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他媽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麼!」
一聲怒喝,隨即大門被人踢開,一道身影怒氣沖沖的衝了進來。
陳陽看了看那被踢開的大門,又看了看闖進來的人影,一臉平靜,淡淡道,「大門維修費,兩百元。」
「不就是兩百嗎,少爺給!不對,我為什麼要給你錢!陳陽,你昨天害的老子好慘!」來人先是被陳陽的話給帶進去,緊接著回過神來,對陳陽怒喝。
這個對著陳陽大吼的人,赫然是昨天被趙權坑了一次的安以軒!
只見安以軒一臉憤恨,苦大仇深的模樣,那樣子恨不得要吃陳陽的肉,喝陳陽的血。
冷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害你?我怎麼害你了?」陳陽一臉摸不著頭腦,他想了想,自己沒做什麼事兒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昨天花了我多少錢嗎!十萬!整整十萬!」安以軒發出一聲悲憤的怒嚎,想起昨天的事兒,他就感到一陣悲憤欲絕。
十萬,整整十萬啊!光是趙權點的那些酒,就價值五六萬,加上給所有客人免單,整整需要十三萬!
雖然安以軒一再強調,那些東西不是他點的,可是誰信啊!不是你點的,會以你的名義給別人送卡片?不是你點的,會祝福你生日快樂?不是你點的,那在人家鎂光燈打在你臉上時,你笑個毛勁兒啊!
一條條理由,讓安以軒啞口無言。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後面找上來的一群人!
安以軒是紈褲子弟不錯,可是並不代表他一家獨大!能去那個酒吧玩樂的,非富即貴,有些人就算是安以軒碰到,也要退避三舍。更何況安家的主場在京城,而不是蜀都!
你安家再厲害,能隔著老遠管到蜀都這一畝三分地兒?而很不巧的是,趙權鎖定的那些目標當中,有很多都是功成名就的人,你都搶女人搶到咱頭上來了,能忍嗎?
安以軒那是有苦說不出,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男子,再看看他們手臂上的刺青,安以軒選擇了明哲保身。又是賠禮又是給錢的,好不容易把事兒給壓下去。
好在身為紈褲子弟,多少還是有點份量的,一番打折下來卻也花了安以軒十多萬大洋。安以軒卡上的錢不夠,還是從朋友那裡借了一點來才給上的。服務員在刷卡的時候一臉鄙視,安以軒分明聽到他小聲說,「沒有錢還來裝什麼大頭蒜。」
這句話擠兌的安以軒面色通紅,像是憋了兩個月的茄子!
陳陽不知道這些事兒,但看安以軒的樣子,就知道他被坑的多麼慘。
被趙權盯上的人,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安以軒只是眾多受害者中的一個而已。
十萬塊,對於一個還沒工作的紈褲來說,已經很多了,幾乎是安以軒這兩年的全部積蓄。畢竟,紈褲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陳陽一臉同情,「這麼慘,你那兩百不用還了,對了你來找我幹什麼?」
「謝謝,不對,我為什麼要給你錢,是你要給我錢!」安以軒習慣性的便點了點頭,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又被繞了進去。
「我為什麼要給你錢?」陳陽一臉茫然,不記得自己差過別人錢啊,倒是安以軒剛才踢壞了他的門,還差他兩百呢。
「少給我裝傻!你昨天坑了我十萬,還錢!」安以軒不依不饒,昨天為了這個事兒他氣的一夜沒睡好,今早頂著個熊貓眼就找上門來。見陳陽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些氣急敗壞。
「沒錢!」陳陽回答的很坦然,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你敢!」安以軒急了,十萬塊啊,那可是他這兩年的積蓄,就指望著這筆錢瀟灑了。現在這錢全都沒了,自己還淪為紈褲界的笑柄,簡直是虧大了!
陳陽一臉奇怪,「錢又不是我拿的,我為什麼要還你錢啊,你找拿你錢的人要啊。」
這番話擠兌的安以軒面色通紅,酒吧那邊他當然可以鬧一鬧,可是如果因為這事兒去鬧,以安以軒的高傲,還丟不下這個臉。
「少給我扯東扯西的,你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就,我就把你店給砸了!」安以軒說著往周圍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一個「威脅」的方法。
陳陽沒有阻止安以軒,反而表現的非常熱切,「砸吧砸吧,我早就想砸了,這地兒應該修修了。對了,砸完之後別忘記賠錢,全部照價賠償。」
安以軒,「……」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陳陽了,怎麼自己的店要被人砸了,他還這麼高興呢?
