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卡文,抱歉,備胎會盡量補的。愛睍蓴璩.
……
反思結束後,吳寒便準備清理手中囤積,從黃巾起義世界所搜刮的資源。
當中包括南陽張曼成的軍資,洛陽漢王朝數百年累積的財富,它們現在都落入了吳寒手中,數量之多,難以想像。
「我現在沒資格在本大陸立足,而戰役世界又沒有創立勢力的必要,所以暫時無需資源,可以將它們處理掉,換取急需的裝備道具。」
「不過,特殊資源材料得留下,以後的發展,這玩意不可或缺,看來得花費點時間將它們分類……」
用資源換入手即用的裝備或道具,對吳寒而言是最明確的選擇,畢竟它們留在手中,也是毫無作用的,反而會成為負擔。
所以,清理是勢在必行的,之所以當初入手後沒有立即處理它們,原因很多,最主要的還是時機不合適,那個時候玩家,即便是吳寒手裡,能夠拿來交換的東西極少,要麼不合適,要麼就是自己得用。
但現在不一樣了,經過秘境和本大陸的洗禮後,相信玩家手中也應該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因而,吳寒準備清倉,但也不是毫無節制的清倉,而是將那些現階段用不著,又不太重要的東西處理掉。
只是要那些甄別出來,卻也是一個繁瑣而沉重的工作,畢竟吳寒現在的資源,多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真想將它們一個不留的全解決了。」
想到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工作,吳寒不由頭皮發麻,但是為了長遠發展,以及應對接下來的局面,吳寒在將資源轉換成戰力之餘,卻也不得不有所保留。
分類工作就像附文一樣,雖然麻煩但卻重要。
所幸吳寒也算習以為常了,雖是抱怨,但也老老實實的工作了起來。
……
夜濃的深沉,巨鹿城中卻依舊燈火通明,在有項羽的入主,以及各路諸侯的湧入後,這座原本空寂的城池,再度煥發出新生的活力。
城中,大軍駐紮地偏西的一座軍帳裡,堆滿了無數叫人眼花繚亂的金銀珠寶,偌大的軍帳,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被它們所充斥。
「呼……累死我了,總算清點完畢了。」
看著眼前不知凡幾的錢財,吳寒長舒了口氣,手中五彩流雲扇輕搖,一團虛無的火光從中煽出,在吳寒身上一掃而過,叫其渾身和衣服上的汗水,被蒸發殆盡,同時身體的疲倦和心中的煩悶,也隨著汗水蒸發而散盡。
顯然,吳寒已將所有現階段用不著的東西盡數清理了出來。
稍作一番休整後,吳寒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將這些資源,全擺到了交易空間裡,因為不是重要物品,吳寒也就沒有設置苛刻的入門條件,也沒有限定交換的物品,只要價值對等即可,因而吳寒在將它們放到交易空間後,便不管不顧了。
「是時候去與那個人碰面了……」
徹底解決手中所有問題後,吳寒如釋重負,他抬頭望向一片漆黑的帳外,心中暗道。
吳寒之所以無所事事的居家整理資源,就是在等那個人的到來,可惜的是,那人始終沒有出現。
吳寒清楚那人是在等自己前去,所以絕然不可能主動前來。
因為誰主動誰就將失去主動,只能按照對方的節奏來。
就仿若兩個博弈的棋手,都在等對方先落子,都想要對方先主動,拼的就是耐心,吳寒自然可以繼續耗下去,但他卻不想等了。
倒不是吳寒沒有耐心,而是壓根沒有必要耗下去,彷彿既然當了婊子又何必立牌坊,來故作矜持?
