
「小呆瓜,又走神。誰這麼沒有眼光請了你這樣的笨丫頭。」高天明直接搶過了她的話,戲謔的語調裡頭溢滿了寵愛。
「哧……」聽了高天明的話,奇妙抑制不住的笑了出來。那個沒有眼光的不就是他自己麼,還有一個還是他哥哥。
「還好意思笑。你們老闆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小心被逮到,把你一個月實習金全扣了,再倒扣。到時候可別哭著喊著要我給你還錢啊!」高天明笑得爽朗的說笑,引來奇妙一陣陣的笑聲。
給讀者的話:
謝謝親的意見,門非常高興。
怪只怪設定人物的時候把奇妙設定成為內向的悶葫蘆了,現在想改都來不及。我會想辦法,盡量不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