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章字數少了點,但是我自己非常喜歡,不想再多添一個字了。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葬神海北方,距離葉白所在的無名小島,千里之遙外的一個大島上,此刻正燈火通明,數百丈寬闊的巨大廣場上,兩道人影,起伏不定,追來逐去,打的激烈異常。
這處大島的名字叫過嘉元島,島上只有一個修仙門派,叫做覆雨仙宗,比起元龍道宗等海上四大仙門,覆雨仙宗只能算是小門派,門中只有兩個元嬰修士,一個元嬰中期,一個元嬰初期,而更不幸的是,那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已經在三個月前隕落了。
兩個元嬰修士之間,原本就有些不和,當元嬰中期的天愚道人隕落之後,元嬰初期的天悲道人一人獨掌大權,對師兄天愚道人一脈的弟子,也開始了清洗。
不過天悲道人愛惜名聲,不願做的太過明顯,所以安排了一場不論生死的年輕弟子排位賽,派出手下的精英弟子,去狙殺天愚道人一脈的弟子。
如今他獨掌大權,要在比試雙方的名單上做些手腳,自然是輕而易舉。
廣場上空,幾十顆人頭大小的夜明珠,出明亮的光輝,將下方照的亮如白晝,看台附近,更是點滿了鮫油燈,乍一看去,氣派顯赫。
看台的北方,五條氣息深沉,男女各異的身影,一字排開,靜坐在椅子上,看著場中的比試,神色複雜。
五人身後不遠處的高台上,還盤坐著一道身穿華袍,氣質威嚴,面白無鬚的老者,此老眼中精光閃爍,冷冷看著下方,目光不時流過那五個金丹後期至半步元嬰不等的修士,殺機隱隱。此人正是如今的覆雨仙宗宗主。天悲道人。
東南西三面看台上的修士,也分成了兩撥,大部分都聚在東面,神情倨傲,臉上掛著洋洋自得的笑意。
為的修士,是站立在最前面的中年漢子,長相雖然粗豪。臉色卻是陰柔詭譎,帶著股子邪氣森森之意。
而另外一拔人,只有十來個,大部分臉色緊張慘淡,有些更是冷汗直下。
領頭的修士,是個高瘦的青年大漢。穿著一身樸素的灰布麻衣,神情嚴肅,此人長相略顯老成,滿面風霜之色,但目光卻堅毅之極。
「阿龍,陪我走一走,到南邊的海灘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這裡太悶了。」
青年大漢突然站起身子道了一聲,嗓音嘶啞沉悶,卻別有一種男兒味道。
「是,師兄!」
人群中再次站起一人,被他叫做阿龍的男子,身材中等,長相平凡,三十出頭的模樣。皮膚黝黑,毫不起眼,惟有走路時的步伐,異常堅定,跟在青年大漢的身側,彷彿最忠心耿耿的隨從。
二人的動作,立刻引來了許多目光的關注。其中尤以天悲道人和東面看台上為的中年漢子的目光最是灼熱。
中年漢子不著痕跡的,向著人群中做了一個手勢,一道瘦小的人影,悄無聲息離開了看台。沒入黑暗之中,向著南邊而去。
嘉元島面積頗大,青年大漢和阿龍走了盞茶功夫才到了沙灘上。
二人吹著海風,看著星光搖曳的大海,氣息晦暗。
「百年前,我們元墨峰的五個弟子,來到葬神海,又輾轉萬里之遙,千辛萬苦才加入進了覆雨仙宗,如今卻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青年大漢不勝唏噓。
若是葉白在這裡,定可一眼認出,青年大漢正是連雲道宗元墨峰的大師兄雄遜,比起百年前,雄遜顯然成熟了許多,無論氣度格局,均給人一種不可小覷的感覺。
而那個叫做阿龍的男子,全名叫做虞文龍,是元墨峰最小的弟子,修道資質相當不錯,修為雖然最低,但也最受雄遜照顧,所以才能一直活到今天。
虞文龍不善言辭,扭頭看了這位自己最尊敬的大師兄一眼,見他情緒低落,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喃喃道:「大師兄,他們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又何必再提。」
雄遜微笑搖頭,沉吟了片刻道:「阿龍,若我這一次戰死了,你就找機會離開覆雨仙宗吧,離的遠遠的,這裡已經成了是非之地,江宗虎那個卑鄙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虞文龍一楞,臉色一變道:「大師兄,你要我去哪裡?」
雄遜道:「去元龍道宗,找季蒼茫大師兄,聽說他現在是元龍道宗年輕一輩的席弟子,把你安排進元龍道宗該不是問題,去到那裡,以你的資質,未來必定有一番作為。」
虞文龍急道:「大師兄,我們一起走吧,一起去元龍道宗投奔季蒼茫師兄。」
雄遜一臉苦澀,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神色複雜道:「你可以去找他,我不可以去。」
「為什麼?」
虞文龍滿眼疑惑。
雄遜身軀一振,目光深邃道:「我是元墨峰的領頭大師兄,我有我的尊嚴,元墨峰有元墨峰的尊嚴,元墨峰不比其他六峰差,我可以不如他們,但我永遠不會投奔他們。」
虞文龍忙道:「我也是元墨峰的人,難道我就可以低頭嗎?」
雄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總該為我們元墨峰留一線傳承,難道你想學老樹峰的那個傢伙,如今那個葉白連生死都很難說,更不要提為步淵師叔報仇了。」
虞文龍終於沉默下來,想了半天,仍不死心道:「那你可以去別的宗門啊,哪怕是做散修,留在這裡又能怎麼樣,你打的過江宗虎,難道還能打得過天悲那個偽君子嗎?」
雄遜深深吸了一口氣,語調決絕道:「我已經逃離過一個宗門,不想再逃離第二個了,無論是連雲道宗的大蒼老師,還是覆雨仙宗的天愚老師,都對我有大恩,我如今不光是元墨峰的大師兄,也是天愚老師一脈的大師兄,我不能撇下那些師弟師妹,自己逃跑。」
虞文龍再不一言。
「走吧,一會兒就該輪到我出場了。」
雄遜說完這一句,背負雙手,昂然大步而去。
虞文龍看著他硬朗筆挺,彷彿可以頂天立地一般的身影,胸膛劇烈起伏,心中暗道:大師兄,在我心裡,你從來都不比季蒼茫差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