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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自今日起俺就叫孫悟空了。 文 / 沙風彌城

    003自今日起俺就叫孫悟空了。

    「老頭兒,俺看著你很眼熟啊。你真的是神仙麼?」

    「你是哪方人氏?且說個鄉貫姓名明白,再拜拜。」

    「拜拜?神仙你這是讓我走麼?」

    「呃,你且說說你的來歷。」

    「俺是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氏。」

    「趕出去!」

    「為毛趕俺出去。俺好容易才走到這裡。」

    「東勝神洲離此處隔兩重大海,一座南贍部洲,就你一隻脫毛猴子怎麼能走到這裡來,分明是說慌。」

    「我道神仙有什麼了不起,原來也是狗眼看人低。」

    「混帳!怎麼能如此和祖師說話。祖師這只野猴不通禮數,還是趕下山了事吧。」

    「不妨,就先聽聽它還有什麼說叼的。」」「

    「俺飄洋過海而來,登界遊方,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適才撞見了一個樵夫唱了首仙歌,經他指路才找到了這裡。」

    「既然如此,那倒也算是一段因緣。」

    「姻緣?這可使不得。神仙你長得太老,而且是個男的。」

    「混帳。祖師說的是因緣,不是姻緣。」

    「有什麼區別?俺沒讀過書,不懂。」

    「算了,不究這個。你且說姓甚麼?」

    「呃,俺經過南贍部洲時,曾聽得那些書生言:『人之初,性本善』。至於猴該性什麼,俺真不清楚。」

    「胡鬧。我問的是不是這個性。你父母原來姓什麼?」

    「俺也無父母。」

    「人生在世,怎可能無父母?難不成你是樹上長的,地裡生的?」

    「差不多了,俺是石頭里長的。俺只記得花果山上自古便有一塊仙石,其年石破,便生了俺。俺出生之前,還有一個老道人還和我說過話。其時我還在石中沒長成人形,看不清他的樣子,到是和神仙你有幾分相似。」

    「呵呵,你既無看過他的樣子,怎麼說和我長得相似?」

    「俺也不知道,怕是感覺相似。」

    「感覺虛無飄渺,當不得數的。」

    「哦。」

    「這麼說來,你到是個天生地養的奇類。你走兩步我看看。」

    「俺為何要走?」

    「沒事走兩步,有益消化。」

    「好吧。」

    「看你的樣子,像只食果的猢猻。我與就身上取個姓氏,意思叫你姓猢。猢字去了獸旁就是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老陰不能化育,還是取個猻字,叫你姓孫,可好?

    「等等,俺明明是隻猴子,怎麼是胡孫?俺雖非人類,但卻也不是胡地所產,胡孫不妥當。」

    「沒文化真可怕。猢猻即是猴子,猴子即是猢猻。名稱雖不同,卻是指同一樣事物。」

    「哦,早說不就完了。要不我還是姓候算了。」

    「豈有此理,我教化弟子,不計其數,哪有你這般,還沒進門就撒詐搗虛的。」

    「好好好,俺就姓孫了。」

    「我還沒講完呢。」

    「老神仙你接著講。」

    「猻字去了獸旁即是子系。子者,兒男也;系者,嬰細也。正合嬰兒之本論。教你姓孫吧。」

    「嗯。」

    「你就這點反應?」

    「還待怎的?」

    「祖師賜姓,你該欣喜若狂才是。」

    「哈哈哈哈,今日方知姓也,多謝老神仙慈悲。」

    「還叫老神仙?」

    「哦哦哦,多謝師父。師父,你再給俺老孫賜個名字吧。」…,

    「呃,我門中有十二個字,分派起名,到你乃是第十輩小徒了。」

    「哪十二個字?」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鴦。」

    「師父,這是十四個字。」

    「呃,剛才念錯了。應該是『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這十二個字。排到你,卻是個悟字。看你瘦骨嶙峋,當努力加餐,不如叫孫悟飯吧。」

    「孫悟飯?不好聽,不好聽。再說只有豬才會天天想吃飯。不好,換一個。」

    「看你毛臉雷公嘴,眉眼前有不馴逆天之意,叫孫悟天可好?」

    「孫悟天?才五天?不好不好。再換。」

    「那叫孫悟空吧。」

    「悟空?竹籃打水,不好不好。」

    「混帳。才入門就對為師的話推三阻四,你想被逐出師門麼?蒼井空和孫悟空,你選一個。」

    「那我選孫悟空。」

    「嗯。然後呢?」

    「哦哦哦,俺老孫高興壞了忘

    了禮數。自今日起俺就叫孫悟空了,多謝師父賜我姓名。」

    ……

    「悟空,」

    「師父叫俺何事?」

    「你在此處已有些時日了,可有收穫?」

    「弟子近來法性頗通,想來根基已具,弟子想法一些有用處的本事。」

    「你想要學些什麼本事?」

    「看師父教我些什麼。」

    「我這道字門有三百六十門,門門皆有正果。教你這『術』字門如何?」

    「樹之門?那有什麼可學的,隨時被人砍了去燒柴火。」

    「是術法的術,不是樹木有樹。」

    「那這術之門可能長生?」

    「不能。」

    「不學,不學!」

    「那教你『流』字門如何?」

    「流字門又是學些什麼?」

    「乃是諸子百家,朝真降聖之類。」

    「似這般可能長生?」

    「不能。」

    「不學,不學!」

    「那教你『靜』字門中之道,如何?」

    「靜字門又是什麼名堂?」

    「即是參禪打坐,入定坐關。」

    「學這般有個鳥用?不學,不學!」

    「那『動』字門中之道,如何?」

    「有什麼說法麼?」

    「可採陰補陽,滋陰補腎。」

    「哦,聽著好像有點用處,可能長生麼?」

    「呃,能長生。」

    「真的麼?學這門本事能長生不老?」

    「非也非也。」

    「師父方纔還能長生的。」

    「此長生非彼長生也。」

    「難道長生還有幾個說法?」

    「為師說的長生是長久生養之長生,並非你所要的長久生存之長生。」

    「哦,就是說這動字門就是個催人生養的春功?不學,不學!」

    「你這猢猻,左也不學,右也不學,卻要怎的。」

    「弟子歷盡千般辛苦就是想為自己為花果山的徒子徒孫們求個長生之法,再不受那生死輪迴之苦。求師傅成全。」

    「混帳,豈有脅迫師父之禮。我此番打你三下,你好生思過吧。」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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