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軒最後的表情陳陽沒有看到,在那個中年婦女上去扇他耳光的時候,陳陽就和趙權離開了。
趙權從來都不會從頭到尾的將自己的惡作劇欣賞完,他總是欣賞了一半之後就離開,所以從小到大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兒,卻一次沒被人抓住過。
當然,這些壞事兒陳陽都知道,比如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趙權偷偷進了女廁所,初中的時候去女生宿舍勾女孩子晾在外面的內衣,高中的時候將他老爹櫃子裡的避孕套偷走,用在了他第三十七個女朋友身上,這些陳陽都知道。
這麼一想陳陽有些為安以軒悲哀,被趙權這麼一弄,安以軒這一次至少要損失數十萬。光是趙權點的那幾瓶酒就起碼值個五六萬,即使安以軒有些存款,也足夠他肉疼好久了。
然而這還只是開胃菜而已,主菜則是趙權寫下的那些卡片所送的那些人,按趙權的說法就是,那些人沒一個是好惹的,夠安以軒喝一壺了。
陳陽對趙權的眼光還是很相信的,什麼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一顆七巧玲瓏心基本上是趙權的本能。用他的話來說,想要追女生,觀察很重要。現在他一眼望去就能猜出對方的年齡身份職業,甚至家庭情況,陳陽經常說你不去做公關真是可惜了。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安家的人,這麼說,安浩然過來了?」趙權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從身邊路過的女生身上掃過,不時拋個媚眼,一邊吊兒郎當的問道。
趙權也是知道那件事兒的,所以陳陽也沒有隱瞞,點頭道,「今天看到的。」
他沒有說怎麼看到的,趙權也沒有問。有些東西不能問的太細,知道結果就好。就好像追女人,追到沒追到,這是可以讓人知道的結果,但很少有人會去問你那女人床上怎麼樣,風不風騷。
「切,還有臉來成都,真不知道他臉皮是怎麼長的。」趙權不屑的說道,好似在說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樣。但如果知道安浩然這個名字的人,一定會面色大變,因為這代表的可不僅僅是個名字。
陳陽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我對他不關心,反正我和他們家沒關係。」
陳陽淡漠道,自從當年那件事兒後,兩家人便分道揚鑣,也是那個時候,兩家的姻親關係才斷絕的。而在此之前陳陽一直有個未曾蒙面的媳婦兒,那個媳婦兒就是安家三代的大小姐。
「哼,聽說安夢妍在京城勾搭上錢家的人,想來是想轉移到錢系一派了。說來也是,錢系一派如今這麼強勢,既有可能登頂,以安家的性格不可能不做投資。」趙權低頭摸著下巴道,少有的認真起來。
不管陳陽對此並不關心,什麼京城什麼派系,對他來說都太過遙遠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應屆畢業生而已,因為沒錢所以在一個情趣店裡面打工。
想起情趣店,陳陽回過神來,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開門做生意呢,於是道,「我要回去了,你怎麼辦?」
趙權揮揮手,「別管我,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
陳陽一看就知道趙權要去搞事兒,不過他也沒有阻止,只是說了聲,「自己注意。」然後離開。
在陳陽離開後,趙權嘴裡叨念著「安家」兩個字,臉色又變得懶散起來,轉身消失在夜裡。
陳陽剛回到小店,一陣驚喜聲從外面傳來。
「小陳醫生!小陳醫生!大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一道身影興奮的衝了過來。
陳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看清楚人後他眨了眨眼睛,「周處長,看你面色紅潤氣血光澤,莫不是有了?」
這一句話直接讓周叢僵硬當地。周叢反應過來自己表現的似乎太喜悅一點,連忙整理一下儀態,讓自己看上去沉穩一點。
只是他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片喜色,「小陳醫生,你不知道,張月生入獄了!」
「入獄?」陳陽愣了一下,張月生不是房管局的科長嗎,怎麼莫名其妙就入獄了?
