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靜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陽,別人巴不得讓她感謝,這人倒好,好像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讓他避之不及。
「不行,該感謝的一定要感謝,不然我會心中不舒服的。」袁靜拒絕了陳陽的話語。
陳陽一下子變得愁眉苦臉起來,要論治病救人他在行,可要說接受別人的感謝,他還真不在行。
「要不,你送我一些藥草吧?」陳陽很想這麼說,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來。這種話對齊曉冉周叢他們說沒關係,可不知道為什麼,陳陽就是不想對袁靜說。
袁靜看著陳陽皺眉的樣子,心中一陣好笑。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威逼他呢。
「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如何?」袁靜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別人,便只能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一聽這話陳陽猛地一錘拳頭,「就這麼定了!」
他剛才為了感謝趙權,不就請那傢伙吃了一頓飯嗎,如此說來,請吃飯果然是感謝別人最好的方式。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陳陽算是解決一件心事,一下子輕鬆下來。看了看面前的咖啡,陳陽道,「那這頓就算是感謝了吧。」
剛才點餐的時候他就看了單子,這小小的一杯咖啡就要一百多塊錢,算下來也算是一頓飯的錢了。陳陽想的很簡單,既然你請了一次,就不需要請第二次了。
當然,這種行為落在有些人眼中無疑是暴遣天物。這可是和美女共進晚餐的機會啊,就被這傢伙給這麼浪費掉了?
陳陽倒是沒那麼多想法,他懷裡揣著件,打算結束這邊事兒之後就去討回自己的房子。美女雖好,但是能看不能吃,哪兒比得上房產來的實在?
袁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別人巴不得有很多的時間和她在一起,怎麼陳陽就巴不得早點離開她呢?
她很想拿出鏡子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毀容了,這麼不受陳陽待見。
「不行,這一頓不算。你就這麼討厭我,迫不及待的想讓我走?」袁靜質問道,這下子陳陽不開腔了,再說下去指不定得被袁靜給恨上,要知道女人像是來不講理的生物。
見陳陽不吭聲,袁靜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那就這麼定了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吃飯好了。」
袁靜說著,拿起背包,叫來服務員買單。陳陽經過剛才的事情一語不發,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再讓袁靜生氣,那他可就頭大了。
當兩人從咖啡廳裡出來時,袁靜四處望了望,在想到底去哪裡吃飯。陳陽低著頭走路,有些心緒不寧,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你怎麼開車的啊!」忽然,一陣喝罵之聲從遠處傳來,陳陽感到腦子一震,猛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如脫韁的野馬,猛地向著兩人衝來。
「小心!」陳陽一聲驚呼,猛地抱著正在四處瞭望的袁靜,往後一退,險險的避過疾馳而來的轎車。
袁靜心裡想著事兒呢,冷不丁的被陳陽抱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疾馳而來的勁風和她擦肩而過。凌厲的風勁拂過她的臉頰,她近的可以看清車上的花紋,僅在一瞬間,那轎車擦著她的臉頰開了過去。
「哎呀,司機發瘋了,大家快點跑!」
「快點報警!有司機酒駕!」
「大家散開,小心點!」
路邊的人群大呼小叫,向著四周散開,生怕招惹到這可能酒駕的轎車。好在那轎車就發了一次瘋,在衝破人行道後,它拐過一個街角,消失不見。
陳陽目視著汽車消失的方向,直到看不見後,才低頭看著懷中的袁靜。只見袁靜一臉呆滯,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沒事兒了。」陳陽小聲安慰道。袁靜呆呆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想起剛才的事兒,袁靜忽然感到一陣後怕,如果不是陳陽及時抱開了她,現在她已經成為車下亡魂了!
這一次和醫院那一次不一樣,那一次袁靜被張世天下藥,根本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兒。然而這一次,她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謝謝你。」袁靜將頭髮撩到了耳後,遇到這麼一件事兒,她很快便調整好心態,恢復那如白蓮般的清幽。
「你真的沒事?」陳陽尤有些不相信,畢竟這可不是小事兒,哪兒有這麼容易恢復的?
「嗯。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說,這次我該怎麼感謝你呢?」袁靜應了一聲,忽然說了句讓陳陽感到無比頭疼的話。
對別人來說,被人感謝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對陳陽來說,這就是一個負擔!
