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劉箐冷笑一聲,「我也不怕你狡辯。你也說了,我是魔教妖女,根本就用不著和你講證據。只要我認為你是兇手,那你就一定是兇手。」
左冷禪修煉的辟邪劍譜根本就是假的,只得其形,不得其神。而岳不群的辟邪劍法卻是神形兼備,現在又用暗器刺瞎了左冷禪,劉箐敢肯定,殺死定逸師太的,就是這個偽君子。
「你這妖女,真是強詞奪理。既然如此,今天岳某就殺了你這妖女,用你的血來祭旗。也好讓天下人看看我五嶽派抵抗魔教的決心。」岳不群眼中的殺機大盛。
岳不群饒了左冷禪一命,可是劉箐是魔教的人,她不上擂台還好,既然上來了,那一定要殺死她。
本來岳不群都成為了總掌門了,現在被劉箐一攪局,難免會出現變數,這才是岳不群最惱火的。
「大言不慚!」劉箐大喝一聲,一把提起地上的長劍向岳不群攻去。
要是只有劉箐一個人,或許她還有顧忌,因為岳不群的功力在她之上。可是有王岳在,她就毫無畏懼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有了危險,師傅絕對會出手相救的。
有王岳在,劉箐可以盡情施展武功,一身功力,可以發出十二成威力。
劉箐用的正是『一字慧劍』,這劍法極為高明,比起辟邪劍法絲毫不差,劍芒所過之處,地面猶如豆腐一樣被切開。
「好高明的劍術。」沖虛道長驚歎道。「這小丫頭的劍法,老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大師。你見過沒有嘛?」
沖虛道長向方證大師問道。
方證大師搖頭道:「老衲也沒有見過。這天下有名的劍法,老衲就算沒有見過,至少也是聽過名字。可是這小丫頭的劍法,我卻絲毫沒有印象。她是王岳的弟子,想來,這應該是魔教的武學。」
沖虛道長搖頭,說道:「不像。這小丫頭的劍術,不像是魔教武學。反而更像是道家一脈的武學。要說魔教武學,岳不群的劍法,才是魔教武學。」
岳不群的劍法邪氣十足,雖然是用紫霞神功的真氣施展出來,可是還是壓制不住那一股子邪氣。
岳不群的速度猶如鬼魅,眼力不強的人,只見擂台上一下子出現了十多個「岳不群」。而且這些殘影還不消散。
只有宗師武者才能分辨出來,到底哪一個岳不群是真的。
劉箐每一劍岳不群都能輕鬆抵擋住。
「妖女,死!」岳不群一下子將功力加強,速度也快上了不少。
劉箐大喝一聲:「一線劍!」
劉箐手中的長劍化作一條光線,速度都能趕上岳不群的辟邪劍法了。
「好快!」岳不群也是一驚。
岳不群的長劍劈在劉箐的劍鋒上,發出了一聲脆響。二人強大的真氣猶如水波一樣蕩漾。真氣餘波將周圍的旗子震得粉碎,只留下光禿禿的旗桿。
「岳不群,你上當了!」劉箐冷笑一聲,「我最厲害不是劍術,而是北冥神功!」
「吸收!」
劉箐一掌轟出。
岳不群剛出掌。就被感受到了劉箐掌心傳來的吸力,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劉箐有著比吸星**更強大的北冥神功。可是劉箐的速度太快,他想要撤掌已經來不及了。
「彭!」
二人掌力向撞,強大的掌力直接將劉箐震得飛起來,可是那北冥神功強大吸力,岳不群依然沒有擺脫。
「北冥神功?」岳不群震驚道。
現在,他才知道這北冥神功是何等恐怖。身體裡的真氣,不受控制地向劉箐掌心流去。
「小心!」王岳出聲道。
岳不群身後飛出了兩枚繡花針向劉箐攻去。
劉箐身子一歪避過繡花針,卻被岳不群一腳踢飛。
岳不群終於擺脫了劉箐的手掌。
王岳化作一道流光飛刀擂台上接住劉箐,然後再以極快的速度帶著劉箐退了回來。
劉箐吐了一口鮮血,臉色有些蒼白。
王岳查探了一下劉箐的傷勢,很重,內臟都被震得移了位。劉箐要不是宗師武者,怕是這一腳會要了她的命。
