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少爺無聊的坐在大廳,李管家立馬派人奉茶。走到蘇大少爺對面,李管家陪著笑臉,也不知道蘇大少爺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他雖然跟著老爺走南闖北幾十年,可是卻是從來沒有與其他三大世家中的未來家主打過交道,至今為止,自己見過的,就只有柳府的姑爺顧三公子。這位蘇大少爺也只是平日裡聽著一些商談生意的夥伴提及過,如今真見到了,還不知道如何應對。畢竟,他可不瞭解這位少爺是什麼性子,有些什麼樣的喜好,若是知道了還能夠對症下藥。
「之前我家老爺與蘇府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其中有不少被中斷了,蘇大少爺近日來此,是想要怎麼如何?」柳府有損失,作為柳府的合作夥伴,蘇府也會有損失。
蘇崢康一雙眸子在屋子裡東瞧瞧西瞧瞧的,可就是半天沒瞧出個名堂來。不合理啊,怎麼是李管家來招待自己的,不應該是柳家大小姐才對嗎?他可對一個年紀五十的老頭子沒什麼興趣,人家柳眉妝那可是美人兒,他看著也賞心悅目不少。他可是明明知道柳家大小姐要自己,好心好意的自己送上門來,現在連佳人一面都見不著,真心不爽啊!
「李管家,你們柳府的家主呢?生意上的事情先不急,反正我們蘇府這點損失不算什麼,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我今日來此,主要是為了能夠親眼見上柳家的家主一面。」
「蘇大少爺,您怕是說錯了吧,我們柳府的家主還在牢房裡面待著呢。」李管家笑著打哈哈,他怎麼都不會說柳眉妝就是家主的。要是說了出來,這蘇大少爺要是一個不小心亂說,到時候傳到了馮文海的耳朵裡,小姐還怎麼在馮文海面前待著。
蘇崢康看了眼李管家,索性懶得說。既然人家沒那個意思跟自己說,他就沒必要去湊那個熱鬧了。再說了,李管家不信任自己也是很正常的,雖然他是個很能夠藏住秘密的人,但也不能夠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失算。至於柳府和馮文海之間的事情,他蘇崢康就不參合進去了,他只負責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柳眉妝換了身男子衣袍走下來,腰配黑色寶石寬帶,透著幾分嚴肅。看見蘇崢康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禁勾唇淺笑。這個蘇大少爺,比起死板的趙大少爺,可要有趣兒得多了。
「喲,正主總算是出來了!」蘇崢康看著一身男子衣袍的柳眉妝,扮起男子來還真是雌雄難辨,也怪不得連一向待在花叢中的自己都看走了眼。不錯不錯,這正主兒就是比這個老管家有看頭多了。瞧瞧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看著就舒服的緊。
李管家見柳眉妝出來,便自動走了出去,順帶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什麼人,之後才將門給關上。房間裡,就剩下了柳眉妝與蘇崢康二人。柳眉妝好整以暇看著蘇大少爺,她該怎麼開口呢?話又不能夠說的太含蓄,請求幫忙的意思要達到。
未等柳眉妝開口,蘇大少爺倒是先開口了。「我聽說,最近有人與李管家進出府衙,嗯,還有人誤闖了人家房間,壞了人家好事兒?」
柳眉妝一滯,看來蘇崢康還真是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啊。連她最近行蹤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說,就連她找趙大公子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看著蘇崢康,他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麼?
「前幾日,顧府死了個三少夫人,哎,那叫一個淒慘啊,連骨灰都沒有留下。紅顏薄命不說,還苦了我們江南第一才子的顧三公子,年紀輕輕就喪偶。知道的說是三少夫人死得早,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的顧三公子克妻呢!」蘇崢康臉色有幾分難過,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真切啊!若不是那雙深邃的眸子時不時老盯著柳眉妝,還真以為這熊孩子哭了呢。
看著蘇崢康嘴邊的笑意,柳眉妝嘴角抽搐的厲害。這個蘇崢康,不去唱大戲還真是白白糟蹋了。先不說長得這般玉樹臨風,就這演技,那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怎麼人家戲班子就沒有發現這麼一個人才呢,要是被班主看上啦,沒準他蘇大少爺還能夠成為名角兒,紅遍江南呢。柳眉妝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廂,人家蘇大少爺又再開金口。
「這還不止呢,人家顧三公子連三少夫人一點便宜沒佔到沒說,還貼了一大把銀子進去。今兒個本公子坐在茶樓看戲,正好看見柳府的李管家在顧府門前倚老賣老,要了一大把銀子。柳公子,你說說這顧三公子倒不倒霉,沒佔到一點便宜,還反而載了一跟頭。一說載了一跟頭,我又不得不說我了,前幾天在城門救了一個男子,人家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年頭,克妻的難找,做個好人也難啊!」
啊呸呸呸,人家顧三公子哪裡就沒佔到自己便宜了,好歹也抱過摟過也親過呢。收他十萬兩那都是少的,她還想多訛詐一點呢。再說了,人家不是還有一個巴不得天天待在他床上當他寵幸的馮姨娘嗎?哪裡倒霉了!且,你蘇大少爺如此不安好心,還會做好人,那日在城門口你要不是怕我撞到你馬車裡的的貴客,會拉我一把嗎?柳眉妝聽著蘇崢康的話,只能夠在心底連連翻白眼,這個蘇崢康,那張嘴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死的都能夠說成活的。人家顧三公子剛剛喪偶,他就給人家鞍一個克妻的罪名,嘴真夠毒的!穩了穩心神,柳眉妝看著蘇崢康,瞎掰完了,該是談正事兒的時候了吧。
「蘇大少爺,你今日親自前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這麼簡單吧?」蘇大少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點,柳眉妝深信!
「那這個就得問你了,要不是你對本公子有企圖,本公子才懶得現身呢。」蘇崢康嬉皮笑臉,回答著柳眉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