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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吞嬰案,魔弄大風雪(完) 文 / 沙風彌城

    205、吞嬰案,魔弄大風雪(完)

    「是你?」豬八戒把靈感大王甩給沙和尚去處理,自己一個人闖進了靈感大王的水府,打算單槍匹馬地抒寫一翻義徒勇救恩師的戲碼,可惜還沒走多久,豬八戒就迷路了。

    這水底的陳設照足了龍宮的樣式,可惜豬八戒沒怎麼去過龍宮,對於其中門道不甚了了。雖然曾是掌管天河的天蓬元帥,但是這海卻是凡水,不歸他管」「。豬八戒走了沒多久,懶勁發作正想休息一會兒。忽然間一陣香風熏鼻,豬八戒跳了起來,聞著這股海底香流就跟了過去。

    豬八戒看見一個衣著斑斕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唸唸有詞,豬八戒把他的鹹豬手搭了上去。那女子錯愕地回過頭來。

    豬八戒也驚住了,這女子他居然認識。

    「真武舊部,衣斑蘭。」豬八戒喚出了那女子的來歷與名諱。

    那女子聽了,笑如春風,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曾經的天蓬元帥。」

    「你怎麼會在這裡?」豬八戒疑惑不解。

    衣斑蘭笑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豬八戒道:「就算真武一脈已經沒落,但想來你佔個仙位也不是難事。」

    衣斑蘭笑道:「做仙有什麼好的,約束太多了。不如做妖呢,你不也是如此麼。」

    豬八戒冷笑道:「你是私逃下界為妖?」

    衣斑蘭道:「私逃下界?不不不,我可是奉命而來。」

    「奉命?奉誰的命?」豬八戒問道,真武已消失多年,這一脈早沒有了主事之神,除非玉帝,誰能命令她這真武部。

    衣斑蘭說道:「你能作這取經人的徒弟。我還不能另投個主子麼。」

    豬八戒眼神一凜,說道:「我不管你如今投了誰,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捉了我師父。」

    「你師父?」衣斑蘭略一遲疑,片刻之後才恍然道:「你是指那個很有意思的和尚?不錯,是我捉的。」

    豬八戒道:「我捉他做甚?」

    衣斑蘭道:「我都說了是奉命行事。」

    豬八戒覺得好笑,說道:「又繞回來了。」

    衣斑蘭意興闌珊道:「是你非得這麼問,我可沒那麼多閒功夫陪你在這敘舊。」

    豬八戒道:「怎麼,急著去吃唐僧肉?你這神仙也求長生不老?」

    衣斑蘭擺擺手說道:「你投了豬胎之後,這靈智也和豬差不多了。我捉唐三藏可不是為了吃他的肉,人肉有什麼好吃的。」

    豬八戒道:「那你究竟想做什麼。或者說你背後的那位想做什麼。」

    衣斑蘭深深地看了豬八戒一眼,說道:「好吧,告訴你一些也無妨。我們志不在唐僧,對你們也沒什麼興趣。我們只想釣魚。」

    「釣魚?」豬八戒笑道:「據我所知,你的本全不就是一隻斑衣鱖魚麼。釣你自己?」

    衣斑蘭橫了豬八戒一眼,說道:「變成了豬。你這口花花的毛病還是沒改。難怪那個女人總也是防著你。」

    豬八戒的眼神忽然間殺機四溢。沖四周裡的海水都崩得狂捲不已,喝道:「閉嘴,別在我面前提她。」

    衣斑蘭被這股殺機激得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好半天才恢復過來,強笑道:「元帥果然威風不減當年啊。何苦天天裝作一隻諸事不明的豬妖呢。」

    豬八戒斂了暴溢的氣機,淡淡地說道:「我師父在哪,把他交給我。你就放你一馬。」

    衣斑蘭咯咯地媚笑不止,說道:「我不交。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豬八戒沒有說話,只是捏緊了手中的九齒釘耙。

    衣斑蘭知道豬八戒不是在玩笑,於是說道:「放心吧,只要釣到了魚,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師父,絕對毫髮無傷。」

    豬八戒問道:「你所說的魚是什麼意思?」

    衣斑蘭道:「你真想知道?」

    豬八戒點了點頭。

    衣斑蘭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言及其他:「三天前華光天王馬靈耀降五百火鴉,殺了東海龍王。兩天前,馬元耀大鬧地府,殺了兩殿閻王。」

    豬八戒道:「這跟現在有關係?」

    衣斑蘭繼續說道:「東海龍王投了佛門,而且掛在觀音的座下次十殿閻王也有六個受了地藏王的教化,其中有兩個也是托僻於南海落伽山。」

    「然後呢?」豬八戒心中大致猜到了些什麼,但他卻裝作無知。

    衣斑蘭似笑非笑地看著豬八戒,顯然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不過卻沒有拆穿,只是繼續說道:「你們不久前遇到了聖嬰大王對吧。」

    豬八戒道:「不錯。他現在是觀音菩薩座下的善意財童子,前途無理。」

    噗哧一聲,衣斑蘭笑了起來,說道:「前途無量?真是好笑,你可知道紅孩兒的來歷?」

    豬八戒道:「不就是牛魔王的兒子麼。」

    衣斑蘭不屑道:「牛魔也不過是一個千年妖聖罷了。你覺得八百里號山的土地山神會畏於牛魔王的威名,然後對紅孩兒俯首帖耳?你覺得一個妖聖的兒子居然可以使作三昧真火?你覺得觀音這個老妖貨會看生一個小小的妖精的兒子??天蓬,你不但污辱了你的智商,還污辱了我的耳朵。」