「師傅……」劉箐一臉自責。
王岳說道:「不要說話,坐下好好休息。岳不群的功力在你之上,你能戰到這個層次,以後出乎為師的意料了。」
東方白將劉箐扶到座位上。
岳不群看到王岳,冷聲笑道:「王岳,你這大魔頭竟然敢來封神台?你這是沒有像天下正道人士放在眼中。今天就算你武功再強,也必死無疑。」
王岳笑道:「大家都應該接到了消息,我和東方白已經退出了日月神教,現在我們已經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你們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的恩怨,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二人是前輩高人,你們說是不是呢?」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沒有想到王岳竟然問他們。
方證大師點頭道:「不錯,王岳施主和東方白姑娘已經退出了日月神教。他們的確不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岳不群大聲說道:「不行。大師,道長,這王岳和東方不敗可是日
月神教舉足輕重的人物,就算他們現在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我們也不能放過他們。我們武林正道人士,死在他們手中的,太多了。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給那些死去的武林同道一個交代。」
王岳和東方白武功高強,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今天正道武林高手都在這裡,他當然不想放過王岳和東方白。
今天是殺死王岳和東方白的絕好機會,要是錯過。以後就很難有機會了。
王岳冷笑道:「岳不群,江湖本身就是殺人和被殺的地方。想要不殺人。那你回家種地去啊。日月神教和正道武林之間的鬥爭,死人那是在所難免。你們正道人士死在了日月神教手中的,的確不少,可是日月神教死在你們手中的人,怕是更多吧。不說其他人,就算你『君子劍』岳不群,雙手都是沾滿了血腥。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他人。」
「我和東方白之前雖然在日月神教身居高位,但是也沒有親手殺幾個人。死在我們手上的。都是無惡不赦之人。這十年來,日月神教錢糧充足,可沒有再禍害百姓,也沒有搶奪你們五嶽劍派的財產。倒是你們五嶽劍派,經常到日月神教的地盤去殺人搶奪。你們打著的口號就是『消滅魔教』。」
「岳不群,這一年來,你華山派壯大極為迅速。弟子也招收了不少,這些都要花錢吧?之前我王氏商會二百萬兩銀子被劫走,我一直查不到是誰動手的。當時我到了案發現場,發現劫匪施展的正是林家的辟邪劍法。這些線索都指向了你岳不群。岳不群,就是你劫走了我商會的銀子!你敢不承認?」
岳不群臉色一陣鐵青,厲聲道:「胡說。污蔑。王岳,你說我劫走了你的銀子,你有什麼證據?今天你要是不拿出證據來,岳某定和你不死不休!」
王氏商會的銀子被劫,這可不是什麼秘密。日月神教一直在查這件事。而且還死了不少人,甚至連王岳都差一點被劉公公幹掉了。
五嶽劍派的人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劫走了王氏商會和日月神教的銀子,這劫匪膽子可不小啊。
現在所有的人都將信將疑地看著岳不群。
岳不群這段時間花錢很大方,而且還辦了不少產業,招收很多弟子。
這些錢,岳不群從哪裡來的?
