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晴朗,雲影無蹤,原本淅淅瀝瀝的雨聲也消失不見。
唐三藏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溫軟的懷抱之中,舒服得不禁想要呻吟兩聲。
「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入唐三藏的耳中,悅耳動聽之極。
唐三藏悠悠地醒過來,剛一睜眼睛就被面前的盛景驚呆了。
他睡在一個約十七八歲的美麗少女懷中,一雙眼前正對著少女那對充滿青春氣息的蓓蕾。那少女呆呆地看著唐三藏的面容,絲毫不介意唐三藏的雙手正無意識的放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唐三藏捂了捂鼻子,鼻血差點就流出來了。
那少女見唐三藏捂著鼻子,輕輕一笑,說道:「你終於醒了。你昨天昏倒在子母迷林之中,淋了一身的雨水,喝點薑湯去寒吧。」
唐三藏見少女笑得十分好看,癡愣得聽任少女擺佈。
那少女爽朗一笑,沖唐三藏說道:「哎,你是男人吧。」
唐三藏哭笑不得,反問道:「難不成我還能是女人?」
那少女似是沒聽明白唐三藏的玩笑,仰頭想了想說道:「你不是女人。」
唐三藏見少女竟然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好笑,繼續玩笑道:「你如何知道貧僧不是女人呢?」
那少女用雙手托了托自己胸前發育得有些過份的胸脯說道:「你胸前沒有這個,而且你身上長了不少麼,還有……」
那少女忽然羞澀起來,眉眼低低地合了起來,偷偷瞄了一眼唐三藏的下身。
唐三藏順著那少女的眼光一瞧,頓時臉燒得厲害。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渾身**著躺在那少女的懷裡。
唐三藏驚嚇得蜷縮起來,四下裡翻找著衣物想要遮掩一下。
那少女看著唐三藏一臉慌亂,又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就是男人嘛。我在女訓書上看到過圖片。」
唐三藏這才發現不餒來,問道:「你這裡沒有男人?你還得對照書本才知道貧僧是男人?」
那少女頭一歪,想了想問道:「貧僧是什麼,也是男人的一種麼?」
唐三藏臉一黑,說道:「貧僧是我的自稱。」
那少女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男人的自稱是貧僧啊。」
唐三藏無語了,這少女看著挺美。不過這腦子可能有問題。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唐三藏忽然想起他暈倒前的影像,心中不由得擔憂他幾個徒弟來,「我的身邊沒有別人了麼?」
那少女皺了皺鼻子道:「你不應該先問問我的名字麼。」
唐三藏尷尬一笑,說道:「敢問姑娘芳名?年紀幾許,可曾婚配?呸。最後一個不算,當我沒問。」
那少女聽了又是一陣大笑。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形象。
「你們男人挺有意思的。我決定了。你就是我男人了。」那少女指著唐三藏篤定的說道。
唐三藏道:「我比你大好多。」
那少女瞪眼道:「你嫌棄我年紀小?」
唐三藏心想,哪跟哪兒,我是怕你嫌棄我年紀大。唐三藏道:「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那少女嫣然一笑,說道:「我叫西涼月,是幻女國的公主。」
「幻女國?公主?」唐三藏看著語笑嫣然的少女,一時回不過神來。
西涼月眉眼彎成新月。笑道:「是啊,你將是幻女國第一任國王。」
唐三藏頗感無語,這個少女確實過於脫線,他一時跟不上她大腦抽風的速度。於是還是返回原來的問題,說道:「你救我的時候,我身邊沒有別人了麼?」
西涼月又仰起頭來,想了想說道:「有。你那時身邊有一隻毛色不好的猴子,一頭長得很難看的豬,一個營養不良和你一樣沒頭髮的野人,一匹看樣子好像還不錯的白色種馬還有一擔行李。」
唐三藏心中急切,於是自動忽略少女的描述性詞彙,直接問道:「那他們哪去了。」
西涼月小臉一皺,說道:「你問這個幹嘛。」
唐三藏道:「他們是我的徒弟,我們是一夥的。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西涼月道:「他們長得太難看了,我不要他們當我的夫婿,所以我讓衛隊把他們撿走了。」
「撿、撿走了?」唐三藏一臉不可思議,這是什麼用詞。
西涼月像是想起什麼來,又說道:「那隻猴子好凶,中途醒了過來,然後掐破鐵鏈打死我們幾個女衛兵跑了。」
這……唐三藏無力吐槽了。
唐三藏又問道:「這林中是不是有**陣?」
西涼月一臉小迷糊,問道:「什麼?**陣是什麼東西?」
唐三藏才發現這個少女要麼是單純的要死,要麼就是笨得要死,只好換個問話方式,說道:「我為什麼會暈倒?」
西涼月道:「因為你們進入了子母迷林。」
「子母迷林?那是什麼鬼地方?」唐三藏心頭不解,他聽說過子母河的,還真沒聽說過子母迷林的。
西涼月見唐三藏確實不解,於是娓娓道來:「我們叫幻女國,又叫西梁女兒國。一國儘是女兒身,已經三百餘年沒有男子誕生了。因為不能陰陽交合,所以生育便成了問題。天可憐見,約兩百年前忽然有個神仙給我們點了一條子母河,只要成年女子喝了河中水,三至五日就能懷孕。」
西涼月還沒有說完,唐三藏便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們西梁女兒國和這子母河的傳聞,貧僧早有耳聞,但這子母迷林又是怎麼回事?」
西涼月嗔怪的瞪了唐三藏一眼,嬌喝道:「我快要講到那裡了,你卻打斷我的話。」
唐三藏無奈了,只得示意西涼月繼續。
「一百年前,不知道哪裡來了個道人。佔了我們的子母河,還設了這麼一座子母迷林將子母河與照胎泉都給圈走了。說是這些都是佛陀許給他的產業,以後我們要喝子母河水和照胎泉水都須得給他花紅酒禮。」西涼月說及這個道人的時候,眉頭皺得厲害,眼中隱隱帶著些許殺氣。
唐三藏道:「這道人有一百多歲了,估計是個妖怪。」
西涼月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是妖怪,偏偏母王還封了他作我西梁國護國真仙,默許了他強佔子母河與照胎泉之事。」
唐三藏覺得奇怪,問道:「既然明知道這道人是妖怪。為什麼不請人來降妖,反而還封他作國師?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緣故?」
西涼月忽然小臉一紅,啐了唐三藏一口,罵道:「你不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沒有。」唐三藏一臉無奈,貧僧可是冰清玉潔的僧人。哪有去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忽然唐三藏腦中靈光一現,頓時把自己嚇了一跳。不是吧。難道說這西梁女兒國的國王竟然和這道人有一腿?
