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
安夢妍愣住了,她想過很多種回話,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情況!
還沒等安夢妍反應過來,便聽陳陽道,「這位小姐,也許你對我有意思,不過一上來就談婚論嫁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們還沒認識過呢。」
陳陽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害羞,害羞的就像是一個純情小處男!
不過這麼說倒也不算是錯,因為陳陽本來就是處男,練那門功夫不想是處男也得是。
可是這一點別人不知道啊,安夢妍的臉色很難看,就像是吃了一顆老鼠屎一樣噁心。
自己竟然被戲耍了,還是被一個自己從未正眼看過的「前未婚夫」給戲耍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安夢妍橫眉一豎,便想要不管不顧的大罵起來,卻被陳陽再次打斷。
「小姐,雖然你很漂亮,但是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你還是放棄吧。」陳陽一臉誠懇,誠懇的就像一名虔誠的信徒,讓人感動。
多麼好的男人啊,面對美女的主動追求還能堅持原則毅然拒絕,他一定有個深愛著的女朋友吧。
不過若是趙權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啐一口,然後豎起中指。這丫的哪兒有什麼女朋友,這丫的分明就是半個太監!
安夢妍氣的快瘋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明明是他被退了婚約,卻說得好像自己倒貼一樣!
「陳陽!你別想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我們安家不會接納你,我也不會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安夢妍渾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對著陳陽怒喝。
陳陽看著安夢妍,一臉委屈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娶你的,明明是你一個勁兒的說和我有婚約,我就不明白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這句話引來周圍人的一陣輕笑,確實,從一開始便是安夢妍衝過來嚷著解除婚約什麼的,而陳陽則是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模樣。在外人看來,這更像安夢妍求愛未果,故意抹黑陳陽。
實際上這種事兒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比如花花公子路天友,就被不少名媛纏上過,弄得他灰頭土臉,廢了好大功夫才擺平那些破事兒。
眼下這一幕在眾人眼中就是另一處鬧劇,不過鬧劇中的主人翁顯然沒有那麼愉快。
「陳陽,你以為不承認就沒事兒了嗎。就算你們陳家曾經輝煌過又能怎麼樣,你現在就是個破落戶,瞧你這模樣,哪個女的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安夢妍快被氣瘋了,連帶著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
這話一說出來,陳陽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可以無視別人對他的侮辱,因為這就像狗吠,踢回去就完事兒。但是他不能容忍別人對他家庭的侮辱,尤其是設計到了爺爺奶奶的時候。而安夢妍,觸及到了陳陽的逆鱗。
周叢周福生不幹了,不說其他,光是憑兩家的關係,兩人也不可能讓安夢妍如此侮辱陳陽。
正當他們想要開口呵斥的時候,有人比他們先行一步。
「這樣的男人沒人喜歡嗎?我怎麼覺得還不錯。」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人們這才注意到,在陳陽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陳陽聞聲轉頭一看,頓時有些發愣,「怎麼是你?」
身後那女子對他一笑,略帶俏皮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陳陽啞然,是啊,人家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換句話說,他會出現在這裡才是一件讓人感到奇怪的事兒吧?
安夢妍被這句話給給氣瘋了,她感到自己遇到陳陽後就一直添堵,先是被陳陽一陣搶白引來眾人異樣的目光,跟著對陳陽的一番譏諷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打斷,讓她很沒有面子!