東方白走到王岳身邊,拉著王岳的手臂,對岳不群說道:「岳不群,我們現在確實拿不出直接的證據來,可是你能告訴大家,你的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嗎?要是你的那些錢來歷真的乾淨,證明你是被冤枉的,我和王岳就擋著天下人的面,在這封禪台上自廢武功,向你道歉。怎麼樣,你說得出來嗎?」
東方白說出這話,相當於將岳不群逼到了絕境。
練武之人,將武功看得比命還重。自廢武功,這樣的話可不是普通人能說得出來的。
「你……你……」岳不群用長劍指著東方白。
寧中則身體微微一震,後退了幾步,差一點摔倒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岳不群,這段時間她也發現岳不群有很多錢,當時她也問過岳不群,這些錢是哪裡來的?可岳不群就是不說,或者找各種理由搪塞。
「娘。」
岳靈珊一把扶住寧中則:「娘,王岳大哥說的是真的嗎?爹真的劫走了王氏商會二百萬兩銀子?」
寧中則搖頭道:「不知道,娘也不知道。」
其實,寧中則已經相信王岳的話了,那些銀子就是岳不群劫走的。
「東方,劉箐,我們走吧。」王岳對東方白和劉箐說道。
這五嶽劍派合併大會,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經過這件事情,王岳相信,岳不群的偽君子形象絕對深入人心。
東方白說道:「我們就這樣走了?」
王岳笑道:「那你還想怎麼樣?讓岳不群賠銀子,你看他那個樣子,賠得起嗎?走吧,我們回家。」
王岳帶著東方白劉箐和恆山派的人下了嵩山。
經過王岳的攪局,岳不群就算成為總掌門也沒有什麼威望了。
劉箐感到不滿意的是,沒有能殺掉岳不群,為定逸師太報仇。
…………
余滄海帶著青城派的弟子正要離開,卻被林平之和岳靈珊攔住了。
「林平之,你不要認為有岳不群那個偽君子做你的靠山,我就不敢殺你。」余滄海看到林平之就是一臉怒火。
林平之笑道:「余滄海,你這狗賊為了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劍譜,害死了我爹娘。那時我不是你的對手,只能看著你青城派風光無限,可是現在我林平之劍術有成,這個仇,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余滄海眼中帶著寒意,大聲道:「好,好一個血債血償。你殺了我親生兒子,我也讓你血債血償!」
「給我殺!」
四名青城派弟子抽出長劍向林平之攻來。
林平之嘴角微微上翹,眼中帶著一絲邪氣。
當四柄長劍快要到胸前的時候,林平之握住了劍柄。
鏘!
長劍出鞘。
細劍化作一道流光,劍氣劃破了四名青城派弟子的咽喉,連同他們手上的長劍都被劍氣切斷。
「彭。」四人同時倒地身亡。
「好快的劍!」
青城派的弟子都後退了一步,心中驚駭。
余滄海瞳孔一縮,林平之的劍,太快了。
林平之看到余滄海眼中的震驚,心理很是舒服。
他林平之總算成為一代高手了。
「狗賊,你不是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嗎?我剛在用的就是。怎麼樣,我的劍術還入得你的法眼吧。」林平之冷聲笑道,「余滄海,今天我就不殺你。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死期一天天到來。你青城派,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煙消雲散。」
林平之對岳靈珊說道:「靈珊,我們走。」
…………
岳不群還是成為了五嶽派總掌門,可是這個總掌門也就是個空架子,沒有幾個人聽他的。
岳不群帶著寧中則和門下弟子回到了華山。
寧中則在正氣堂質問岳不群:「師兄,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但盜走了林家的辟邪劍譜,還劫走了王氏商會二百萬兩銀子。我就說,華山派哪裡來那麼多的銀子。你為了當上五嶽派總掌門,可謂是費盡心思。」
岳不群大聲道:「我做一切,還不是為了光大我華山派!你以為我想修煉辟邪劍譜嗎?你以為我想要去劫走王岳的銀子嗎?」
「魔教勢大,左冷禪更是步步緊逼。我要是不謀划算計,華山派怕是早已被嵩山派吞併了。要是華山派在我手中斷了傳承,我岳不群死了之後,如何去面見華山派的列祖列宗?」
寧中則生氣道:「我們可以聯合恆山派,泰山派和衡山派與左冷禪周旋,勝算怎麼也有六成。就算輸了,我們也要戰鬥到底,死了也不愧對華山派的列祖列宗。」
「婦人之見!」岳不群惱怒道,「匹夫之勇有何用?要是我不修煉辟邪劍譜如何勝得過左冷禪?要是我不劫走王岳的二百萬兩銀子,我華山派如何能壯大?」
寧中則問道:「那現在呢?你現在已經成為了五嶽派總掌門。可是像玉機子這樣的小人你都重用。現在你更是將思過崖的劍法公佈於眾,收買人心。師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岳不群冷聲說道:「現在所有的人都是對我陽奉陰違,我這個總掌門的威望還不夠呢。不聯合他們,我如何和魔教對抗?」
寧中則心中淒苦:「滅了魔教之後呢?你還要滅誰?是沖虛道長還是方證大師?你做了五嶽派總掌門還不知足,還想做為武林盟主吧。之後是不是還想要當皇帝,還想要長生不老?」
岳不群大聲喝道:「住口。我岳不群要做的事情,沒有人阻止,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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