「真是個穩坐釣魚台的老狐狸!」
深吸一口氣,吳寒雖依舊搖頭苦笑,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步伐也相當沉穩的朝帳外邁去。
……
楚軍大軍主帳,空蕩蕩的帳內,一人閉目假寐,其一襲白袍,手中黑色羽扇下意識的輕搖,端坐著仿若一尊供奉。
因為趙王歇
獻出了自己的行宮,所以項羽是在宮中暫居,而現在軍中主帳所居的便唯有范增。
而吳寒所等待的那個人,赫然便是范增。
「報!吳參軍來訪。」
突然,帳外傳來一聲吶喊,假寐中的范增,立即睜開雙眸,手中羽扇猛然前揮,一陣勁風被煽出,帳門被直接吹開。
范增沒有回應,然而這個反應卻也直白無誤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來訪而不是覲見……」
帳外,吳寒看到那大開的帳門,以及先前的那聲報告,他心中明白,自己在巨鹿之戰中的影響,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楚軍劇情人物和士兵,所以他心領神會的朝裡面看了一眼,而後跨入向前,朝裡面走了進去。
「老東西竟然還來下馬威,哼!」
在吳寒跨入帳中的剎那,帳門便瞬間落下,一股氣勢朝他撲面而來。
熟悉的厚重感,就仿若一座巍峨的巨山,鎮壓在吳寒身上,壓的他感到沉悶,再加上范增的刻意針對,吳寒更是難以動彈又不能呼吸。
就實力而言,儘管經歷巨鹿之戰,但吳寒的
的個人能力並未有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他現在依舊不是范增的對手,氣勢方面自然不及,不過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無法抗衡並不代表無法承受,儘管范增的氣勢厚重如山,不斷的壓迫著吳寒,但吳寒表面卻始終面不改色,泰然自若,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雖然有所預料自己主動前來,會遭受一定的冷遇,但吳寒心中依舊微怒,眉頭不由微皺。
「想不到,老夫麾下竟隱藏著你這般人物。」
片刻後,范增緩緩收斂自己的氣勢,緊緊的盯著吳寒,低沉的譏諷道。
「軍中臥虎藏龍,隱藏之能人,又何止我一個。」
當范增撤去自身氣勢,吳寒所承受的壓力也便盡散,他恢復平淡的神色,毫無懼意的迎向范增緊盯自己的目光,淡然說道。
「你是在譏諷老夫老眼昏花,沒有識人之能?」
「不敢。」
「不敢?這天下還有你不敢的?」
「那得看有沒有利益,如果沒有利益,我又何必浪費唇舌,如果沒有利益,我又何必舞刀動槍。」
吳寒這一句落下,范增默然,沒有再繼續暗諷,而後神情凝重的看著吳寒,半響後才再度開口:
「殺宋義是蓄謀已久,殺黃石公是迫不得已,殺章邯是勢在必行,皆是利益使之,然巨鹿之戰已經結束,你也沒有必要蟄伏在楚軍中。」
若說楚軍當中,有沒有明白人,從范增的這句話便可以看出端倪,其幾乎可以說是洞若觀火的看穿了吳寒在巨鹿之戰中的一切行動。
也許范增不是楚軍當中最強的,但一定是最清醒的。
他這句話,就是在直白無誤的告訴吳寒,楚軍廟小,容不下他這條過江猛龍。
同時,也是在試探吳寒,究竟是敵是友。
「我要的是力量,項將軍要的是天下,我認為兩者並不相沖。」
早在來之前,吳寒就必然想到了一切可能,自然也準備了相關應對,所以,面對范增的發難和試探,他毫不猶豫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究竟想要什麼!?」
吳寒的聲音落下,范增渾濁的瞳孔便猛然緊縮,他目光猶如刀鋒般盯著吳寒,發出陰冷的聲音。
顯然,范增聽出了吳寒話中隱含的意思,所謂的力量,並不是單純的指實力,也可能指勢力。
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後者,范增又豈容一個威脅存在並壯大。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即便范增感覺吳寒深不可測,不易交惡,也沒可能拿下,但若吳寒當真圖謀不軌,縱然希望渺茫,范增也會悍然發難。
帳中的空氣和溫度,皆在瞬間因范增而驟變。
「一些不被你們重視卻又不同尋常的東西,譬如,帳外的那個折戟郎中,以及可能威脅到
先生地位的那個人。」
吳寒依舊淡然,渾然不懼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實道出,沒有任何顧忌范增。
「這個人……」
聽完吳寒的話,范增即將爆發的氣勢與攻擊,又被壓了回去,他看著吳寒,心中難免犯嘀咕。
吳寒所指的兩個人,韓信與陳平,范增自然都知曉,也瞭解兩人都相當有才華和能耐,只是項羽都不喜也不太重視。
但這並不代表範增會容忍吳寒**裸的挖牆角,人才即便不為己所用,哪怕是爛在手裡,也不應該為敵所用。
而且,拉攏人才,便意味著建立勢力,建立勢力想要幹嘛?無非是奪天下而已。
「我說過,志不在此方天下,先生大可放心。」
似乎看出了范增的想法,吳寒笑著說道。
「老夫憑什麼相信你?」
范增不為所動,看著吳寒,恢復了常態,搖著羽扇饒有興趣的看著吳寒說道。
「我若圖謀天下,巨鹿之戰中又何必出手,坐觀項將軍覆滅其中,事後再清場豈不是更好?」
吳寒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看似沒有任何破綻的話。
「你說的不錯,老夫也可以答應你,只是你又能為老夫,為羽兒,以及為楚軍帶來什麼?」
稍作沉吟,范增給了吳寒一個想要的結果,但同時也拋給了他一個難題。
顯然,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利益都是**裸的交換,這點吳寒心知肚明,所以他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