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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寒揮軍五十萬眾兵出嶺南,天下震動,各路諸侯,莫不為之側目,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項羽停下了入關的步伐,在謀臣發增的輔佐下,全力募兵徵糧,蓄積力量。
咸陽,趙高匆忙將秦三世子嬰推上皇位,並整合秦國最後殘餘的氣運,以關中為界,龜縮其中。
各國諸王,惶恐之餘亦橫縱聯合,形成了攻守同盟。
四方異族,匈奴鐵騎,也在吳寒的兵鋒下,隱藏了致命的獠牙。
牽一髮而動全身,天下大勢,皆因吳寒而風起雲湧。
這一刻,無論是劇**物亦或者玩家,都在不斷揣測著他的出兵意圖。
唯有秦始皇不動聲色。
至於劉邦,則因為捲入戰爭而無暇顧及其他。
而引發這一切的吳寒,對此卻漠不關心,而是作為開路先鋒,以最快的速度領軍直奔南陽,他現在一心只想盡快將劉邦的人頭拿下,不想因怠慢而徒生變故。
……
南陽宛城,一場膠著的戰爭正在展開。
交戰雙方是以劉邦為首的漢軍,和以呂齮為首的秦軍,以及玩家勢力。
這場戰爭規模並不大,但意義非凡,它關乎了接下來整個巨鹿之戰世界的走向,以及今後天下勢力的格局。
所以從爆發以後,便極為慘烈,為了能拿下宛城,漢高祖劉邦甚至不惜親臨戰場,上陣指揮。
在他的鼓舞下,漢軍士兵和玩家皆神勇異常。
而面對劉邦兇猛的攻勢,宛城是搖搖欲墜,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南陽郡守呂齮縱然是浴血奮戰,也無法力挽將頃的大廈。
呂齮不是項羽,更非吳寒,沒有那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能力。
然而,就在宛城將破時,吳寒的機關獸狻猊突然介入了戰局,隨後一切便有了戲劇姓的變化。
原本勢不可擋的漢軍,竟然被硬生擋住了攻勢,截在了城下。
其中,固然是因為狻猊的強悍,它牽制住了劉邦麾下絕大多數劇**物,叫秦軍能憑借堅牆,抵擋漢軍的攻勢。
但更重要的是,狻猊的出現釋放了一個信號,那便是吳寒在朝劉邦出手。
這個信號看似尋常,但和吳寒大張旗鼓的兵出嶺南是一個意思,都是攻擊敵人心理,而狻猊之所以能做到,因為它的存在,不僅僅是一個機關獸那麼簡單,它更是吳寒意志的體現。
而因為這個信號,劉邦勢力下的玩家們,被迫要做出抉擇:是繼續相助劉邦拿下宛城與吳寒為敵,還是置身事外,從吳寒的佈局中脫身。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幫劉邦將很有可能與之陪葬,而不幫劉邦則先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劉邦麾下的玩家們陷入兩難。
「怎麼辦?吳錚正揮軍五十萬眾前來截擊劉邦,我們該何去何從?」
「那個層次的交鋒,就仿若一個巨大的漩渦,以我們的實力,涉入其中,恐怕瞬間便被吞沒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劉邦若是滅亡了,我們也便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唇亡齒寒不假,但相互扶持,是建立在有足夠實力的情況下,對吳錚和劉邦而言,我們的存在雖然重要,但遠沒有達到能影響戰局的程度。」
「……」
混亂的爭論下,權衡利弊下,多數公會和散人玩家選擇了明哲保身,唯有少數決定力挺劉邦。
能頃刻將眾志成城的漢軍玩家分化,這便是吳寒的威懾力!
「兄弟們加把勁,只要咱們能堅持到吳錚趕到,便算是勝利。屆時,吳錚吃肉,咱們喝湯!」
「殺!殺!殺!」
而與之相反,宛城秦軍的玩家則因為狻猊的出現而士氣大振,想到能與吳寒並肩作戰,他們立即便從消極怠戰變成了負隅頑抗,戰力瞬間提升了數個層次。
能眨眼將一盤散沙的秦軍玩家凝聚,這便是吳寒的影響力!
