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封釉的實力,眾所皆知,除了真正的古靈境之人,古靈境之下的存在哪裡還敢跟他挑釁?
更何況他們也稍稍知曉雲卷封釉的「威名」。
依雲卷封釉睚眥必報的性格,銅藥夜蓉被他看上,那就等於是雲卷封釉的女人了,他們上去搶奪,不就是在跟雲卷封釉作對嗎?
跟雲卷封釉作對,那跟整個雲卷家族作對有何兩樣?
他們可惹不起這尊大佛!
「恕東青,你不是喜歡我嗎?只要你打贏他,我就答應嫁給你!」
銅藥夜蓉冷眉一豎,蔥白的小手直指人群當中的一名青年男子。
此人正是四大家族之一,恕東家族的恕東青。
只見他面色陰晴不定,猶豫至極。
如銅藥夜蓉所說,他的確非常喜歡她,但這是一個強者稱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再喜歡,也沒資格跟強者爭奪女人。
恕東青目光閃爍片刻,最終搖了搖頭:「銅藥夜蓉,你就別任性了,封釉兄已經將你打敗,你要願賭服輸才是。」
「恕東青,你就是個懦夫!」銅藥夜蓉怒罵道。
隨即她目光一轉,手指指向另一個青年英俊。
「南孔元良,你呢?」
南孔家族,也是銅藥城四大家族之一,出生在南孔家族的南孔元良也算是後輩中的佼佼者,實力與恕東青不分上下。
他也曾對銅藥夜蓉表達過喜歡之意,但那是為了家族。
銅藥城主掌控方圓百萬里。擁有最強大的勢力,最雄厚的資本,不知多少名門望族想要進入其中。南孔家族為了發展,這才故意讓南孔元良接近銅藥夜蓉。
「夜蓉大小姐,您就別拿我打趣了,您可是封釉兄的女人,我怎敢染指?」南孔元良笑道。
「無恥小人!」
接下來,銅藥夜蓉幾乎將在場中的每個來自名門望族的男子都問了個遍。
得到的答案很明顯,沒有人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得罪雲卷封釉。
「都是一幫懦夫!懦夫!」銅藥夜蓉心生無助,氣得她連連大罵,怒氣引動了她的傷。讓她都咳出了血。
「夜蓉,你身上有傷,還是隨城主回府休養才是。」雲卷封釉見無人敢挑戰,心中暗暗高興點頭。同時也沒忘了關心銅藥夜蓉。
「別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就算死,也絕不會嫁給你!」
銅藥夜蓉怒氣沖沖的一甩手,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
「等等,在下想要試一試。」
一隻手高高的舉過頭頂,突兀的聲音吸引來了無數目光。
所有人頓時一驚,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哪個傢伙這麼不開眼,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這不是嫌命長在找死呢麼?
眾人全都轉過頭。
「哈哈……」
當他們看到挑戰之人的尊容後,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之聲。
丑。
太醜了。
這面容。簡直比凶獸都要「猙獰」三分!
一群人哄笑,台上的銅藥夜蓉。雲卷封釉等人怎能看不到?
「哈哈……」雲卷封釉也不由笑出了聲。
而銅藥夜蓉以及銅藥城主則是皺起了眉頭。
被目光圍聚,哄笑聲淹沒的王須,則是面不改色,環視四週一眼,繼續說道:「在下太須,想要上台挑戰一試。」
「別招笑了,就你這副尊容,還是回去用塊布遮住再來吧!」
「這年頭果真是不知者無畏,就算想要娶銅藥城主的女兒為妻,好歹你也帶副好點的皮囊出來吧,就這樣……哈哈……」
「你們說話別如此苛刻,沒發現嗎?這是他故意而為之,這樣一來,他完全可以將人嚇死,不戰而勝啊!」
「哈哈……」
王須的一番話,引來了眾人的圍攻。
醜陋的面容,加上並不出色的境界實力,令王須還未上台挑戰,就已經被眾人斷定他純屬是來湊熱鬧的,跳樑小丑一個。
若是換做尋常人,現在肯定暴跳如雷,喊打喊殺,亦或者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王須心境何等強大?光憑這些語言就想要擊倒他,怎麼可能?
「你……確定要挑戰嗎?」銅藥夜蓉疑惑的詢問了一遍。
「在下想要試一試。」王須點頭。
銅藥夜蓉深吸一口氣,美眸中猶豫之色一閃:「好,既然你想要挑戰,那就上來吧!不過我可事先告訴你,一旦登上武台,死傷無論,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在下明白!」
王須微微一笑,可這笑容在眾人看來,比哭還要難看,頓時又爆發出一陣哄笑之聲。
在這笑聲中,王須登上了武台。
「小子,你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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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雲卷封釉見王須站在他面前,眼神之中狠毒之色一閃而過。
如果沒有王須的攪局,此刻這場荒謬的比武招親應當已經落下帷幕,但就因為此人的出現,讓雲卷封釉不得不又花費點時間和力氣。
而且令雲卷封釉心中不愉的是,在眾人都選擇退避的情況下,此人仍然選擇出手,顯然,此人沒有將他雲卷封釉放在眼中,甚至一度在挑釁他的威嚴!
