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空中,俯視著他們所有人。費彬見狀,立馬喊了出來:「妖賊!你傷我嵩山弟子,進入,本人叫你插翅難飛。」
我緩緩的落了下來,青蓮地心火依舊在那裡,默默地燃燒著。
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費彬,眼神略微一凝:「剛才,是你在這裡叫囂吧。」
費彬頓時驚住了,但是也還算是臨危不亂,右掌對著我,狠狠地擊打了上去。
一掌擊打過來,並沒有給我照成,多少的傷害。簡直可以說是,我拍死蚊子的力道,都比他用的多。
我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腕,緩緩地掰了開來:「剛才就是你說,要殺了劉家老小,以此來威脅劉師叔對不對。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五嶽劍派,只怕留你不得了。」
費彬咬了咬牙,怒吼了出來:「我五嶽劍派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來管!」然後一招,大嵩陽手拍了出來。
我身子一扯,躲閃了開來。然後一掌對了上去,強大的力道對著費彬的手中衝擊了上去,費彬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右手自然地垂了下去。
勁道並沒有消散,於是我左手鬆了開來,費彬直接是倒飛了出去。
我甩開衣袍,一腳踩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看向周圍,冷冷的說:「我現在倒要看看,還有誰敢,阻撓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典。誰阻,我殺誰。」
岳不群還要開口,我指向他:「岳先生,我看在令狐沖的面子上,這一次不和你多說什麼。要是你有什麼意見,等劉師叔金盆洗手後,再說不遲。」
岳不群見了之後,只有將到口的話語嚥了下去。這個時候,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出來:「你是什麼人,既然敢對我師父,如此說話。」
我一腳蹬在那個木椅之上,冷眼看著他:「我是玉懷龍。我不怕你知道,我是曲洋的弟子。今天,我保劉師叔,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劉家老小。」
劉師叔對著我抱了抱拳:「玉賢侄,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老夫只求你帶著我的妻兒離開這裡,別無所求。如果老夫還能活下去,自當去道謝曲大哥。」
費彬掙扎著爬起來,喊了出來:「岳師兄,你也聽到了,這個小子自稱是曲洋那魔頭的弟子。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可縱虎歸山。」
我身子一閃,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現在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費彬倒也算是硬氣,既然不叫出聲來。也好,否則的話,我還真的覺得有些過了。
我移開腳來,虛空點了出去。只聽得「嗖嗖」兩聲,費彬頓時被我點住穴道,不能動彈。
劉師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之後,正要再度伸出手去,一枚暗器飛了過來,打在金盆之上。頓時金盆落地,水也是灑了一地。
我看了過去,跑了出去之後,只見天空之上,一個穿著藍色的長袍的男子,站在一旁的屋頂之上。
這個時候,費彬的一位師弟,喊了出來:「掌門!這個小子,是曲洋的弟子。他殺了費彬師兄。」
男子跳了下來,一張略顯正氣的臉上,卻是暗含著一點點的煞氣。
劉師叔抱拳說:「左掌門。」
左冷禪看向劉師叔,問:「劉師兄,剛才,他說的可是實情。」
劉師叔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左冷禪手一招,一旁的一把長劍飛了上來,被他抓住後,遞向劉師叔:「劉師兄,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可能難以取捨。進入,左某就代你誅了此瞭。」
說到了這裡,左冷禪都也不廢話,直接對著我,挺劍刺了上來。我伸出手去,彈在劍上。剛一彈上去,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出現,似乎體內的內力,都是出現了結冰的現象。
我頓時驚住了,連忙退後。退出幾步之後,青蓮地心火發出了一股股的火焰,對著左冷禪,狠狠地席捲了上去。
左冷禪長劍連抖,猶如暴雨一般,對著我急攻上來。在這猶如暴雨一般的劍招之中,我也只能守護這一路可以走。不過好在,太極勁的連綿之意,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雖說我武功不如他,但是我真要守的話,還沒有多少人可以將我瞬間擊敗。
轉眼之間,過去了十幾招,在異火和太極勁的效果下,左冷禪也是漸漸地,吃不到好處。我雙手一劃,然後耳邊的碧蓮墜發出了光芒。
我的雙眼,似乎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些變化。由於沒有鏡子,所以我也說不上,變成了什麼樣子。
但是,我可以感受到,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我的體內流動。流動在我的血脈,和骨子裡面。
「龍泉之,青龍嘯天!」
我一拳對著左冷禪,狠狠地擊打了上去。左冷禪見狀,長劍轉動,一招萬岳朝宗使了出來。直接和我包裹著異火的拳頭,刺了上去。
「玉叔叔!不要輸給那個壞人。」
曲非煙看到我們相鬥,頓時喊了出去。我怎麼可能,輸給左冷禪這個人。就在我們再度相撞的時候,一股寒流,再度從左冷禪的劍上,傳了過來。我凝聚心神,異火全部開了出來,對著左冷禪的長劍,包裹了上去。
左冷禪輕哼一聲:「歪門邪道,何足道哉。」
「不管是不是歪門邪道,只要能對付,邪道之人,就足夠了。」我淡笑出來,並沒有給左冷禪絲毫的面子。
拳頭上面的青蓮地心火,轉瞬之間就將左冷
禪的寒冰真氣,全部蒸發掉。然後將那柄長劍,消融了開來。同時我的右手一曲,漸漸地靠近了左冷禪,然後一拳狠狠地擊打了上去。
左冷禪拼著承受我一拳,也是出手,一掌拍了出來。
