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第一場試煉,四聖試禪心(六)
(三更到,今天的萬字搞定了。這章接近四千字。看來沙彌勤奮的份上,各位讀者大人是不是來點推薦舉砸暈我。)
沙和尚拉手憐憐進了她的閨房,然後脫了衣服,上床睡覺。
憐憐看著沙和尚行雲流水一樣的動作,一時怔立,不知道該幹什麼。床已經被沙和尚佔用了,而且沙和尚基本上算是脫光了。難道自己也要脫光睡在他旁邊,或者接下來做一些羞人的事?
憐憐這一樣想著,臉不禁有些發燙,這樣會不會有些太快。
沙和尚翻了個身,對憐憐說道:「夜深了,你還不想睡?」
憐憐一下子被驚醒,忸怩道:「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太快?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
沙和尚一臉莫名其妙,說道:「睡覺還需要準備?脫衣服上床不就行了?」
憐憐道:「討厭,你怎麼能說得這麼直接?人家還小。」」「
沙和尚一愣,才明白過來,然後說道:「我說姑娘,你想多了吧。我的意思是,夜深了,天都快亮了,早點休息吧。」
憐憐羞道:「你是在暗示我**苦短麼?」
沙和尚無奈了,只好穿好衣服然後坐在床頭。
憐憐驚訝道:「你怎麼起來了。只要你再堅持一下下,人家未必不會答應的。」
沙和尚卻顧不上憐憐的嬌羞,說道:「我說你真誤會了。這夜深了,早點睡,我明天還要趕路呢。」
憐憐臉色倏然變了,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沙和尚道:「早點睡啊。」
憐憐道:「不是這句。」
沙和尚道:「你誤會了?」
憐憐道:「也不是這句。」
沙和尚道:「那是哪一句。」
憐憐道:「你說你明天還要趕路?」
沙和尚道:「可不是麼。明天得早起趕路。而且我還要挑行李,比那猴子和那頭豬要累多了。」
憐憐用殺人似的目光瞪著沙和尚。
沙和尚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憐憐道:「你這是不想留下來當我的夫婿了?」
沙和尚道:「姑娘,在下可是貧僧,哦不,在下是和尚,怎麼能成親。」
憐憐道:「既然你不答應做我的夫婿為什麼又要牽我的手。」
沙和尚道:「不會吧,牽下手就非得娶?」
憐憐道:「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手不能亂牽的麼?既然牽了手,你為什麼又這麼輕易的放手?」
沙和尚道:「難道不要我一直牽著,別開玩笑了,那多累啊。」
憐憐道:「你既然沒有入贅我家的意思,沒有想做我夫婿的意思,你為何還要進我的閨房。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閨房除了父母,只有夫婿才能進的麼?」
沙和尚道:「你這是閨房還是牢房啊。」
憐憐道:「我不管,你已經壞了我的名節,你必須娶我。」
沙和尚搖頭道:「姑娘,飯隨你吃,這話可不能隨你講。我什麼時候壞你名節了,我們啥也沒做吧。」
憐憐道:「我們是什麼都沒做,可是別人不會這麼想,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進了房間,難道你希望別人以為我們是在房裡聊天麼?」
沙和尚道:「我們本來就在聊天好不好?」
憐憐道:「說出去誰信?」
沙和尚道:「不管別人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憐憐指著沙和尚,罵道:「你這禿驢怎麼能這麼狠心?」…,
沙和尚道:「我說姑娘,罵人是不對的。」
憐憐道:「我就罵了怎麼的,你咬我啊。」
沙和尚擺手道:「我又不是狗,不咬人。」
憐憐道:「你真不娶我?」
沙和尚道:「我是和尚。」
憐憐道:「是不能娶,還是不想娶?」
沙和尚覺得奇怪,問道:「這有什麼區別麼?結果不都一樣。」
憐憐說道:「結果是一樣,但對我而言意義不一樣。」
沙和尚歎口氣道:「那你希望是什麼答案?」
憐憐看著沙和尚,眼睛裡已蓄滿了淚水,說道:「你就不能說想麼?哪怕騙騙我也好。」
沙和尚道:「我不想騙人,卻又怕傷害你。所以我選擇不說。」
憐憐道:「可是你已經傷害了我。」
沙和尚道:「我也是別無選擇。」
憐憐道:「取經就這的這麼好?值得你放棄一切?」
沙和尚道:「你錯了,取經不是放棄一切,恰恰相反,我正是想獲得一切,才想西行取經。」
憐憐道:「可是就算要取經,也不一定非得你去啊。有你那幾個師兄和你師父就可以了。」
bsp;沙和尚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有他們非去不可以理由,我也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
憐憐道:「什麼理由?」
沙和尚道:「我不能告訴你。」
憐憐不相信,說道:「你分明是在騙我。」
沙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憐憐笑道:「這一句就已經是誑語了。」
沙和尚道:「你挺有慧根。」
憐憐神情黯然,道:「有慧根又如何,還不是留不住自己的夫婿。」
沙和尚擦了一把冷汗,說道:「我說姑娘啊,我不是你夫婿啊。」
憐憐喝罵道:「你都進了人家的閨房,還脫光衣服睡了人家的床。你還想抵賴?」
沙和尚暴汗,說道:「這個裸睡純是個人習慣而已,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也沒有別的齷齪想法。」
憐憐忽然鬆了身上衣襟,露出動人**,說道:「其實這個可以有。」
沙和尚頓時覺得血沖腦門,雖然是和尚,但好歹是男人,聽到這種暗示性的話,要真沒反應,那多半是皇宮內院的除宮女之外的公務員了。
沙和尚心中默念從唐三藏那裡聽來的《多心經》,一遍遍壓下體內湧起的凡人**。
憐憐趴在沙和尚的身上,胸前蓓蕾壓著沙和尚的手肘道:「**一刻值千金,若你試過**,又怎麼會再想受風雨西行呢?」
