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可還記得那日我說過什麼?」柳眉妝暗自掐了把大腿,生疼的她掉下幾滴眼淚。顧夫人這麼聰明,自然知道她那日所說的話,只要她稍稍提及一下便可。
「你可是指成婚那日?」顧夫人腦袋果然好使,她向來記性十分好,對於前幾天才發生的事兒自然是知道。難道說,她跟琉緋圓房還跟這件事兒扯上了什麼關係?
「婆婆好記性。」柳眉妝覺得,其實偶爾的溜鬚拍馬也不錯。婆婆是個好面子的,肯定十分受用。餘光中,一見顧夫人好轉一些的臉色當下就胸有成竹了幾分。
「那日,我與夫君到一半,夫君卻突然離開。次日我便聽府中丫鬟說,說?」仔細觀看著顧夫人的臉色,柳眉妝輕咬粉唇,頗有幾分欲言又止。心中則是對自己的演技豎起了大拇指,看婆婆的臉色,完全是陷了進去。柳眉妝,好樣的!
「說什麼?」顧夫人看著她這麼委屈的摸樣,迫不及待問出聲兒。
「說,說夫君不能行圓房之禮。」簡稱,夫君不舉。
「荒唐!真是荒唐!」顧夫人臉色直接成了豬肝色,她怎麼會不明白柳眉妝話裡的意思,她生的兒子基因不知道多強悍,怎麼可能會不能夠行床笫之事!
「婆婆,眉妝不敢亂說,兒媳聽到那日,王婆子也在場。」
意思是,你要是不信的話就找王婆子當面對質。柳眉妝在顧夫人看不見的角落勾了勾,反正她有人證。王婆子是婆婆身邊的人,依婆婆對王婆子的信任,只要王婆子啞口無言,婆婆多半也就會信了。
顧夫人一聽王婆子,當下也沒話說了。王婆子以前似乎也提過一次,只不過她覺得是府裡瞎說就沒怎麼在意。可是看著柳眉妝,美人如斯,如花美眷在懷,琉緋卻遲遲未能行圓房之禮,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看柳眉妝如此唯唯諾諾,這幾日到顧府也是規規矩矩,不敢生事,量她也沒那個膽子亂說。難道說,她的兒子真的不舉?
看著顧夫人眉毛擰成一條疙瘩,柳眉妝想笑又不敢笑。「其實婆婆,或許也是有法子的。」
「哦?什麼法子?」顧夫人雖然面上不相信柳眉妝,但心裡卻是有了一番計較。
「小福從小出身鄉野,又在外獨自飄蕩幾年才遇到我,關於一些民間失傳的方子也深知一二,我就曾親眼見到過小福的方子靈驗。就算起不了作用,對人身體也沒任何傷害。若是婆婆信得過我,我想著不如試試?」柳眉妝滿眼希冀,索性一推二五六,壯陽的法子她知道的可不是一隻半點。
「我的好兒媳,真是委屈你了。」顧夫人一聽,當下站起身走過去,親熱拉著柳眉妝的手,滿臉感激。
「婆婆說的哪裡話,我怎會委屈呢。」柳眉妝笑得那叫一個賢良淑德,還親切搭了搭顧夫人的手。看來,夫君這個不舉還真是被自己給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