我們兩個人,各受對方一招,然後向後倒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我咳了咳,緩緩地爬起來。曲非煙跑了上來,將我扶起來,關懷的問了出來:「玉叔叔,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看向左冷禪那裡。左冷禪艱難的站了起來,看向我,眼神有些陰冷的說:「你使的是楊門龍拳,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慢慢地站好,穩住腳步後,說:「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今天是劉師叔的洗手大典,有我在的話,誰也別想阻撓。」
說出這句話之後,頓時感覺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曲非煙拍了拍,眼神之中,全是擔憂之色。
左冷禪點了點頭:「好好!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相信,你絕對不止是曲洋的弟子,這麼的簡單。」然後緩緩地走了開來,就在走開幾步之後,轉過身去,一掌擊打了出去。
一股內力吐了出去,對著劉師叔擊打了上去。由於太過突然,所有的人都沒有絲毫的準備。劉師叔見到了,也是下意識的抬起手來,但是依舊是被掌風擊中,向後倒飛出去。
「殺了劉家老小。」左冷禪飛了開來,冷喝了起來。
「左冷禪,你這個畜……」那個「生」字還沒有出口,我頓時感覺到,眼前一黑,然後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暈過去多久的時間,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是在一個瀑布那裡。然後就是聽到了琴簫之聲出現。
我慢慢地爬起來,看了過去,發現是曲師傅和劉師叔在那裡彈奏。
彈奏出來的音樂,異常的動聽。簫聲高揚,猶如是一個高歌的壯年。琴聲瑟瑟,就似一個低語的少女一般。
我慢慢地坐好,靠在一旁的岩石上面,靜靜的調戲著體內的內力。
內力被我按照太極勁的內力,緩緩地流動著,然後按照師傅給我的心法,流轉了起來。按照師傅的心法修煉一段時間之後,漸漸地,在琴簫之間,對這個心法的領悟是,加深了一層。
一段時間之後,兩道腳步聲出現。我睜開雙眼,看了過去,發現是令狐沖和儀琳。令狐沖發現了我,點了點頭,然和儀琳一起,在一旁坐了下來。
琴簫之聲停止之後,曲師傅和劉師叔都是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劉賢弟,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為了不願意殺我,而不願答允。其實你答允了又能如何,見到我之後,我們歸隱山林,又能有誰知曉。」
「哈哈哈哈哈!曲大哥,這也不能怪的賢弟的迂腐。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這麼笑著,我頓時低下頭去,默默地神傷著。
「玉叔叔,你怎麼了?」
我擺了擺手:「我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累而已。」曲非煙懂事的點了點頭,然後靜靜的坐在一旁。
「曲大哥,等會我們共赴黃泉,到了陰曹地府之中,再來合奏這一首,《笑傲江湖》曲,當真是人生美事啊。」
劉師叔剛剛說出來,遠處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只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看了過去,是湯英鶚這個傢伙。
我艱難的站起來,看向湯英鶚:「我說前面的那個傢伙,你要是在對我師父和劉師叔不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湯英鶚先是一驚,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小子,被掌門重傷,現在能夠站起來已經很勉強了,還怎麼和我鬥。」
我咬了咬牙,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現在的體內,當真是猶如翻江倒海,異常的難受,根本就不能再多行動。曲非煙跑了上去,拿出兩柄短劍:「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爺爺的。」
湯英鶚一哼:「不知死活。」
只見一道劍光出現,曲非煙頓時被湯英鶚,一劍貫穿。
「非煙!——」
見到這一幕,我立馬喊了出來。
湯英鶚淡淡的笑著,一腳將曲非煙踢了開來,我腳步闌珊的跑了上去,將曲非煙抱起:「非煙,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
曲非煙張著口,一股股的鮮血流出來,然後虛弱的說:「玉叔叔!我疼。」
我右手握緊,看向湯英鶚,惡狠狠地說:「叔叔給你報仇。」
然後我站了起來,對著湯英鶚走了上去。湯英鶚看向我:「怎麼,還打算和我比不成。」
我手一揮,一道劍氣出現,對著湯英鶚,快若閃電般,斬了上去。湯英鶚見狀,立馬伸出手去,用長劍擋了上去。
「鐺!——」
一道輕響出現,我頓時感覺到,體內的臟腑,都是出現了翻動。
「懷龍!你不可妄動。你的傷勢還沒有護原,再動下去,你非死不可。」
聽著曲師傅的叫聲,我頓時停住了,看向湯英鶚,喊了出來:「他殺了非煙!我要他用命來償還。今天就算是死了,我也要將他碎屍萬段。令狐沖,你如果還念一點恩的話,就站出來啊。」
令狐沖淡淡一笑,然後扛著劍走了出來:「沒有想到,居然這樣都被你看到了。看樣子,玉兄弟的本事,還真是很高啊。」
我喘著氣,看向湯英鶚,說:「令狐沖,我也不知道別人怎麼看,我至少知道,你還不是一個之恩不圖報的畜生。你倒是說說看,這個人持強凌弱,到底算不算好人呢?」
令狐沖擾有興致的說:「當然不能算了。不過呢,我相信,湯英鶚,湯師伯也不會做那種,欺負小輩,和殺死傷人的事情。」
湯英鶚淡淡一笑:「那好,那你就殺了這個小子。這樣的話,也就不算是持強凌弱了。」
令狐沖擺了擺手:「那可不行。他和被你殺死的那個小丫頭一樣大。從劉師叔那裡算的話,我還高他一輩,我殺他的話,不也是殺害小輩,為人所不恥嗎?」
「那麼,我就把你也殺了。」湯英鶚淡淡一哼,一掌擊打了出去。
我立馬搶了上去,身體上面,出現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然後怒喝一聲,一道金光出現,對著湯英鶚狠狠地撞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