不用他問,周叢就自顧自的說了出來,「今天我去上班就聽到消息,說是好像是因為有人舉報他,好傢伙,那可是紀委帶著人直接衝到辦公室拿人呢!」
周叢一臉興奮的說道,紀委拿人放在哪個部門都是一件大事兒,若是以往或許會弄得人心惶惶,不過周叢可知道,這件事兒再怎麼樣都扯不到他身上來。
更何況,張月生跟他離心離德的事兒他早有察覺,加上陳陽這件事,可以說張月生入獄的話,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
陳陽瞄了周叢一眼,小聲道,「周處長,這事兒不會是你幹的吧?」
周叢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張了張嘴,啞然失笑,「小陳醫生,你怎麼會這樣想,不是我幹的。」
「你可以這麼幹。」陳陽一臉認真。
「……這真不是我幹的。」周叢一臉無奈。
「好了,不說這事兒了,周處長來找我不會就來通知這個消息了吧?」陳陽面色一整,將這件事兒一筆帶過。張月生下獄雖然是件好事兒,不過對陳陽影響並不太大,他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張月生呢,自然沒什麼感觸。
周叢撓了撓頭,如果只是這件事兒的話確實不值得他單獨跑一趟,至於另外一件事兒……
周叢剛要開頭,陳陽那還未被關上的門再一次被人一腳踢開。這一次大門直接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陳陽被這聲音驚得縮了一下脖子,等回過神來後看向大門的方向,一臉痛心,「我這大門遲早要被你們給拆了!」
陳陽發出無聲的控訴,然而眼前來人絲毫沒有理會他。齊曉冉雙手往桌子上一拍,兩眼通紅道,「東西還有沒有!」
她面色潮紅神情激動,看著陳陽兩眼發光,恨不得撲上去!
陳陽被齊曉冉的表情嚇了一跳,他往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東西啊!」
「那東西是什麼東西?」陳陽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齊曉冉是什麼意思。
齊曉冉急了,然而越是急躁越是說不清楚事兒,直對著陳陽一陣指手畫腳。
陳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原來是那個東西!」
齊曉冉一臉急切,「是啊是啊,就是那個東西,還有嗎?」
「還是不知道你說什麼。」陳陽雙手一攤,一臉無奈道。
齊曉冉,「……」
努力克制著想拿起西瓜刀捅死陳陽的衝動,齊曉冉按下性子,給陳陽解釋了一番。直到這時陳陽才明白過來,原來齊曉冉說的是自己給她的那些壯陽藥!
「原來是那些東西啊,你早說嘛,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是什麼。」陳陽掃了齊曉冉一眼,一臉責怪。齊曉冉發誓,如果不是有求於陳陽的話,她絕對把陳陽扔進護城河裡餵魚!
一旁的周叢聽的一頭霧水,兩人彷彿在打啞謎一般,猜來猜去,只是看樣子似乎是在要一樣東西。
「你們在說什麼啊?」周叢終於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她像我要一些壯陽的藥物。」陳陽隨口道。
壯陽的藥物,一個女人?
周叢敏銳的得知這兩個信息,看向齊曉冉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齊曉冉自然察覺到周叢奇怪的目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看什麼呢,我這是給客人準備的!」
原來今天齊曉冉在得到陳陽的藥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找人來試驗一番,沒想到效果十分突出!
那男子的能力齊曉冉也知道,平時也就十分鐘左右就完事兒,然而這次足足堅持了半個小時,並且完事之後神清氣爽,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這樣的結果直接把齊曉冉驚呆了!
一瞬間齊曉冉腦海裡閃過無數賺錢的方式,甚至在那男子厚著臉皮向齊曉冉討要藥丸的時候,齊曉冉也只說了句沒有了,然後心急火燎的就往陳陽這裡趕來。
哪個男人不渴望征服女人,哪個男人不渴望在床上展現自己的風采?然而很多男人都有心無力,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他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錢財,但是他們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性能力!
如果齊曉冉能夠從陳陽手中得到這種藥丸的話,她就能夠徹底佔據春歸路的高端市場!到時候光是憑借這個藥丸,就能夠聚集大量人氣,根本不用考慮生意的問題!
正是因為如此,齊曉冉才會如此急切的趕到這裡,甚至少有的沒有和陳陽鬥嘴。
聽完齊曉冉的敘述,周叢眼睛一亮,一下子變得心動起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可能不對自己那方面的能力不感興趣。以前是因為身體有病無能為力,現在身體在陳陽的治療下已經有了康復的可能,周叢怎麼能不考慮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呢?
「這個,小陳醫生,那個藥你還有嗎?」周叢訕訕道,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那方面的事兒終歸是個人**,如果是別人的話,即便周叢有心想要索取,也不好意思開口。
不過陳陽終究不是外人,連更**的事兒他都知道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陳陽沒有想到自己製作的藥丸竟然如此受歡迎,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面對一臉熱切的周叢和齊曉冉,陳陽雙手一攤,「沒了。」
那些藥丸是他利用剩下的藥渣製作的,本來就沒有多少,當時一起就給了齊曉冉,現在要再問他要他也沒有了。
聽到這話,兩人有些失望,然而緊接著陳陽一句話,又將他們的情緒拉了起來。
「不過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製作一些。」陳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