看著袁靜認真的目光,陳陽腦子一懵,不知覺的脫口而出,「要不你以身相許吧。」
這句話說出來陳陽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說什麼不好,幹嘛說這話,完了,袁靜肯定以為自己是在調戲她。
只見袁靜一臉驚異的看著陳陽,似乎沒有想到陳陽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陳陽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卻見袁靜噗嗤一笑,「原來你也不是真的木頭嘛。」
木頭?陳陽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然而袁靜卻也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陳陽也沒想到自己在袁靜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不同於齊曉冉的火辣,袁靜就如一灘清泉,就那樣看著你,就好像能夠把人給看穿一樣。
沒有人喜歡自己被人看穿,尤其是在一個漂亮女生面前。這就像沒穿內褲就去逛街一樣,雖然別人不知道,但自己壓力卻很大。
袁靜不置可否,剛才的事情對她也造成了很大影響。想要感謝陳陽的話隨時都可以,然而有些事情卻要先弄清楚。
「好,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袁靜說道。
和袁靜道別之後,陳陽匆匆離去。眼看著陳陽的背影消失不見,袁靜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哥,我出事兒了。」
離開袁靜之後,陳陽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周叢說想要拿回自己的房子,最好是弄到相關證件,這件事兒陳陽都快忘記了。
靠陳陽自己估計是拿不到證件,不過有個人倒是可以,於是陳陽從手機裡翻出號碼,打了過去。
「咦,老陳你竟然有要我幫忙的事兒,真稀奇。說吧,什麼事情。」趙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聽起來有些模糊不清。不用說,這小子不是在夜店就是在酒吧!
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陳陽也不扭捏,「是這樣的,當年芳曉萍給我處理遺產的件,你能給我弄到嗎。」
陳陽也是深思熟慮後才做出這個決定的,自己想要從芳曉萍那裡得到證件,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芳曉萍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而如果自己去重新辦理,麻煩不說,有些手續根本無法做到。
然而趙權就不一樣了,這傢伙絕對能辦到!
當年兩人還是高中生的時候,趙權一個正在追的女生手機被老師沒收了,哭個不停,趙權知道後,假扮政教處的人,硬生生的從老師那裡騙到手機,而那老師竟然毫無察覺!
如今幾年過去,趙權的能力越來越強,陳陽就知道兩個月前,趙權為了追一女高管,硬生生冒充了一個富豪,將那女高管勾出來,吃飯喝酒,完事兒了之後還去酒店開了房,最後連房錢都是那女高管付的!
那些人是多精明的人物啊,都被趙權給騙了,像是芳曉萍這種人,還能逃過趙權的五指山?
「這邊太吵聽不清,有什麼事兒過來說吧。」趙權報了個地址,掛掉電話後陳陽歎了口氣,不用說,這丫的又找他當付錢的角色。
按照趙權給的地址走了過去,果然又是一個酒吧,趙權正在裡面泡妞兒。見到陳陽之後,趙權打了個招呼,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有啥事兒啊?」
他滿不在乎的問道,目光一遍在場子裡進出的美女身上流連。看趙權這樣子,陳陽搖了搖頭,將芳曉萍那件事兒全盤托出。
聽完陳陽的話,趙權不屑的撇撇嘴,「就這事兒啊,保證一個星期內給你搞定。」
對於趙權的能力陳陽還是相信的,否則也不會找這傢伙了。說完這件事兒之後陳陽便要離開,卻被趙權一把拉住,「走這麼快幹嘛,多玩會兒唄。」
陳陽掃了這小子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千塊錢在他面前晃了下,趙權馬上賠笑道,「哥,您有事兒就先走,這兒交給我了。」
看他那諂媚的模樣,好似在說,拿鈔票抽我啊,再抽我啊。強忍著從懷裡掏出一把硬幣砸他身上的衝動,在別人面前這丫的一副衣冠楚楚的禽獸模樣,在陳陽面前他要多賤有多賤。
趙權卻不以為然,他經常說,所謂死黨,就是能把最醜的一面展現在你面前的人。每當趙權這麼說的時候,陳陽知道這傢伙又沒錢了。
就在陳陽打算離開,身旁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什麼時候酒吧也允許窮逼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