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趙大公子眉頭皺得更緊,對柳眉妝更增添幾分厭惡。他們二人皆是男子,他哪裡會有這種念頭,那如此說來,那不成了龍陽之好。
「不然你為什麼老是糾纏於我?」柳眉妝問出聲,她的眸子分明是在傳達一種意思給趙大公子。一個大男人對自己如此糾纏,那不是看上自己了嗎?然,她心裡卻是十分清楚的,趙大公子才不是這種人,只不過閒來無事就逗逗他而已。眼眸之中笑意流轉,柳眉妝又再次開都說道。
「趙大公子,其實你不用介意的,這種事情是很正常。在下雖是男子,卻有男子的溫文爾雅,淑人君子,又有幾分女子的夭桃穠李,你會對在下傾心實屬正常。哎,歎只歎,我太貌美,竟引得小侯爺與顧三公子親睞。趙大公子,你要是願意摻和一腿,在下深表榮幸,歡迎至極。」
說罷,只見咱們的柳大小姐輕搖白玉扇,媚眼如絲的看著趙大公子,別說還真是男女難辨。正直之人最怕遇上什麼?其一,是死纏爛打。其二,是廉不知恥的小人。很榮幸,柳眉妝這兩樣都做到了。對於這一點,柳眉妝表示十分自豪。
「恬不知恥!」話畢,趙大公子神情慍怒,恨不得殺了柳眉妝一般,可是手中的寶劍卻遲遲未出寶鞘。
李管家直看得連連發呆,他還真擔心趙大公子一個怒火中燒殺了大小姐。卻見,趙大公子身子一移,分明是『氣煞我也』的神態,隨即便大步流星離開。看趙大公子的樣子,應該是被大小姐氣得不輕。也是,大小姐厚顏無恥的功力是日漸增長,與她的懶散同樣是自成一派,天下無敵。
回到綢緞莊的時候,柳眉妝有幾分疲憊。將白玉扇隨手丟在桌子上,柳眉妝站在菱花鏡前,鏡子倒映出她窈窕的身影。纖手將頭頂束著的髮帶慢慢解開,可是實在麻煩,解了半天卻怎麼都解不開。奇怪了,平日裡挺好解開的啊,怎麼今日髮帶也不好解了。明日的時候,她還是直接用玉簪束住比較方便。
看著柳眉妝始終摸索不到髮帶繫住處,有一雙大手慢慢伸過去。輕輕將她的髮帶一拉扯,青絲便若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柳眉妝感覺到房中有人,目光看向面前的菱花鏡,方才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身影,如今卻有了兩個,很明顯身後有人。目光在菱花鏡中打量,看著對方的容貌一點一點露出。卻是在看見來人的容貌之時心神一跳,沒錯,這相貌太熟悉了。
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住處的?還有,方纔他明明已經被陸子墨以及蘇崢康纏住,她不過是剛剛到家而已,人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房中。路程怎麼說也有一段時間,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難道,他會輕功?不然怎麼解釋他會出現在這裡。而這個人,正是顧三公子。柳眉妝忽然轉身,看著顧三公子一笑,順帶還招了招手。
「嗨……,夫君好……」
顧三公子看著柳眉妝眉飛色舞的模樣,眼眸之中閃過一層無奈。面對柳眉妝,他還真是沒有任何法子。方纔他一路都在想,他見到了柳眉妝應該說些什麼,還打定主意告訴自己一定要將她帶回顧府。可是另一方面,他卻很清楚的知道,柳眉妝的性子可不是能夠輕易改變的。從她當時非要從顧府闖出來的勁兒,他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倔強。而現在,他就算是將柳眉妝抓回了顧府,以她的性子也絕對是不會安分的。
青絲披散在柳眉妝背後,幾縷調皮的髮絲飄蕩在額前,一身男兒裝扮嬌俏靈動。柳眉妝保持著笑容,心裡卻在不停地嘀咕。如果說顧三公子會武功的話,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顧三公子要帶走自己簡直就跟老鷹拎小雞一樣,易如反掌。看著顧三公子的臉,她該怎麼做才能夠讓顧三公子不帶她回顧府呢。
正冥思之際,顧三公子伸出大手將她額前的亂髮撫平。感覺到碰觸,柳眉妝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在還沒有想好招的情況下便已經抬腳向外跑出。
顧三公子看著她跑,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任何行動。看著柳眉妝離門口越來越近,顧三公子目光掃過一邊屏風上擱著的白色綢緞絲帶,簡單的一個抬手就輕易落在了大手之上。掌心一用力,白色綢緞彷如有了生命一般鮮活,衝著柳眉妝而去。
快了,快了,柳眉妝這麼想著,腳下卻已經沒有了動靜。感覺到腰間的一陣束縛,柳眉妝往下一看,竟然多了一條絲帶。還沒來得及反應,顧三公子手上一用勁兒,便將她生生拉了過去。柳眉妝望著緊閉的門,眼中滿是哀怨。隨即,她便感覺到自己撞到了一片溫軟,赫然就是顧三公子的懷裡。
室內一片安靜,柳眉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指的轉過身子,柳眉妝面對顧三公子,兩人之間僅僅隔著衣物,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兩眼因為掐媚的笑容瞇成一條細縫,仿若月牙。
「夫君,好久不見。」
「娘子,的確是好久不見了。」顧三公子大手遊走在柳眉妝的眉眼,感覺到她臉上靡顏膩理,絕美的唇線輕輕拉扯出一抹笑意,看得出來心情十分好。
感覺到顧三公子在自己臉上作奸犯科,柳眉妝有一點適應,可是卻在聽到顧三公子的回答是有點意外。看這個架勢,顧三公子好像並不急著要把自己抓回顧府。
「夫君啊,這麼久不見,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顧三公子並未放開她,而是輕摟著她,輕輕走向床榻上坐下。大手一拉,讓柳眉妝只能坐在他大腿上。柳眉妝被這麼一拉,身子有點晃,當下便伸手攬住了顧三公子的脖頸。兩人隔得如此之近,顧三公子呼吸的氣息帶著炙熱。「娘子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