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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回 曹袁鏖兵戰官渡 南關合力過五關(4) 文 / 三卷天書

    袁紹見劉備願與丑一同領兵當時大喜。前次顏良就因為獨自領兵戰敗,這次丑報仇心切,袁紹也不太放心,此時見劉備願意同行便答應下來。若是關羽真在曹操處,也好讓劉備出馬克制。

    丑卻不太願意讓劉備同行,他也是河北名將,獨自領兵慣了,怎願分兵權給劉備?於是對袁紹道:「劉皇叔屢敗於曹操之手,恐怕於軍不利。陛下若要他去,我分三萬人馬給他為後部,不可與大軍同行。」

    袁紹出兵當然是以丑為主,劉備為輔,並不駁醜面子。於是醜自領七萬軍兵先行,劉備引三萬軍隨後又往官渡而來。

    且說關羽斬了顏良立下首功,曹操便表奏朝廷,封關羽為漢壽亭侯,以結關羽之心。南燁官至極品,曹操便不封官,而是將繳獲輜重分出兩成作為答謝,可謂皆大歡喜。

    南燁剛將得來輜重交給鏢局處理,便有人來報袁紹又遣大將丑從延津渡河。於是曹操再次起兵來戰丑。

    出兵之前,曹操命後軍為前軍,前軍為後軍,糧草先行,軍兵在後。南燁不明其意,便問郭嘉。郭嘉笑道:「此乃曹孟德誘敵之計也。此戰丑必敗。」

    曹操押糧大軍走到半路,正遇丑。丑一見是運糧人馬揮兵便搶,曹操人馬不敵,皆棄糧草四散奔走。

    丑分兵一半去奪糧草,親領一半人馬來追敗軍。荀攸見丑分兵而來,便對曹操道:「丑分兵,主公之計成矣,可領兵擊之。」

    曹操卻道:「可棄馬匹旗幟於道,我等暫退。」

    眾將聞言不明其意,只能遵令而行,只有荀攸與曹操相視一笑。南燁一行倒是不用棄馬,只是旁觀曹操用計,郭嘉解說道:「曹孟德果會用兵,丑雖然分兵,可人馬未亂,還非進兵良機。曹孟德再三引誘,其兵必亂。」

    南燁也知道曹操心眼兒多,皺眉問郭嘉道:「若我日後與其交兵,奉孝說說勝負如何?」

    郭嘉笑道:「勝負我尚不知。只知道法師麾下將士紀律嚴明且富足的很,不會將這點輜重馬匹放在眼裡,不會中此誘敵之計罷了。」

    丑士卒剛才得了輜重糧草,此時見曹軍馬匹旗幟盡棄於地,便以為曹軍大敗,紛紛上前搶馬,再也不做提防,軍士不依隊伍自相雜亂。曹操見時機已到,便命麾下士卒一齊出擊,丑軍士果然大亂。

    南燁知道關羽斬顏良、誅醜的戰績,所以前次顏良出馬單挑,南燁清楚關羽必勝,並沒阻止他發揮。可是此時亂軍之中,南燁就沒辦法特意將丑留給關羽了。一聲令下十將齊出,直衝丑本陣。

    典韋、趙雲是超一流的猛將,可以力壓丑。曲阿小將楊雄在南燁麾下經過一番打磨也跨入了超一流行列,足可與顏良、丑比肩。周倉、張遼、徐晃、張郃四將皆是一流猛將,單挑或許不如丑,可是群毆丑絕對沒問題。至於高順、張白騎和馬雲騄的主要任務不是單挑,而是率領親衛和陷陣營痛打落水狗,斬殺丑士卒。

    丑在亂軍之中正遇南燁麾下眾將,其中雖無赤面長髯者,可丑認識典韋等人不免心怯,撥馬繞河而走。趙雲、張遼、徐晃三人馬快,一槍、一戟、一斧,直接將丑分屍在馬上。

    袁紹兵馬本就在混亂之中,此時主將又死更無戰心,紛紛敗逃。曹操揮軍掩殺,將剛才所失的糧草馬匹一併奪回,同時還繳獲了丑大批輜重。

    劉備領著三萬兵馬在丑之後,行至半途便見前軍敗回。於是急忙命士卒止步,一面收攏敗軍,一面嚴陣以待。並問逃回士卒道:「前軍因何敗回?丑將軍何在?」

    一逃卒道:「我等中曹賊之計,將軍已死於亂軍之中。」

    劉備驚問道:「你等可見一紅面長髯用大刀者在曹軍之中?」

    另一逃卒道:「不曾見到,將軍是被光華國師領兵所殺!」

    劉備還想再問,只見河對岸已經殺過一支人馬,軍旗上寫著「大道聖人」。一見是南燁旗號,劉備不驚反喜,打馬上前高呼道:「法師暫且住手!」

    南燁麾下儘是精兵強將又都是騎兵,丑亂軍根本難以抗衡,很快便被南燁領兵透陣而出,正撞上劉備列陣在前。面對三萬人的整齊軍陣,南燁可不敢貿然衝鋒,何況對面還是老朋友劉備。

