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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深陷險境 文 / 巡洋艦

    葉筱倩為楊帆而第一次下廚,儘管烹飪的幾道小菜十分難吃,但貴在一份真誠,楊帆有種感動。

    好在有楊帆新調製的充滿果香味的美酒,這頓飯倒也不難吃下去。

    葉筱倩是個女酒鬼,這點楊帆已經深深領教過了,她的酒量令楊帆佩服,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十壺美酒下肚,楊帆兩腿已經變成彈簧,走路搖晃,飄飄欲仙。但葉筱倩卻還能騎馬,托著楊帆送他回家。

    翌日醒來,楊帆還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他洗漱完畢,簡單調製了兩壺美酒,將昨天剩下的白酒一併重新封好,檢查自己培育的酒菌,將優勢酒菌單獨留下繼續培養。

    一切處理妥當,楊帆特地好生打扮一番,又換上了比較瘋騷的白衣藍帶裝束,而後拎著兩壺白酒出了家門。

    除了醉仙樓,楊帆這些日子也尋思了不少大酒樓,他物色了幾個好酒的富家公子,準備從他們身上下手,賺些銀子好去京城。

    楊帆來到廣福樓,見他前幾日物色的四個富家公子正聚在一起飲酒,他微微一笑,坐在旁邊一張桌子旁,叫了些好酒好菜,而後對跑堂夥計道:「旁邊那四位公子的賬都算在我身上!」

    楊帆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傳到旁邊的四個富家公子耳朵裡。

    這四人好奇,頓時放下酒杯,齊齊朝著楊帆看過來。

    楊帆看著他們微微笑道:「四位公子勿怪,在下只見四位公子談吐不凡,有心結交一番!」

    那四人相視一眼,見楊帆穿著也上檔次,於是當中一人向楊帆提議道:「既然如此,何不一起暢飲風月?」

    楊帆就等著對方這句話,當下也不客氣,吩咐跑堂夥計將酒菜併入對方一桌,他便坐到四人之間。

    「在下楊帆,初次來杭州,久聞杭州人傑地靈,今日見四位公子談吐不凡,實乃三生有幸!」

    「原來是楊公子!在下**,這三位分別是馮波、劉瓊和於禁!」

    五人彼此簡單介紹一番,而後閒談。

    **、馮波、劉瓊和於禁四人各報家門,都是杭州大戶家的公子,其中**和馮波兩人家中最是有錢,另外二人次之。

    問及楊帆時,他避重就輕,自己的事情含糊而過,只道來杭州以酒會友。

    楊帆適時取出一壺美酒,光聞著酒香味道,**、馮波、劉瓊和於禁四人便口水直流了,一杯下肚,更是讚不絕口。

    **問道:「此酒清澈透明,一點雜質都沒有,比暹羅的燒酒還要甘冽和香醋,不知楊兄從哪裡得到的?」

    楊帆見**反問,其他三人也好奇,於是微微一笑,說道:「這等美酒市面上很難得到的,不過我同四位仁兄一見如故,便告知你們也無妨,只是還望大家保密!」

    馮波立刻說道:「楊兄當我們是好朋友,我等自然保密!」

    劉瓊和於禁二人也連連保證,絕不向別人透露。

    楊帆故意說的神神秘秘,吊足了他們四人的胃口,這才說與他們聽。

    楊帆謊稱這是他從朋友手中花一千貫價錢購得,據說是番邦原本要進貢給皇帝的美酒。

    四人皆好酒如命,本就覺得此酒美妙好喝,得知是進貢給皇帝的,頓時釋然了。

    不過,這更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立刻向楊帆詢問他朋友是何方人士,能否幫他們也弄些美酒出來。

    楊帆見他們上鉤,頓時笑道:「不瞞四位仁兄,在下此來杭州以酒會友,手頭上倒是還有幾壇這樣的美酒!」

    一聽楊帆手中還有幾壇這樣的美酒,四人盡皆露出驚訝之色,他們猜測楊帆來歷不凡,以為結識了某個貴公子,心中紛紛竊喜,同時向楊帆提出購買請求。

    楊帆等得就是他們這句話,略作猶豫之色,四人再次苦求,他便勉為其難的說道:「我與四位仁兄一見如故,就當跟諸位交個朋友了。在下也不多要,就只收回個本錢,每壇一千貫,諸位以為如何?」

    **頓時道:「多謝楊兄慷慨,我等感激不盡,楊兄這個朋友我們交下了,日後若是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楊兄儘管開口,我們比竭盡所能!」

    其他三人也是大喜,紛紛向楊帆敬酒,說了些感謝的話。

    就這樣,楊帆狠宰了他們四人,賣給他們每人一罈子美酒,一共得到四千貫,都是杭州府本地的錢莊開兌的票據。

    楊帆要去京城,本地錢莊的票據有地域性限制,在外地不可兌換。楊帆於是將錢提出來,到朝廷督辦的大宋錢莊兌換成官交子,雖然官交子經常貶值,但楊帆為圖方便,也只能如此了。

