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能生育,你全家都不能生育!」張月生咆哮道,口沫子幾乎透過電話噴到陳陽臉上。
陳陽一臉委屈,我招你惹你啦?這麼大聲,差點把耳膜給震破了。
不過似乎,好像,自己還真把對方給刺激到了,不過陳陽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兒的。
「陳陽,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快點把他治好,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月生憤怒道,他就張世天這麼個兒子,傳宗接代的事兒都靠張世天了。現在張世天生育出了問題,豈不是說他這一脈要絕代?
作為一個傳統的男人,張月生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陳陽可不傻,這種事兒可不能胡亂承認。他一臉嚴肅道,「張先生,這種事兒可不能亂說。誰知道貴公子是不是壞事兒做多了,現在糟了報應呢?我可記得有女生為他墮胎了呢。」
當初張世天劈腿那件事兒鬧得全校皆知,那個女生是張世天班裡的班花,鬧到後面女生差點跳樓自殺。
這句話說出來讓張月生面色一變,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性,不過自己就這麼個獨子,不慣他慣誰?
更何況,那不過是個普通工人家的女兒而已,還不夠資格入他張家的門。不就是打個胎嘛,打了就打了,以後再懷就好,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
難不成真是報應?張月生腦海裡浮現這個念頭。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差點氣瘋了,「你才遭報應呢!我跟你說陳陽,芳曉萍是你二姨吧?你要是不過來把我兒子弄好,那套房子就別想要了!」
說著「啪」的一聲,電話被掛了。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陳陽半天回不過神來,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二姨,怎麼會知道自己有一套房子?
芳曉萍便是陳陽的二姨,陳陽的爺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芳曉萍就是陳陽二伯的妻子。
而位於營門口的那套房子,便是現在掌控在二姨手中,陳陽母親遺留給他的財產。
張月生能夠得到他的訊息不假,自己去醫院應聘的簡歷上就寫了很多東西,不過簡歷上面絕對沒有寫自己的親戚和房產狀況!
這些消息陳陽從來不告訴別人,更不要說寫在簡歷中去了,張月生到底是從何處得知這些訊息的?這讓陳陽十分疑惑。
在陳陽迷茫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陳陽接起一看,是二姨芳曉萍。
有了之前的經歷,這下子陳陽變得謹慎起來。他接起電話,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二姨。」
「小陽!你怎麼會得罪張科長的!」一陣尖銳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差點刺穿陳陽耳膜。陳陽將電話拿遠了一點,方才感覺好受一些。
「張科長?那是誰?」陳陽不解,自己似乎從未和什麼科長打過交道,更不要說什麼張科長了。
「就是房管局的張月生張科長啊!你怎麼會得罪他的,他才打電話給我,說你不親自上門賠罪,就把你房子扣住不給我過戶!」
芳曉萍在電話裡嚷嚷道,她那尖銳的聲音混雜著劣質手機的雜音,讓陳陽聽著非常不舒服。
二伯家是陳家現在混得最好的一家,上校軍銜退伍的二伯,每個月光是退休金就是上萬。可是他們有些過分的節儉,一個手機用了五六年了還捨不得換。
不過陳陽並未在意這些雜音,他被二姨後面一句話給吸引了,「過戶,什麼過戶?」
芳曉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哈哈,你聽錯了,什麼過戶啊沒有的事兒。小陽你在哪兒啊,我有些事兒要過來找你,和你媽的房子有關係。」芳曉萍三兩句話將話題扯開。
陳陽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一聽到要說母親留給自己遺產的事情,頓時變得鄭重起來。
「我在……」猶豫了一下,陳陽報了個不遠的位置,讓芳曉萍到了之後再給他打電話。
放下電話後,陳陽有些心緒不寧。母親去世的時候陳陽剛好小學畢業,要上初一。當時他接到電話之後,整個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母親的骨灰已經下葬了。
即使現在回想起這件事兒,陳陽還有一種心情沉重的感覺。就像是心臟上壓著一塊石頭,讓他呼不出氣來。
這麼多年來,陳陽一直努力避免提到那個名字,但是現在,他終於不得不面對那個名字。
心事太多,讓陳陽有些心情煩躁,連帶著做事兒都不給勁,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響了起來,陳陽似無所覺。「啪!」一聲脆響,一雙纖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陳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見齊曉冉一臉氣憤的瞪著她,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見到這個火辣渾身是刺的美女,陳陽有些頭疼,「大姐,你又來幹嘛?」
「死太監,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齊曉冉怒氣沖沖的說道。死太監是齊曉冉給陳陽取的綽號,在她眼裡,所有對她不感興趣的男人都是太監!
實際上她也確實沒猜錯,由於某些特殊原因,陳陽不得不保持童子之身,跟太監也沒多大差別了。
齊曉冉很憤怒,今早一起來就聽到那個傳言,自己倒追人的消息,而且還慘遭拒絕,這種荒唐的傳言都有,而且還有人信!
見到那麼多人竊竊私語,齊曉冉一下子怒了,美容覺也不睡,直接起床殺向陳陽的小店。
陳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今天他一天都沒出過門,沒有聽到那個傳言,自然不明白為何齊曉冉如此氣憤。
在他剛好開口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陳陽面色變了變,丟下一句「我回來再說」後匆匆離去,扔下齊曉冉一個人在店裡。
齊曉冉追到門口,看到的只有陳陽的背影,氣得她狠狠一跺腳,大罵道,「死太監,你給我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