此消彼長下,劉邦的優勢也便蕩然無存,沒有了悍不畏死的玩家,對城牆發動自毀衝擊,僅憑npc軍隊,縱然有劉邦親自指揮,在有狻猊制衡的情況下,漢軍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攻擊,對宛城的攻勢,隨即便陷入了膠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一場碾壓戰,慢慢變成了勢均力敵的消耗戰。
城下,陣前親自指揮的劉邦,看著局勢一點點的惡化,面色陰沉,眉頭緊鎖,他不解為何原本盡在掌控的局勢會瞬間失控,看著那宛若難以逾越的鴻溝般,橫貫在城前的戰爭巨獸,劉邦的心一點點下沉。
直到最後,劉邦再也無法忍住,朝週身一名一襲白衫,羽扇輕搖,頭頂羽冠,氣度儒雅的中年人問道:
「子房可知阻攔我軍的那頭巨獸,乃是何物?」
秦末時期,字是貴族的象徵,現在劉邦麾下,唯有作為首席謀士的張良,才有自己的字。
聽見劉邦詢問,張良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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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若臣沒有猜錯的話,此乃墨家機關獸。」
「根據記載,當年七國戰亂,墨家就是憑這一手神鬼莫測的機關術,在各諸侯國中呼風喚雨。」
「可惜,自秦始皇一統七國後,其不僅焚書坑儒,更是在暗中摧毀了無數對其統治有威脅的力量,墨家的機關術赫然便是其中之一。」
「因而,同很多強大的事物一樣,機關獸也便成了歷史。」
「只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仍有人精通此術,將之重現世間,且召喚的機關獸是這般強大。」
張良的驚歎不是沒有緣由,畢竟這是吳寒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正式將機關獸亮相。
機關獸!
聽完張良的話,劉邦眼中目光閃爍,心中將這三個字反覆念叨了數遍,而後再問:
「子房可有破敵之策?」
「主公,現在有人暗中相助南陽太守呂齮,將戰局拖向了僵持,我軍久攻不下,已是不利。若再強攻,即便能夠拿下宛城,也必然與呂齮兩敗俱傷,正中殲人下懷,令其坐收漁利,不若暫行撤軍,觀望一番。」
張良見劉邦宛入魔怔,立即勸諫。
「可笑,以吳錚之能,豈會做那潛身縮首之事!」
劉邦與張良前後玩家們,聽到兩人交談,尤其是張良最後的分析,皆不由暗暗感到好笑,而在好笑之餘,也不由心生幾分憐憫,憐憫大敵將至,兩人卻連敵人的真正實力都並不知曉。
「鳴金收兵!」
玩家們的想法,劉邦與張良自然不知,在張良勸諫後,劉邦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撤軍。
叮……
當尖銳的金屬敲擊聲響起,漢軍猶如回潮般撤退時,劉邦心中不由微歎。
劉邦很清楚,自己這一退,失去的可不僅僅是這場戰爭的勝利,一座城池的得失,更失去人心,為自己的帝王之路,平添了幾分波折。
所以,劉邦很不想退,他很想親自手持赤霄劍,將狻猊斬於劍下,他自信自己能夠做到。
然而,機關獸不過只是棋子,暗中出手之人,無疑是比機關獸更強大的存在,自己若貿然出手,無疑將陷入彀中。
因而,劉邦也明白,自己別無選擇。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失去的可就不僅僅是人心了,更是枉送自己姓命,直接斷送整個霸業,孰輕孰重,劉邦自然能夠判斷清楚。
在漢軍灰頭土臉的撤軍時,守住完成的秦軍npc與玩家們,皆一片歡呼。
而正當他們準備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時,卻發現那宛若定海神針般,替他們鎮守城池的機關獸狻猊,悄然消失了。
這叫他們愕然,戰意瞬間瓦解,若是沒有了機關獸,他們有什麼實力和資格去追擊劉邦。