對付這種人,雲卷封釉從來不選擇留手。
「彼此彼此。」王須風輕雲淡道。
「城主。」
雲卷封釉望向銅藥城主,「既然夜蓉不服氣,那就依她的意思,繼續比武,只要任何人能夠打敗我,這勝者席位我自當相讓。」
「好。」銅藥城主深深的看了雲卷封釉與王須一眼,點了點頭。
銅藥夜蓉退到武台之下。比武再次開始。
然而這一次,比武的對象卻不是招親的銅藥夜蓉本人,而是換做了兩名挑戰者。
「這位兄台。看你的模樣似乎很眼生,似乎並非銅藥城之人啊。」雲卷封釉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目光閃爍,出聲問道。
「在下來自第三層。」
王須此話一出,頓時令下方眾人出現了片刻騷動。
銅藥夜蓉,銅藥城主等人也不由多看了王須一眼。
眾所皆知,第三層與第二層雖然能夠互通。隨意往來,但只有少數人才敢離開第三層,進入第二層。
不說其他。就說王須,三根手指恆河真靈的境界,在第三層怎麼也能算是一位長老級別的人物。
然而到了第二層,幾乎滿大街都是恆河真靈。再也沒有一丁點優勢。淪為凡人般的存在。
這種巨大反差帶來的影響,可想而知。
「第三層?果真夠勇敢!」雲卷封釉嗤笑道,「難怪我說第三層之人都如此卑劣不堪,現在看來,不僅是卑劣,還很沒有自知之明啊。」
雲卷封釉這是在**裸的侮辱王須。
王須不為所動。
「卑劣還是沒有自知之明,試一試就知道了。」他又是「猙獰」一笑。
「試一試嗎?我怕你不願看到試驗後的結果!」
雲卷封釉的語氣變得狠戾,眼神也暴起洶湧的殺機。
踏。
只見他的腳掌輕觸地面。身形宛如彈簧般猛地激射而出,手中寶劍疾刺。
這一擊雲卷封釉雖沒有動用秘術的力量。可對付一般的真靈境之人綽綽有餘。
可不幸的是,雲卷封釉這次碰上的對手是王須!
一個能夠將古靈境扶生族族長都輕鬆斬殺的人物,豈會被他區區一名實力媲美古靈境之人給刺中?
王須一側身,雲卷封釉的寶劍從他胸前擦過。
「什麼?竟躲了過去!」雲卷封釉瞳孔一縮,心中驚詫。
不過他怎麼說也是銅藥城後輩當中的第一人,反應力極快,見這一擊沒有刺中王須,握劍之手一轉,讓劍刃對準王須的胸膛,而後狠狠朝王須的胸膛掃去!
嗤。
血光迸濺,兩人身形一觸即退,王須的胸前,一道猙獰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
「哼!只有這麼點實力嗎?」雲卷封釉見王須受創,已經大致摸到了王須的實力,頓時心中充滿了自信,冷哼道。
王須則面色不改。
這一劍,他是故意中的。
一是為了讓雲卷封釉輕敵,二是為了掩蓋他真正的實力。
「死吧!」
雲卷封釉怒喝一聲,手持寶劍再度襲來。
王須連連閃躲,動作稍顯慌亂,看上去就跟他是用了全力在躲避雲卷封釉的攻勢一般,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銅藥夜蓉皺起眉頭,小手牢牢攥緊。
「身法倒是挺靈活!可我不想再跟你繼續糾纏下去了,準備受死吧!」
雲卷封釉身形後退一步,氣勢驟然變得凌厲無比。
「卷!」
漫天恆靈匯聚而來,在雲卷封釉手中的寶劍上成型,化作一道劍風之影。
「恆河世界的秘術……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得親身感受一下秘術的威力!」王須眼神一亮。
他在第三層中橫跨了那麼多部族,卻連一個秘術都沒有見到過。
現在好不容易,總算能夠親身感受感受秘術了,王須自然興奮。
「死!」
雲卷封釉一聲怒喝,手中猛然一甩,那道狂暴的劍風之影,便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直接撲向王須。
面對這秘術攻擊,王須沒有拿出任何兵器,而是轟出了他的手掌。
彭!
只聽一聲巨響。
王須的手掌猛然炸裂,鮮血迸濺,但他卻感受不到半分疼痛,手掌迅速痊癒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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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雲卷封釉的劍風之影,則是完全消失殆盡,連勁風都全部煙消雲散。
「就這點威力?」
王須失望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