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燁、花蓓蜜月的時候,徐庶在研究南中局勢,趙雲、黃忠等人在訓練籐甲兵和無當飛軍,祝融洞中的鐵匠也沒閒著,給白象打造了一身精鋼鐵甲。
與白羆鎏金嵌銀光輝奪目的金甲相比,白象的鐵甲可謂樸實無華。鐵甲之上沒有鑲金嵌銀,只是遍塗朱漆,又在朱漆之上用黑漆勾畫了許多圖騰紋飾,都是南中三十六寨、七十二洞特有的圖騰樣式,看上去玄妙非常,代表著南中洞寨對南燁和白象的敬意,就連白象的象牙都被這種朱漆紋飾所覆蓋。
此時的白象金屍哪裡還有白象的樣子?看上去就如同一隻血色的怪獸。奔跑起來的白象每一次四肢著地,地面就是一陣顫抖,「咚咚~」的聲音如同戰鼓,打破了永昌城夜的寧靜,驚醒了無數睡夢中的百姓。
永昌城內的守軍雖被王伉分為了五隊,可是面對城外籐甲軍晝夜不停的騷擾也難免疲憊。正可謂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這些守軍日夜提防,怎麼不身心疲憊?再加上城外的籐甲軍連日皆無動靜,城上守軍就更加鬆懈。
此時東門外雖然聚集了一萬籐甲軍,可是東門城牆上的守軍卻並不在意。連日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些蠻兵在城牆下騷擾,若是時刻緊張非被逼瘋不可。城頭的守軍只有一部分人在盯著城下,其餘的士卒閒聊的閒聊,睡覺的睡覺,完全將城下的籐甲軍當成了空氣。
突然永昌城東門守軍便聽到一陣「隆隆~」聲由遠及近。這讓清醒的士卒瞬間緊張起來,第一時間往城外看去,卻發現城外的蠻兵並無動靜。此時他們才反應過來那聲音是從城裡傳出來的,於是紛紛回過身向城內觀望。
守城士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一個巨大的怪獸渾身浴血直衝東門,在那怪獸之後還有無數鬼卒從房屋的陰影處躥出,跟著怪獸一起衝了過來。
「啊~」心驚膽顫的守城士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全部的恐懼化作一聲嘶吼,想要將內心的恐懼排解出來。直到這些士卒喊罷才開始紛紛叫嚷:「有鬼啊!」「有怪獸!」「怪物來了!」
南燁控制著白象已然接近了城門,他可不管城上守軍喊些什麼,今夜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城門。此時的東城門已然被千斤閘封死,門洞裡還堆放著礌石,礌石之後還有數輛塞門刀車。假如要從門外向裡攻,先要用沖車撞破城門,撞斷千斤閘,而後還要清理門後礌石,最後還要面對形如刀牆的塞門刀車,可謂困難重重。只要守軍不是太廢,即便城門被撞破,也有機會阻攔敵軍入城。
這數道城防險關確實可以很好的保護城門不被攻破,可卻都是針對外敵,南燁從內部突破就簡單多了。白象最先遇到的就是塞門刀車,這些刀車的形狀就像將一面插滿尖刀的門板裝在一輛手推車上,只要將車推到城門邊上,就可以形成一扇刀門擋住外敵。若是由外向內攻城,士卒撞上刀車,定然會被那密密麻麻刀尖刺得鮮血淋漓。可是白象此時由內向外,面對的就不是刀刃一面,而是推車那一面。
南燁控制白象用鼻子一卷一甩,就將一輛刀車甩飛,幾個慌忙下城想要阻擋白象的守軍頓時被刀車上排列的利刃紮成了篩子。大象的鼻子靈活自如,可以撿拾重達1噸的物體,白象的力量更是非同一般,清理刀車絲毫不費力氣。三下兩下就將城門內的數輛塞門刀車清理一空,順便還用刀車砸死了幾十個守城士卒。
就在白象清理刀車的時候,法師親衛和幽冥鬼卒也到了城邊。典韋、周倉一左一右,一個率領一百法師親衛,一個率領一百幽冥鬼卒同時登城。花蓓則手持丈八長標,留在南燁身邊充當護衛。
典韋、周倉一登城,城頭守軍就顧不上破壞刀車的怪獸了。那是因為典韋、周倉率領的一群親衛要比白象還要可怕,殺死的士卒也更多。在守城士卒眼中,這些親衛就是來自幽冥的惡鬼。
一個守軍都伯被一個幽冥鬼卒逼到了牆邊退無可退,腎上腺素激增的都伯化恐懼為力量,揮舞手中鋼刀橫斬向那鬼卒的「腦袋」。骷髏頭被刀刃大力擊中當時便碎裂開來,可是還沒等那都伯高興自己死裡逃生斬殺了一個惡鬼,就被眼前「無頭」的鬼卒一刀刺進了胸膛。
那都伯到死也沒想明白,為何惡鬼頭顱碎裂還能將自己斬殺。難道說頭顱並非惡鬼的弱點?還是說因為他們已然是鬼就再也不會被殺死了?帶著無數疑問死去的都伯恐怕只能去找閻王回答他的問題了。
守軍都伯能在臨死前爆發已然算是表現極佳了,大多數的守軍都被白象和幽冥鬼卒嚇的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面對幽冥鬼卒和法師親衛,守城士卒抖如篩糠者有之,大小便失禁者有之,扭頭就跑者都算是膽子大的,奮起反抗者寥寥無幾。
東門守軍只有一千,其中一半被嚇跑,一半被嚇尿,幾個反抗的全被典韋、周倉領兵屠戮一空,很快登上了城樓。此時城牆之上的守軍已然不多,一名守將正在催促為數不多的士卒,想要用滾木擂石來對付破壞城門的白象。可是那些滾木礌石都碼放在靠近城外的一側,要想移至內城一側又談何容易?
還沒等守軍將沉重的滾木擂石推動到內城一側,典韋、周倉率領親衛就殺到了。東門上正在指揮的副將還想阻擋典韋片刻,卻被典韋一戟連人帶槍削成了兩段,腸子肚子流了一地。剩餘守軍哪裡還敢再戰,發一聲喊丟了滾木擂石四散奔逃。
典韋、周倉一左一右分兩路上城,此時已然在城樓處匯合,城上守軍被清理一空。典韋一見周倉便奇怪道:「真是稀奇,這東門守軍怎麼跑的跑死的死,就是沒有一人投降?」
周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他們以為我等是鬼怪,哪裡敢降?難道投降之後去地府當差嗎?」說完二人皆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