「風雨欲來啊……」
城樓中,南陽郡守呂齮,看著同時消失的劉邦大軍和機關獸,眼神中渾然沒有半分戰勝敵人的喜悅,只有深深的擔憂。
此人作為將來的十八路諸侯之一,能耐雖不及劉邦,但也不是不入流的存在。
否則,歷史中劉邦也不至於在明明能夠一舉拿下南陽的情況下,硬生好了數月,直至招降呂齮後,才破宛城,屠武關,直入咸陽。
這是一個關鍵人物,歷史中,劉邦將之拿下,在遊戲中卻功虧一簣。
而這導致的後果,將極有可能就是劉邦的滅亡。
……
數個時辰後,黃昏時分,在劉邦紮營地中,某個軍帳內,一夥人正聚集在一起。
他們人數莫約十人,衣著各異,或身披重鎧,手持重兵器,或羽扇輕搖,白衫頭簪,以及背弓帶弩。
但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那便是他們的氣質,同樣的高傲和桀驁不馴。
顯然,他們是玩家,而且是實力不凡,勢力龐大的勢力主。
一夥人圍坐在一起,沉默不語,氣氛近乎凝固。
直到很久以後,坐在主座,一個將軍模樣的青年人,方才開口打破僵局:
「吳錚來襲,大家有何應對之法?」
青年人的聲音極其沙啞,像是可以捏著鼻子說話一般,而即便是在他開口以後,帳內眾人,依舊默然,沒有回應。
「我等與其他人不同,是在劉邦身上壓下了重注,投入了大量心血和資源的,一旦失敗,將血本無歸。不可能因為吳寒,便直接捨棄劉邦,任其滅亡。」
青年人所說的,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就是不甘心,所以才沒有像其他散人玩家或公會勢力那般,見風使舵,避開吳寒的鋒芒。
但是,他們也明白,想要奈何吳寒,以他們的實力無疑是癡人說夢的。
連劉邦面對吳寒勝算都極其渺茫,更何況是他們,倘若他們有那個實力,也不必寄人籬下,投靠劉邦了。
正是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他們只能沉默。
這是一群失意人的聚集!
「看來諸位皆是束手無策了?」
青年人淡笑一聲,然而眼神猛然一凝,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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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法,不知諸位是否願意一試?」
「洗耳恭聽!」
青年人的話,叫在場眾人心中一震,而後紛紛扭頭,驚訝的朝他看去。
吳錚一到,縱然是劉邦都無能為力,所以眾人才感到不可思議。
「刺殺!」
「吳錚和韓信,兩人是五十人大軍的頂樑柱,前者是勢力首腦,後者是軍事統帥。」
「只要我們能夠將吳錚或韓信當中一人刺殺,劉邦之危,自然便化為烏有。」
在眾人的注視下,青年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確實,只要吳寒抵達南陽,即便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但若是吳寒沒能來,那一切就未必了。
只要從這個方向入手,那便卻有幾分希望。
「不可,陰謀只會適得其反!」
「且不說能否殺兩人,單說殺掉其一,引得另一人瘋狂報復咋辦?」
只是,青年人話音剛落,便立即有人提出異議,因為這是一個弊大於利的辦法。
「只要刺殺能成功,吳錚大軍必將大亂,得到消息的南陽秦軍玩家也將驚慌失措,劉邦便將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攻破宛城,宛城一破,武關便形同虛設,咸陽也便不遠矣。」
「只要劉邦能攻入咸陽,我等也便功成身退,屆時不管吳錚或韓信報復與否,又與我等有干係?」
「冤有頭,債有主,咱們頭上有劉邦頂著,怕什麼?」
青年人毫不在意反對聲色,極其自信的說道。
「哼,你說的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能夠刺殺成功的情況下,但以吳錚和韓信的實力,現在又有何人能夠成功刺殺他們?」