西涼月捶了唐三藏一下,喝道:「你還說沒想,你臉上都寫著呢。」
唐三藏好笑道:「我臉上寫什麼了?你說說看。」
西涼月驀然間臉蛋像是煮熟的蟹一般,紅得通透,那粉嫩的脖頸也呈現出一種誘惑的粉色。
「壞蛋。」西涼月羞得急了,直接一口咬在了唐三藏的肩膀上。
「阿彌那個爛頭陀的。疼啊。」唐三藏一把推開西涼月,然後看著右肩上的那道牙印,但轉眼又看見少女那雙美麗的眸子,實在是生不起氣來。
唐三藏輕嘶了三聲。不想再計較了,於是說道:「你還是繼續說那個子母迷林的事吧。」
西涼月臉色酡紅,捋了捋額角的頭髮,然後繼續道:「那子母迷林中的雨都是子母河中的水所化,男子吸收過多就會產生幻覺,乃至自相殘殺。女子若是不防備著吸入了,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想要……」
「想要什麼?」唐三藏問道。
西涼月拍了唐三藏一巴掌,羞惱道:「你太壞了。」
「貧僧又做什麼了???」唐三藏一頭霧水,這少女究竟怎麼了。
西涼月嗔道:「女子要是不防備吸入了過量的子母林水汽,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交合。」
唐三藏聽了,先是一呆,然後目露猥瑣之色。這迷林水汽夠流氓,貧僧喜歡。
西涼月將唐三藏的神色瞧在眼裡,一把揪住唐三藏的耳朵,大聲喝道:「你是我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唐三藏一是怕疼,二是少女這一揪,他又走光了。
西涼月見唐三藏承認自己是她的,又笑了起來,說道:「你要記住這點。」
唐三藏揉了揉耳朵,說道:「除了那隻猴子,你們會怎麼處理我那幾個徒弟?」
西涼月道:「你那幾個徒弟雖然一個比一個難看,但是好歹也是男的,估計會被當成人種來用。」
「人種?」唐三藏聽到這兩個字,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西涼月同情地看著唐三藏,安慰道:「放心吧,不會讓你的徒弟精盡人亡的。除了那個壞道人,我們西梁國三百年沒出現過男人了,雖然有子母河不怕斷絕後嗣,但必竟不合天倫。初見男人國民們都很激動,但是大家都知道不能竭澤而漁。估計是五日一配合,然後休息一日。」
唐三藏氣憤不已,猛地站了起來,罵道:「太便宜那幾個傢伙了,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爽。為師都沒這麼爽過。」
西涼月本來以為唐三藏是在擔心他徒弟們的安危,想不到確是在操心這個,不由得心中惱怒,嗔道:「你是不是很羨慕?」
唐三藏想也不想地回道:「當然……不是了。」
西涼月懷疑地看著唐三藏,瞬間斂了笑容,冷聲問道:「是麼?」
唐三藏心道還好貧僧腦子轉得快,不然有夠慘的。這少女好黃好暴力。
西涼月道:「你是我的,我絕對不容許你心裡想著別的女人。」
唐三藏懶得跟一個小女孩計較,說道:「我得去救我的徒弟們。」
西涼月道:「指不定你徒弟們還覺得享受呢?」
唐三藏咬牙切齒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去救他們。」
西涼月掩唇輕笑著,風情清柔,宛如皓月。
唐三藏雖然口花花,其實心裡並沒有什麼色心,但仍舊被這西梁公主的爽朗明媚的美貌給撩拔的心神一蕩。
僧人也是人,不是神。情之一物,可掩不可藏,
可抑不可絕。僧人壓抑著**,其實隨時有可能崩堤絕河。
唐三藏自諭不是苦行僧,也不忌什麼戒律清規,但其實他從未犯過色戒。
小沙彌怎麼不在身邊呢,不然拿他當擋箭牌也不錯,就說他是老衲的私生子,應該能嚇退這人事不懂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