她盯著陳陽身後的女子,只見那女子溫如水。她長得十分清秀,宛如天上的雪蓮,讓人感到一陣心曠神怡。不施粉黛的精緻小臉,配合上那一襲淡的長裙,讓她整個人顯得清麗高貴,不可冒犯。
與之相比,安夢妍就像是一朵牡丹花,華貴有餘而清麗不足。在這女子面前,安夢妍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你是誰!」她咬牙。如果是一般女人,她直接就出口開罵了,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很不一般,多半有些來頭。
雖然安夢妍認為以她安家的勢力也不需要懼怕地方上的什麼人,但她在家族裡呆了這麼久也知道,有些東西需要事先問清楚。
那女子看了安夢妍一眼,輕輕一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才對吧,這是我的宴會,請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你的宴會?」安夢妍呢喃了一句,面色一下子非常難看。
周圍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到了這個角落,原本無人關注的角落瞬間成了眾人注視的中心。
當女子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驚呼,隱隱可以聽見「她就是袁市長女兒」這樣的話。
就連陳陽也有些意外,「這是你的宴會?」
那女子聞言沒好氣的看了陳陽一眼,「你連是誰的宴會都不知道,怎麼來參加的。」
陳陽撓了撓頭,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宴會,完全是被人強拉過來的。
這個突然出現在陳陽身後的女子,便是陳陽的大學校花袁靜。原本只是在學校裡有過一面之緣的袁靜,在畢業之後卻接連發生了幾件事情,若有似無的將兩人聯繫起來。而在陳陽面臨尷尬的時候,袁靜站了出來,給予安夢妍有力的還擊。
角落的動靜吸引了來賓的注意力,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這場聚會的主角出現了。
陳建國在聽到袁靜出現的時候也是精神一震,忍不住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旁的芳曉萍小聲問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們為什麼要趕過來參加這個宴會?」
「你懂個屁!」陳建國沒好氣的瞪了芳曉萍一眼,頓了頓然後道,「她可是袁副省長的獨生女,之前聽說一直在讀書,沒有太多的曝光。現在她已經畢業了,也到了成婚的年齡,袁副省長舉辦這個宴會,其實未嘗沒有給她找個意中人的意思,所以我才費勁千辛萬苦把小越弄進來,為的就是給他創造機會啊!」
說到這裡陳建國也有些火熱,別看他老早就從部隊退伍了,提前過上退休幹部的生活,可是他不甘心!
作為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陳建國靠著自己的能力從底層一步步晉陞到了上校,在外人眼中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成就了。而且四十多歲的上校,似乎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夠跨過最關鍵的那一步——封將!
這個大餅看起來足夠誘人,可惜建國以來幾十年,能夠封將的人又有幾個?尤其是像陳建國這樣的實權將領,上校已經是他們的盡頭了,做的再好也不可能提升那一步。
恰好那個時候陳岳馬上就要高考,已經在邊疆呆了近三十年的陳建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退伍,盡全力給陳岳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甚至為了讓陳岳擁有更多的選擇,他還將陳岳的戶籍轉到了他駐地的地方,在那邊疆城市中,陳岳靠著地區優待加分等成績,進入了全省前十,最後選擇了北京郵電大學。
眼看著自己兒子就要畢業了,陳建國又開始為自己兒子的將來憂慮起來。陳岳學的是計算機互聯網方面的技術,從北京郵電大學出來的他或許會有個不錯的前景,但這並非是陳建國想要的。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陳建國能從一名普通士兵奮鬥為上校,足以說明他的野心。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大展拳腳,不是在商場上,而是在官場上。這個時候,袁家舉辦聚會的消息傳來,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火熱。
作為一名退伍士官,陳建國並沒有就此遠離官場。相反他很多以前的戰友在轉業後混的風生水起,將他和官場藕斷絲連的聯繫在了一起。
對於袁副省長這個人陳建國也有些瞭解,這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作為本土派勢力的代表,他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然而勢力卻讓人不可小視。哪怕是那些空降過來的上層領導,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得不尋求他的意見。
這樣一個人為自己女兒舉辦一場宴會,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要知道他的女兒可是雲英未嫁啊!
聽陳建國這麼一說芳曉萍心裡也跟著變得火熱起來,林濡的出現讓她寢食難安,一名副市長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座高昂的大山,只能仰望。最讓她感到壓抑的是,林濡竟然和家裡的老不死有那麼一層關係,自己在他面前對那老不死的這麼不客氣,難保不會惹怒林濡。一名副市長要是想針對她,還真就像弄死螞蟻一樣簡單。
若是陳岳能夠追到袁副省長的女兒,豈不是和副省長攀上了親家?那時候什麼副市長,只配來跟她舔鞋!
想到激動之處,芳曉萍的呼吸都變得火熱起來。
兩人的話都落在了陳岳耳中,陳岳不滿的說道,「到現在都還是單身一定長得很難看,我才不要這樣的人呢,我只要我的小顏。」
感情他對他的周顏還戀戀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