    得到了第一桶金,楊帆十分高興,對以後在大宋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他此去京城沒能得到瑞王趙佶的重用,單靠釀酒這一手便可以賺不少錢,在大宋做個百萬富翁亦不是難事。

    做成了第一單生意,楊帆本打算再接再厲,多釀些美酒出來,賣給那些好酒的富家公子哥們大賺一筆,不料他剛到家便碰上了陳算等一群官差。

    楊帆皺眉,陳算出現在自己家門口,這不正常,不知道對方又搞什麼鬼,得多加小心才是。

    陳算一見楊帆,頓時一臉壞笑的走上前來,道:「楊班頭,聽說你要去東京汴梁,是不是擔心東窗事發準備逃跑啊?」

    果然

    是來找茬兒的,楊帆冷笑道:「我楊帆光明磊落,何來東窗事發準備逃跑一說?陳捕頭你前日誣陷在下一次還不夠,又要故技重施嗎?」

    當著這麼多手下衙役們的面,儘管已經不是秘密,但陳算還是臉色掛不住,顯得非常尷尬,他沉著臉道:「我說過,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上次讓你僥倖逃過一劫,這次我看你如何脫身?」

    楊帆眼神一緊,對陳算這傢伙深感惱火,他冷哼一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麼鬼百戲儘管使出來,當我楊帆怕你不成?」

    「吆!還挺橫的!」陳算哂笑一聲,回頭看了看身後之人,見對方點頭,他於是喝道:「大膽楊帆,你可知罪?」

    楊帆注意到了陳算的眼神,順著看過去,見他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楊帆看過去時,對方也看著楊帆。

    是章煬!

    楊帆見過對方,那天在湖浮山土匪窩的聚義廳,穿著新郎服的章煬格外顯眼,所以楊帆印象深刻。

    昨天沒接受章煬的邀請,難道是過來報仇的?

    楊帆眉毛跳起,斜睨了他們二人一眼,而後冷聲道:「我楊帆一等一的守法良民,何罪之有?」

    陳算上前一步,指著楊帆腰間佩戴的唐刀,目光中充滿了貪婪,他喝道:「我們接到報案,章煬章公子的佩刀前不久被盜,經過本捕頭查實,楊帆你身上的那把唐刀便是章公子的!」

    楊帆愕然,而後冷笑道:「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們這樣不要臉的!你們想搶我的唐刀就明說,別既當**又想立牌坊!」

    不論是陳算帶來的官差,還是章煬帶來的家奴,心中都明鏡似的,被楊帆這麼劈頭蓋臉的臭罵,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陳算經常幹這種事情,所以臉不紅氣不喘,毫不在乎。但章煬就不同了,他是有身份的人,雖然明知道對方說得是事實,但臉色卻掛不住。

    「大膽楊帆,你竟敢辱罵我家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章煬身邊的一個手下頓時喝道,拔刀霍霍。

    周圍過路的街坊鄰居們見狀紛紛遠遠避開,不過天生喜歡看熱鬧的他們,還是忍不住站在遠處觀望。

    楊帆怡然不懼,陳算已經栽贓陷害他一次了,如今又故技重施,還想搶他的烈焰唐刀,他決不答應。

    陳算陰險的笑道:「楊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你的唐刀交出來!章公子念你是個人才,只要你肯為章公子做事,以後少不得你的好處!若是冥頑不靈,本捕頭只好依法行使,抓你回去問罪了!你要想清楚,章公子的大伯可是當朝宰相,你鬥不過他的!」

    楊帆冷哼一聲,傲然道:「我楊帆堂堂八尺男兒,若跟你這樣的狗奴才為伍,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陳算臉皮再厚,此刻被楊帆罵做是狗,也有些受不了了,他怒喝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他接著陰笑一聲,下令道:「楊帆盜竊章公子的佩刀,人證物證俱在,立即將他拿下!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說罷,陳算一揮手,十幾個官差頓時將楊帆圍了起來,準備上前抓捕。

    楊帆深吸一口氣,他有底線,這種事情是絕不屈服的,因此準備拚命。

    他手按刀柄,悄然打開刀鞘上的自鎖。

    楊帆並沒有立即拔刀,他最近剛剛摸索出來一種對敵戰術,就好像警棍的格鬥要領一樣,出刀也講求隱蔽性和突然性,二者在奧義上是相通的。

    果然,一群衙役見楊帆手按刀柄,各個神色緊張,不敢立即衝上來。他們都知道楊帆曾經殺過不少土匪,更獨闖土匪窩,以為楊帆武功很強,所以楊帆不把刀,他們反倒更加害怕了,因為他們猜不到楊帆突然拔刀時會先攻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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