    豬八戒對衣斑蘭譏諷的話充耳不聞,但對其中透露出來訊息卻是聽得仔細,問道:「紅孩兒究竟是什麼來歷?」

    「宗子。」衣斑蘭只吐出兩個字,豬八戒卻是嚇了一跳,隨即便不敢再問。

    豬八戒道:「我什麼也不曾聽到。我只要我師父平安無事即可。」

    衣斑蘭道:「這個你大可放心。只要觀音來了,我們就放了你師父。」

    「那魚怪也是你們之一?」豬八戒問道。

    衣斑蘭道:「那條蠢鯉原來南海化生池中的一條錦鯉,若不是它與觀音有些淵源,可作為魚餌,我們豈會看中這種廢物。」

    轟隆一陣巨響從頭頂傳來,衣斑蘭臉色一變。說道:「魚兒要上鉤了,我得走了。你師父在水黿之第深處,到時那頭老黿會馱他出水的。」

    …………

    暮色盡去,曙光漸漸鋪滿天際。

    昨夜下了數個時辰的大風雪,入耳的是駭人的寒風呼嘯。天微亮的時候,有陳家莊的村民打開家門,卻發現一個令人驚愕的現象。

    推門所見竟然不是漫天漫地的純白,這地面光潔無比,半片雪屑都不曾有。再將目光放遠,卻又驚住了。

    只見數百里的通天河竟然全部被凍住。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這冰層太過厚實,一眼看不到底不說,踩在上面也像是有如平地。

    觀音菩薩提著竹籃帶著孫猴子就是在這個時候踏著晨曦緩緩自西而來,陳家莊的莊民便迎光拜倒了一地。

    孫猴子立在觀音菩薩身後,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觀音菩薩卻是彌發著沖天佛光。玉淨瓶微微一傾,一泓清水便從瓶口洩了出來。

    通天河中那凝結的數十丈厚的冰層瞬間崩解。河水又流動起來。奔騰著撲向遠處。

    觀音菩薩又口吐佛誡,對陳家莊的百姓一番洗腦。然後才對孫猴子說道:「那魚妖於我有一兩份淵源,便交由我來料理。它受我佛法熏陶已久,想來自無大惡,做下這般惡德定是他身側的那條:「俺已經叫兩位師弟潛入水中了,想來足以應對。」

    觀音菩薩笑了笑。搖頭道:「呵呵,那斑衣鱖魚可不簡歷,它也是有些來歷的。豬八戒和沙悟能未必壓得住。」

    孫猴子面露錯愕,說道:「又是上面來的?」

    觀音菩薩含笑不語。

    孫猴子正要說什麼。忽然間水面波濤乍起,兩道人影從河裡竄了出來,不正在孫猴子的兩位師弟。

    「師父呢?」兩位師弟剛落岸,孫猴子便跑過去詢問。

    豬八戒看了看沙和尚,說道:「猴哥問你話呢,師父呢?」

    沙和尚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和那魚怪打得難解難分,不是讓你去救師父了麼。」

    豬八戒撓了一頭的豬毛,道:「胡說八道,我老豬才苦呢。那女妖怪厲害得很,比那個魚怪難對付多了。哪有空去救師父。」

    孫猴子上前就踹了這倆貨一腳,罵道:「你們兩個簡直是吃乾飯的。」

    豬八戒覺得委屈了,嘟囔道:「我們兩個好歹下水和妖怪打了一陣子,你這猴子卻在岸邊享福,不知道誰才是吃乾飯的。」

    孫猴子耳尖,聽到了,瞪著豬八戒道:「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豬八戒驀然間笑得陽光燦爛,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普照連那麼厚的冰燈層都消解了。正是一派好春色,咦,那光芒萬丈處,豈不是觀音菩薩,待我上前晉見。」

    說著豬八戒逃也似的跑到半空裡觀音菩薩處,沙和尚面無表情的看著觀音菩薩,雙手合十,什麼也沒有說。

    觀音菩薩一拋魚籃,即時分波裂浪,不一會兒那通天河中炸起數百丈高的巨浪,緊接著便看見靈感大王被那魚籃罩住提出了水面。

    那靈感大王死命掙扎卻仍是逃不脫魚籃的籠罩,觀音菩薩冷喝道:「孽障,還不速現原形。」

    靈感大王見是觀音菩薩,就知道逃脫無望了,於是長歎一聲化作了一條錦魚。

    觀音菩薩眉頭卻仍是皺著,掐指一算,面色更是鐵青,於是對孫猴子等人說道:「你們去救你們的師父吧。我還有些要事要處理。」說著觀音菩薩的蓮座便騰雲而起,向某人方向急追而去,那魚籃劃一道弧落到了觀音菩薩手裡亦隨之遠去。

    通天河水面復又風平浪靜,不一會兒便有陳家莊的莊民大叫起來,眾人循聲一看卻是一隻老黿馱著一人人浮出了水面。

    孫猴子師兄三人一看,不正在他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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