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身子一頓,停了下來。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名警察回答道。
「那是我們局長,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回答的那名警察語氣都變得恭敬了許多,馬長生是他們分局的局長,平時高高在上不可接近,可是聽這女子的語氣,就像是在稱呼一個普通人一般,由不得他們不疑惑。
心中猜測之下,連帶著他們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哦,認識就好。你們給他打個電話,就說姓田的找他。算了,還是我來打吧。」
田宓說著拿出了個手機撥打了個電話號碼。
「喂,是馬長生嗎,我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兒,你幫忙處理一下。」說完掛掉了電話。
兩個警察愣愣的看著田宓的動作,平常那些人見到馬長山哪個不是「局長局長」叫著,工作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直呼其名!
在他們愣神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那警察慌忙接起,便聽一陣咆哮聲從裡面傳來。
「誰他媽讓你們出警的,都給老子回來!」馬長生正在市局裡開會,冷不丁的接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背後嚇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田宓的來意之後,馬長生立馬下命令查詢局裡的出警記錄,然後親自打電話叫人回來。
接電話的那名警察誠惶誠恐,一邊小聲的說著什麼,一邊擦著冷汗。好容易將電話掛了,那警察終於鬆了一口氣。
再次看向田宓的時候,兩名警察已經是一臉畏懼。他們在警界混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馬長生如此緊張?眼前這個女人隨便一個電話就讓馬長生出面,這放在以前敢都不敢想!
「這位小姐,事情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這是一個誤會,沒事兒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那警察小心翼翼的看著田宓,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哦。」田宓應答了一句,隨意的揮了揮手,一臉慵懶煞是迷人。只是面對這樣的美女,那兩名警察卻無心欣賞。一個電話就可以讓馬長生畢恭畢敬的人,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
得到田宓的指示之後兩人如蒙大赦一般竄進警車,開車離開。
張世天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那女人隨便打了個電話,便讓這兩名警察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爹媽多給他們生兩條腿。
眼看著這兩警察都跑了,張世天留在這裡也沒用了。想著袁靜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醫院,張世天恨恨的瞪了方向一眼,將方向記在腦海裡,然後悄悄離去。
直到警車消失之後,方向還一臉茫然。這都發生了什麼事兒?
「小向,你發什麼呆呢?」
田宓走到方向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方向身子一震回過神兒來,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田宓的幫忙?
「田姐,謝謝你了。」方向看向田宓,一臉感激道。田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展顏一笑。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你還經常來幫我治療頭痛呢。」
田宓的偏頭痛很厲害,而且這種頭疼很難醫治只能緩解。兩人結識之後方向就經常去給田宓治療頭痛,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識了。
田宓本來就是極美的那種女子,尤其是當她笑起來之後,那種冷艷之中透著的慵懶,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不田姐,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有很大的麻煩。」
方向一臉認真。好容易得到一個專業對口的機會,錯過這次想要再找這種機會,不知道又要過多久去了。最重要的是方向已經沒錢了,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話,他就得露宿街頭了。
田宓笑著搖搖頭,她掃到方向身上的學士服,像是想到什麼,伸手抬住下巴。
「對了,小向你已經畢業了,找到工作了嗎?」
聽到這句話,原本一臉認真的方向一下子變得羞澀起來。
「這個,我等會兒就要去面試,如果面試成功的話……」
方向有些支支吾吾。被田宓看到了自己最落魄的一面,方向感到有些尷尬。男人的自尊心,讓他不願意在一個漂亮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落魄的一面。
聽了方向的話後田宓只是微笑,思緒半響之後她才開了口,「小向,你有沒有想過過來幫田姐做事兒呢?」田宓緩緩地說道。
「啊?」
方向一臉異然,田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老是讓你來幫我治病你也麻煩,既然小向你畢業了,正好我這裡也有個事兒需要個人手,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田宓說著,一雙美目看向了方向。
有工作?!
聽到這句話方向精神一震,現在他最在乎的就是工作問題,一聽田宓的話語他就留上了心。以兩人之間的關係,田宓肯定不會虧待他。
可是緊接著方向又開始躊躇起來,老實說他學的法醫這個專業挺冷門的,雖然考了個中醫執照,可是在中醫沒落的今天,那玩意還不如一張廢紙有用。
雖然不知道田宓要讓他做什麼,但肯定不會是跟他專業對口的工作,更有可能只是為了找個由頭報答他的治病之情。
只是私底下方向那些男人的小自尊心還在作祟,希望能夠混出個人模人樣出來,再以成功人士的姿態出現在田宓面前。
似乎看出了方向的猶豫,田宓展顏一笑。
「這個事情我們不忙討論,你不是還有個面試嗎?先先去吧,等你想通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著她轉身離開,給方向留下一個靚麗的背影。方向看著田宓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躊躇,不過想了想方向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想這麼多幹啥,先去準備面試吧!」
說著,他戀戀不捨的望了眼田宓離去的背影,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至於張世天?方向壓根兒就沒記住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