深吸了一口氣,安以軒板著臉道,「陳陽,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你有個爺爺就了不起,告訴你,這已經不是他們的年代了!別說他死沒死,就算他沒死又能怎麼樣?現在你還不是龜縮在這裡,做一個低賤的商販!我告訴你陳陽,今天你要是不把錢給我還了,我跟你沒玩!」
安以軒自我感覺這一番話說的十分解氣,哼,不就是一個過了氣的老人嗎,那又如何。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前我們家能把你們家踩下,三十年後一樣能把你們踩在腳下!
陳陽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看著安以軒淡淡道,「哦?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給我好看?」
「你!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就拆了你的店!」安以軒見陳陽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怒氣橫生,直接一把向著旁邊貨架上的商品抓了過去,就要砸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陣勁風閃過,安以軒發現自己的手腕如何也動不了,而陳陽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好快!
安以軒一陣驚異,他見識過陳陽的施針手段,知道他速度很快,但是沒想到他動身的速度也很快,真是一個很快的男人!
可是緊接著而來的便是一陣驚懼,他安大少爺對女人感興趣不假,可絕對不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你幹什麼!快放手!」安以軒甩手手腕想要將陳陽的手甩下去,然而那隻手就像是一隻鐵鉗一般,抓在上面紋絲不動。
早在之前安以軒這個被酒色掏空的公子哥就不是陳陽的對手,更何況如今陳陽內家拳再次突破,力量有了大幅度的增長,安以軒又如何能夠掙脫陳陽的手?
「就算是安浩然都不敢說這麼一句話,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我個好看!」陳陽冷哼一聲,抓住安以軒的手用力往前一推,安以軒便像是被一輛汽車撞到一樣,蹬蹬蹬的往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自己竟然一把被陳陽推倒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媽的,給我進來把這家店砸了!」安以軒臉上一青一白,忽然一聲大喝,隨即一群身穿城管服裝的人湧了進來,看見東西就砸了下去。
事發突然,陳陽絲毫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來砸店!回過神來後,他身子一動就要上前阻止,然而面前的冷艷女子卻以為陳陽被他揭穿想要逃跑,嚇得立馬掏出腰間的槍指著陳陽。
「不許動!舉起手來!」
陳陽感到自己被什麼鎖定,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湧了上來。他感到自己一動,對方一定會開槍射殺自己,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是陳陽也沒有辦法躲過疾馳而來的子彈!
「你幹什麼,有人來砸我的店,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嗎!」陳陽嘴裡說道,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遠處。
冷艷女子也注意到門口發生的情況,不過相比起那些突然湧進來的城管,她更在意眼前的陳陽,於是冷喝一聲,「少給我廢話,站在原地別動!」
「好啊,我不動。」陳陽很乾脆道,如此爽快的語氣讓冷艷女子產生一陣疑惑,難道他並不關心自己的店舖?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便聽陳陽道,「如果我店舖裡有什麼東西損壞了,你全部照價賠償。」
他如同一個精明的商人,打著自己的算盤,三言兩語就將冷艷女子圈了進去。
冷艷女子,「……」
店舖很小,很快城管們就砸完了門口的東西,然後往店裡走來,一進來就看見陳陽和那冷艷女子,一個輕鬆愜意的站著,另一個拿著手槍,一臉緊張。
「喲,小樣的還玩兒制服誘惑啊?」其中一個穿著城管皮的男子吹了個口哨,嘴裡調笑道。
其他人也注意到那冷艷女子,不得不說如此漂亮的女子,穿的這麼性感,手裡還拿著一把手槍,誘惑十足啊。當下幾人交流一眼,嘴裡發出一陣淫笑,向著女子靠攏過去。
「我懷疑你們聚眾賣淫,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名城管開口道,臉上卻是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那些人沒有發現,當他們這句話出口的時候,陳陽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非常古怪,那眼神似乎是……憐憫?
冷艷女子聞言大怒,這些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