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搖下,晚風吹進車內有些涼爽,自從寧溪將車子開到她自認為已經安全的地方之後便是由林楊駕駛,而她則是坐在副駕駛上默然不語,一路上車內都是沉默,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發動機的聲音,偏過頭,看著男人那張在黑夜裡有些模糊不清的側臉,也許他並不英俊,或者說扔在人群裡就是那種無法找出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他卻讓自己著迷,無法擺脫!
「萬一那些人後面找你的麻煩怎麼辦?你今天把他們打得那麼慘!」最終女人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擔憂凝語輕聲問道。
「麻煩?你別擔心,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我倒是很關心你,明天我給你重新弄一張車牌,如果他們真的要找我就一定會先找你,你的車牌號碼他們也一定會記住,所以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換一個車牌!」想起左定海或者慕雄飛弄一張車牌應該沒什麼問題,林楊便提了這個建議,也是此時他才真正的瞭解,什麼叫做不絕後患的後果,那幫人是一幫亡命之徒,沒有徹底解決就會引起連鎖反應,無奈之下,他只能這麼做!
「換一張車牌?」寧溪聽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要知道這換車牌的程序很複雜也很繁瑣啊,她知道男人是為了她好,不過他為什麼就不說我保護你這四個字呢?想必再普通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麼說來博得女人的歡心吧,他沒說,難道是承受不起這份可有可無的責任嗎?若是兩人之間覺得僅僅是一層關係而已,又何必在意那麼多……
林楊沒有接寧溪,車子無聲的從內環高速上駛出,最後穩穩停在一棟密集型的高級公寓大樓底下,將女人送回住處之後林楊便徒步走了出去,還沒走兩步後面便傳來女人的聲音:「你把車子開回去吧,明天記得開回來就是了!」
「呵呵算了吧,反正也沒多遠,每次只要我一開車就會有事情發生,然後車子就會被扔在哪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林楊有些尷尬,他還記得上次開著寧溪這輛寶貝車回家,結果在路上遇到韓雨馨那妞喝醉了酒,最後開著韓雨馨的車又在山頂上演了一場狗血的綁架,不用說,寧溪的車結果第二天被直接拖去了車管所,還是她自己去開回來的!
「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吧,那我……先上去了!」彷彿一個剛剛體驗到戀愛滋味的女人,寧溪一臉萌態指了指樓上,話雖這麼說卻沒有半點上樓的動作和意向,林楊見狀腦袋也是一抽似乎非常想看到她上樓,點了點頭話也不說便愣在那裡盯著她!
寧溪見狀心裡有些失落,她原本以為男人會給她一個分別的擁抱,卻發現他沒有半點意思,微微低著頭藏著自己心裡的失落感,抬起頭來的寧溪卻又恢復到原裝,隨即朝著林楊揮了揮手消失在底層電梯門口,看著女人消失的地方,林楊半響沒有說話,一個人站在那裡心裡卻是一陣雜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去面對這份感情,去對待女人那顆純潔美麗的心……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林楊接到了張凱打來的電話,由於昨天公司聚餐,今天特批了所有員工可以下午上班,自從昨晚回到北巷子之後他便將手機充了電,可要命的是等他回到北巷子已經是半夜十點了,現在這廝一個電話打進來,直接差點沒讓林楊處於暴走的邊緣。
「給我一個你打電話的理由,否則你小子就準備等死吧!」林楊陰森寒冷的聲音讓那頭的張凱一顫,可他還是沒有忘記重要的事情支支吾吾道:「林哥,寧董事長讓我給你帶句話,你如果下午不來上班的話就把你開除,林哥你來不來啊?」
「上班?廢話當然要來啊,哥現在剛好吃飯好嗎?」林楊一愣這才恍然醒悟過來,一個翻身便起床以一分鐘的吉尼斯紀錄的速度搞定了所有,走出出租屋,本想去石大順的店裡吃個飯再去,可想起石叔昨天說的話,林楊又沉默了,他沒有半點因為石大順說的那些話而故意不去,實在是因為,他現在一點都不餓!
走進公司,讓林楊有些發愣的是,左定海和慕雄飛居然也在裡面,兩人都是一身便裝,想起這倆貨之前去過北巷子,難不成這倆人找自己有事兒嗎?可他倆為何不去北巷子呢?想到這林楊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北巷子所殺的一個修真者,他不知道這兩人不去北巷子是不是和這有關!