    南燁收住兵馬,獨自上前見劉備道:「玄德因何領兵在此?莫非投了偽帝袁紹?」

    劉備歎息道:「此事說來話長,只是暫且安身在此。法師在曹營可見到雲長?」

    南燁點頭道:「雲長也是暫投曹孟德打探玄德消息,若知你在此處必來相投。」

    劉備紅著眼圈道:「我便知雲長必不負我。法師可否替我傳信?」

    南燁道:「那是自然!只恐曹孟德不肯放人,我還要靜待時機才能告知雲長。另外此戰袁紹必敗,玄德在其麾下萬事小心。」

    劉備拱手道:「多謝法師直言相告!敢問法師可知翼德去向?」

    還不等南燁回答,曹操大軍已然殺過河來,南燁急道:「我只知翼德平安,卻不知他在何處。玄德速走,我來阻攔曹軍。」

    劉備沒想到兩軍陣上各為其主的情況下南燁還能如此偏幫自己,頓時熱淚盈眶再三拜謝,同時心中慶幸關、張二人無事。此時曹兵更近,劉備只得收兵回去。

    南燁見劉備撤軍,便對領兵追上來的夏侯惇道:「丑後軍齊整並不曾亂,元讓不可輕敵冒進。」

    夏侯惇見南燁從頭至尾領兵衝殺在前還斬了丑,怎會懷疑他故意放走敵將?於是不疑有他,回稟曹操。雙方各自下寨收兵。

    曹操連戰連捷又勝一仗,自然大擺筵席為南燁慶功,順便分配戰利品。袁紹一邊則是愁雲慘淡,連失兩員上將,還折了十餘萬士卒。

    郭圖入見袁紹道:「前次顏良將軍死於陣前疑是關羽所殺,劉備推說不是。此次丑將軍又死,劉備卻安然無恙,還在陣前與南燁密議,可見居心叵測。」

    袁紹大怒道:「大耳賊竟敢通敵!推出去斬了!」

    劉備聽袁紹要殺自己高聲道:「我有何罪?」

    袁紹道:「前日你兄弟殺我大將,你道無據可查。今日你陣前與南燁密議,眾軍士皆見,你還有何話說?」

    劉備不敢承認關羽殺了顏良,更不敢說袁紹此戰必敗,便道:「陛下且聽我一言。今日將軍之敗是輕敵冒進中了曹操誘敵之計,與我何干?待我到時戰局已定無力回天,若非法師與我有舊不肯相攻,今日我與眾軍士皆死無葬身之地矣。今日陣前非是我與法師密議,乃是詢問二弟雲長下落,誰想法師並不知情。這定是曹操借刀殺人之計,想借陛下之手除我。還請陛下思之。」

    袁紹也知道曹操很劉備入骨,兩人多次交鋒,想來不會是劉備暗通曹操。於是道:「原來如此!朕險些中曹賊之計背負害賢之名,還請玄德勿怪。」

    劉備鬆口氣道:「備謝陛下寬大之恩,若能得知雲長、翼德下落,我必令其來輔佐陛下共誅曹操,以報顏良、丑二位將軍之仇。」

    袁紹不知劉備開的是空頭支票,當時大喜道:「朕若得雲長、翼德,勝顏良、丑十倍也。」

    顏良、丑雖亡,卻未傷及袁紹根本,而且讓袁紹更加小心,不敢再輕視曹操、南燁聯軍。再次召集武商議進兵之策。

    荀諶道:「我軍雖眾,勇猛卻不及曹軍。曹軍雖精,糧草卻不如我軍。曹軍無糧,利在急戰,我軍有糧,宜且緩守。若能曠以日月,則曹軍不戰自敗矣。」

    袁紹不屑道:「只是拖延日月朕又何必出兵徒費糧草?回兵守城豈不是更好?」

    逢紀見袁紹不用荀諶之計便道:「友若之言大謬。依我之見,我軍比曹軍兵強,先前之敗在於將帥之失。若是陛下不與曹操鬥將,而是以大軍相敵,曹操必然敗亡。」

    袁紹聞言大悅,舉全軍三十餘萬屯兵陽武下寨,誓要憑軍力碾壓曹操。有細作探知袁紹大軍動向報知曹操,曹操也聚將商議。

    荀攸道:「袁紹兵馬雖多不足懼也。我軍俱精銳之士,無不一以當十,但利在急戰。若遷延日月糧草不濟,則勝負難以預料。」

    曹操聞言深以為然,集合各路軍馬十餘萬,與袁紹擺開陣勢。南燁見四五十萬人馬排佈於平原山崗之上,才知道之前斬顏良、誅丑兩場萬人級別的大戰不過是小打小鬧。南燁估計交州全部士卒加在一起,恐怕也沒有曹、袁兩家今日出動的人馬多。

    兩軍三通鼓響罷,袁紹金盔金甲,錦袍玉帶,立馬陣前。左有郭圖、逢紀、荀諶、許攸等謀臣,右有高覽、高幹、蔣義渠、淳於瓊等武將。旌旗遍野,刀劍如林。

    曹操見袁紹出馬也策馬立於陣前,左有荀彧、荀攸、程昱、李儒等謀臣,右有許褚、樂進、夏侯惇、夏侯淵等武將。旌旗節鉞,甚是嚴整。南燁眾將和關羽則是被曹操雪藏陣中為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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