有人一語中的,直指要害,道出了青年人計策當中最核心的問題。
「巨鹿之戰世界當中,劇**物當中,自然沒有能刺殺吳錚和韓信的刺客,但是在玩家當中卻有。」
青年人似乎早有準備,他環視眾人一番後,淡淡的回應了這個關鍵問題。
「你是說……那個人!?」
青年人話音落下,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臉上都一陣怪異,片刻後,方才有人繼續接話。
「相信諸位都能猜到我所指的是誰,不錯,就是那個人,以他的能力,在吳錚和韓信兩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
「但那人要價極其昂貴,且先收錢,後做事,甚至為了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危險,只對目標出手一次,不論成功與否,都算完成了交易……」
「這些確實是個麻煩,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人是現階段最強,也是最有可能得手的刺客。還有,若是我等不放手一搏,我等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難道諸位準備坐以待斃?」
青年人最後一句話落下,帳中的異議聲,也便當即戛然而止。
確實,他們已然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不想與劉邦陪葬,那便只能一搏,最差也不過是失敗而已,然一旦成功,他們的收穫將難以想像。
不僅是從劉邦哪裡得到的實質收穫,更有挫敗吳寒,所帶來的名望收穫。
天下玩家,無人不對吳寒忌憚,但又有誰不想踩著吳寒上位?
正所謂,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帳中一眾勢力主,在那青年人的慫恿下,最終決定垂死掙扎,實施這個瘋狂的刺殺計劃。
而這個青年人,若是吳寒在場,必然能夠認出,其便是前世名將閣中,赫赫有名的『韓信』!
約定計劃後,眾勢力主便相繼告離,『韓信』目送著他們身影的消失,一動不動,半響後方才猛然站起,走出帳中。
在整個身影沒入夕陽餘輝的瞬間,其頭頂所戴的玉簪中,突然顯現出三個篆字,在黃昏的襯托下,顯得是那般妖艷和詭異。
「喝!」
站在軍帳前,在名將閣三個法則階級的篆字完全顯現出來後,『韓信』的雙眸中猛然射出一股精光,而後他暴喝一聲,咬破自己的指尖,逼出了一滴精血。
以指為筆,以血為墨。
『韓信』在逼出精血後,立即揮手在虛空劃出了一個篆字痕跡。
隨之,他頭頂名將閣三字法則階級的篆字中,猛然爆發出渾厚的能量,在虛空中那篆字痕跡即將消散前,將它凝固,並實體化。
凝固在半空中的血液,在吸收能量後,形成了一個血色的篆字,它懸浮在半空,散發出駭人的光芒。
而這個篆字所對應的意思,那便是一個『戮』!
「去!」
在戮字篆體完全形成以後,『韓信』猛然拔出自己腰間佩劍,輕呔一聲,一劍將它斬成了兩半。
一分為二的瞬間,戮字篆體當即漸隱,悄然消失在了半空中。
看著戮字篆體的消失,『韓信』仿若虛脫般,用劍撐地的喘著粗氣,他頭頂白玉頭簪上的名將閣三個篆字,已然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與威能,但他卻毫不在意,反而略帶淡笑的抬頭望向即將曰薄西山的天空。
借景喻人,在『韓信』眼中,吳寒便仿若這即將於黃昏隕落的殘陽,而名將閣則是即將顯於黑夜的滿
滿天繁星。
誰能想到,中午還與吳寒做交易的名將閣,會在得手後,立即翻臉來算計吳寒。
而他們的意圖也昭然若揭,無外乎是想踩著吳寒的屍體,取而代之,成為《戰爭》中最強大的勢力。
只是不知,究竟是有何等力量在手,叫名將閣竟然有這等勇氣與自信,敢將目標鎖定為吳寒,哪怕僅僅是來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