其實他猜得沒錯,石定海和慕雄飛兩人劍眉微皺,都坐在公司前台的接客沙發上渾然不動,見到林楊來後兩人都同時站了起來,而前台的mm林楊不記得她叫小燕還是啥來著,見到林楊之後便指著兩人對他說道:「林哥,這兩位先生從一大早就來這裡等你來了,說是找你有事!」
「嗯謝謝!」林楊對她謝了一聲後便看向兩人,兩人臉上的神情沒有因為林楊的到來而變得客氣,反而和之前更嚴肅,看到這林楊就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事了,當下對前台mm說道:「我和他倆出去一下,待會兒如果董事長問起來你就說我出去了!」
走出辦公室,三人來到樓下的一處公園,坐下之後慕雄飛忍不住第一個說道:「你是不是得罪了方可?」
「方可?方可是誰?」林楊一愣在腦海裡翻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有關這個名字的任何資料,不過他猛然想起昨晚打斷那紋身男的事情眉頭一皺盯著慕雄飛道:「是不是被打斷腿的那人?」
「廢話,不是他還有誰?昨晚你在帝豪停車場打斷了方可雙腿,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京城方家方霸衡的兒子,同時也是南城現在地下霸主方華的親弟弟,昨晚你打斷了方可兩條腿和干翻了他的那些弟兄,後來就直接調出了停車場監控,把你的資料調查清楚之後方華現在已經通知了南城所有的地下勢力,定要將你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幹掉,還有你們那個董事長,也逃不掉!」慕雄飛很是擔憂的說道。
「哈!慕哥,你在逗我吧?現在南城是什麼局勢難道你比我還不瞭解?周家剛滅掉,陳雄的兄聯會也隨之覆滅,南城的地下勢力還有這個雄心豹子膽敢在這個時候挑事?再說了,就算他們和警方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利益瓜葛,至少你也不用這麼怕他吧!」林楊越說越覺得荒謬,這慕雄飛作為一介司令,足以代表國家殺戮機器,居然還怕了這一小小的黑社會?
「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還有我問你,你在離開南城之前是不是殺過一個準備對付你的青衣老道?」慕雄飛根本沒有覺得林楊說的話有辱與他,反而更加著急,盯著他問道。
林楊見他臉上嚴肅的緊,當下眉頭也趔趄了一下想了想道:「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我記得那件事情周圍應該沒有什麼人,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殺的?」
「那一次有人看見你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在京城鬧翻天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將這兩件事情拿到一起說?」慕雄飛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歎了口氣看了他一眼歎道。
「有話就說完,我的耐心有限,如果繼續這麼玩的話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林楊的語氣有些不好,這慕雄飛也真夠婆婆媽媽的,何不一氣說完那不就什麼都明顯了嗎?像這樣拖拖拉拉,尼瑪人家幾十萬的軍人都上戰場了你丫的糧草都還沒運去,這豈不是要坑國家的節奏?不過他也猜到了一些,難不成這二人有什麼關聯?
見林楊語氣不好,耐心就要到達極限,左定海用眼神阻止了慕雄飛由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剛剛得知的,你沒去過京城可能有些事情不清楚,根據我們的瞭解,現在民間有一些隱士高人,他們不攀附任何一個家族,煉器宗便是其中一個,裡面全是高手,方家家主方霸衡便是煉器宗的世俗弟子,這個門派不存在於世俗之中,他麼也不參與世俗的一切鬥爭,不過上次有一個局外人卻是看見了你,那人的身份是京城古武世家龍家的弟子,煉器宗青衣道者被你所殺,現在整個煉器宗的人以及方家都要拿你的人頭解恨!!」
「煉器宗?煉器宗是個什麼玩意兒?」想到上一次被自己引到偏僻巷子所殺的那個青衣老道,林楊隨才想起那人是修真者,如此說來,這方家難道和煉器宗有什麼關係嗎?先前聽慕雄飛提起過,方霸衡是煉器宗的弟子,可煉器宗會舉上下之力就為了這麼一個方可而來招惹一個也許是修真者的雷霆之怒嗎?
「煉器宗是一門以煉丹為主的門派,從最早的資料記載是從清朝之前就已經出現,現如今煉器宗在世俗有一些紅塵弟子,那青衣老道便是其中之一,上次他被你所殺,大概就是發現了你的異常吧!」左定海看了他一眼神色平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