沙和尚閉目默唸經文,渾然不為所動。
憐憐道:「佛不是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麼?你都不敢睜眼看我,說明你的心底,還是有**之火的。你六根不淨,又何苦做那禁慾之佛?做人可以隨心所欲,不從戒律。何苦要做那泥塑石雕的佛呢?」
沙和尚忽然睜開眼睛,笑著說道:「你說的好。既然六根不淨,又何苦做那禁慾之佛。」
憐憐眼睛一亮,喜道:「你這是要答應我了麼?」
沙和尚搖了搖頭,雙眼微瞇道:「我是在勸告你。」
憐憐疑惑道:「勸我什麼?」
沙和尚重複憐憐地一句話,道:「何苦要做那泥塑石雕的佛呢?」
憐憐臉色瞬間蒼白,盯著沙和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沙和尚道:「我自西天佛國出生、成長。還在通天佛塔之頂的靈山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憐憐問道:「這又如何呢?」
沙和尚笑道:「在這我們師徒四人裡,我或許眼力最差。但是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西天諸佛菩薩的味道。」
憐憐面色一僵,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聞到什麼氣味,於是懷疑地看著沙和尚道,道:「什麼味道?」
沙和尚說道:「不是用鼻子聞的。」
憐憐好笑道:「不用鼻子聞,難道用嘴馬聞麼。」
沙和尚道:「用心去聞。」
憐憐譏笑道:「你這和尚倒是敬業無比,隨時隨都打著機鋒。有必要麼?」
沙和尚道:「我不是在打機鋒。舉個例子,有一個人自幼在寺院長大,成年之後還俗了,數年後還娶妻了。可是他的妻子總和他說他身上有股檀香的味道。這裡的味道自然不是鼻子嗅到的,因為再悠久的味道,數年後也散盡了。但他的妻子卻聞到了,為什麼?這是因為他自幼生長在寺廟,是嗅著寺廟裡的檀香長大的,那股味道已經滲進了他的靈魂裡了。」
憐憐道:「你還真會比喻。你是這比喻裡的還俗的和尚,還是那和尚的妻子?」
沙和尚笑道:「一個比喻而已。」
憐憐道:「你繼然早聞出來了,為何還要和我進房間。」
沙和尚道:「剛看到你們這莊子,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可是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或許也可能是因為這莊子的主人信佛燒香的關係呢?你們母女四人,我感覺你身上的檀香味最濃。你出自西天如來的身側吧。」
憐憐錯愕半晌,才緩緩說道:「果然不愧是金蟬子的徒弟。」
沙和尚雙目炯炯地說道:「對於如來的味道,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的。」
憐憐當然知道沙和尚為什麼會有這種眼神,勸告道:「你最好還是莫要恨他。有些事情不像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沙和尚道:「你不必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會相信。」
憐憐歎道:「既然身份都被你看破了,那這任務也算是失敗了。」
沙和尚道:「女色的確是僧人的第一大敵,但是你們錯就錯在不該這麼倉促。你們露出的馬腳太多,我們早有準備了。」
憐憐笑道:「無妨,早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沙和尚笑道:「我猜我知道你如此豁達的原因。」
憐憐不相信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破,說道:「那你不妨猜猜看。」
沙和尚道:「若我猜對了,有什麼好處?」
憐憐道:「僧不涉賭的。」
沙和尚笑道:「無妨,要想堪破一樣東西,自然要償試過才知道該如何堪破。」
憐憐故作楚楚可憐,暖玉似的身子向沙和尚靠
靠了這去,說道:「那你想要什麼好處呢?」
沙和尚道:「你懂的。」
憐憐嬌羞無限道:「只要你真猜中了,我便如你所願。」
沙和尚大笑起來,說道:「那就說定了。」
憐憐道:「那要是你猜錯了呢?」
沙和尚道:「我不會猜錯的。若真猜錯了,我便不娶這西經,留在這陪你終老一世。這樣你該高興了吧。」
憐憐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欣喜,只是恨聲道:「你真狡賴。你就猜猜看。」
沙和尚道:「好。那我說了。」
憐憐應道:「嗯哼?」
沙和尚道:「你如此豁達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我。對吧?」…,
憐憐頓了半息,才不屑道:「這算什麼答案。不算。」
沙和尚早料到如此,又道:「我猜你們真正想試煉的只有一個人。」
憐憐奇道:「哪一個?你不會是想說唐三藏吧?那你就猜錯了。」
沙和尚笑道:「不是唐三藏。當然也不是孫悟空,更不是豬八戒。」
憐憐驀然間驚悚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沙和尚。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們四個人如此佈局,可謂是環環相套,層層遮掩,他居然看破了?
憐憐兀自垂死「掙扎」道:「你說笑了,你們師徒就這幾人,難不成我們去試煉那匹馬不成?」
沙和尚笑道:「自然不是馬。」
憐憐身體一僵,緊盯著沙和尚,目光炯炯似是能殺人無形。
沙和尚但笑不語。
許久之後,憐憐出了一身冷汗,倒在了床上,說道:「我輸了,隨你怎麼處置。」
沙和尚大喜過望,把憐憐橫著擺,然後又脫了衣服。憐憐直羞得用被子摀住了臉。
沙和尚躺在床上,然後枕著憐憐綿軟的胸,一臉滿足地睡起覺來,嘴嘴還喃喃有詞道:「睡了那麼久的行李,終於有個軟一點的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