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傳進怒劍的耳朵裡面不蒂於驚雷。
滿意的看著她震驚的面孔,玄靈更加得意洋洋。
「界域……的陣台?」陳揚不是菜鳥,但是對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依然表示出了足夠的震驚。
每一個宗派的歷史上,都會留下有關界域的點滴記錄,尤其是資源的輸入,哪怕是每月一次的回饋,現在看起來依然是天文數字。
那時候靈石是論方的,藥劑是論爐的,飛劍是論捆的……
那是修士的蓬勃時代,那是秘界的瘋狂時代!
「是的,界域的陣台!」玄靈修為高深,領銜命輪級別的高手,但是怒劍陳揚是跟他同樣級別,能讓她有這麼吃驚的表現,這讓他有種變態的成就感。
「是迎春的功勞?」陳揚捏著拳頭問道。
「正是!」
「真是棋差一招,處處落後啊!」陳揚鬆開了捏緊的拳頭,無力的說道。
當初他見到張迎春在海面上晉陞,並且揚刀斬落了邪派高手的手臂,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的天賦驚人,實力強悍,故意交好他,打好基礎,在她這樣的修為來說,這樣做已經非常給面子了。
華邦宗門聯盟裡面的法相,登記在案的也就那麼幾十人,一百人,實在不值得她給予更多的關注。
除了樓飛驚的關係,還因為張迎春有特殊的技巧,能夠讓修士暢通周天,打開十二重樓。
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在符陣上,張迎春還有這樣的技巧。
想到這裡,她除了歎息,也只剩歎息了。
玄靈得意的興頭過了,也就說起了正經事情:「現在可不是一千年前。我們宗門也沒有了足夠的實力,找你過來除了因為樓飛驚和迎春的關係,還是因為在你們這一代裡面,就看你比較順眼。怎麼樣,想要摻合一腳麼?」
他毫不掩飾對陳揚的讚賞,這也不是誇張!!
能夠在這麼年輕就進入到轉動命輪的階段,陳揚比冷青衣還要小四十歲,比他更是小了幾輪,這就代表了天賦和性情!
張迎春這樣的法相值得拉攏,而陳揚這樣轉動命輪的高手,就更值得親密。
「當然,我必須要有個位置,後悔死了。當時下手將人抓走就好了。」陳揚這樣的修為,情緒的激動就會帶來元氣的洶湧,雖然只是一瞬間,卻依然帶來了不少矚目!
「不帶這樣找後賬的,哈哈!」玄靈哈哈大笑。向各位客人點頭致意,表示這邊沒有問題。
「他有多少把握?」陳揚沉默了一下,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找你幫忙押陣,如果出了事故,也多個高手幫忙!」玄靈這就是客氣的說法了。
「我找裘山河過來,不過。他也肯定要算一分的。」
「沒問題,你找來的人數如果超過十二個,我宗門乾脆就收通行費用就是了。」這句話,暴露了玄靈對張迎春的信心,強大的信心。因為在幾百年來,風雨樓的陣台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修復的可能。
「你這主意可真不錯。坐地收錢總比賣命探險要強!」陳揚笑著說道。
「可惜的是,這個事情宗門聯盟必須要插一手,我們能夠做主的名額有限!」玄靈知道,這個事情無論如何也是避不開宗門聯盟的長老會,甚至。還要給他們留出來足夠的份額。
「我就是宗門聯盟的長老!」陳揚笑著說道。
「你是不同的,而且,長老會裡面的關係太複雜,我也只能將骨頭丟出去,讓他們自己分配。」
「這樣說的話,好像不那麼禮貌。」
對他們用不著禮貌,我看不上的人,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這樣才是風雨樓的長老,宗門聯盟的九龍殺!陳揚挑起了拇指,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哈哈,其實,除了長老會,宗門,我也要給迎春分潤一些的。」玄靈面上的得意,怎麼都隱藏不住。
「有一點我是非常的奇怪,他才修行了多久,竟然能夠硬抗天雷轟擊,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要懷疑他的本事了。」
「雷劫你是親眼所見,還能懷疑?我知道你的疑慮,但是,他身邊雖然有些特殊的傀儡,但是這也並不代表他就不是我們一夥的;再說了,他的修為一步步的提升,雖然速度飛快,但是你又沒有發現,他的身體卻錘煉的比鋼鐵都要堅固,這種修行的法門,比煉體更為誇張;還有,你是親眼所見,他斬下來魔頭的手臂,不是靠作弊吧!」玄靈當初也有過疑惑,不夠,既然有超越常人之處,自然就有不同常人的法門。
「是的,他能夠將煉體的法門修行到這個程度,除了天賦之外,意志才是重要的屬性,難怪她從呼倫分局出來,就能憑空提升一級,十二重樓對他根本就不是麻煩。」陳揚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當初我給了他十二重樓的法門,也沒有想到,他能夠將身體內部的結構,呈現出來這麼清晰,就連我都有些啟發。」玄靈對張迎春的欣賞,溢於言表!
「每個宗門都有不同的理解,有關這道關口,如果我們能夠開放交流,可能對宗門的將來,對子弟的晉陞,帶來無數的好處。」陳揚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她說的也是很現實的事情,這關係到宗門的發展。
「十二重樓就在那裡,我們沒有那種
清晰勾勒出來的技巧,對子弟的幫助有限,而且,歸根結底,在衝擊十二重樓的時候,依然是對意志的考驗。就好像是燕東來跟樓飛驚,有迎春的幫手,他們一樣消耗了半年多的時間。」
「前輩,如果沒有這個清晰的結構,樓飛驚花了三十多年,燕東來花費了六年……」
「是的,你這樣說是沒錯的,但是沒有這樣的沉澱和積累,燕東來第一次衝擊就差一點走火入魔。而樓飛驚的意志堅韌強悍,才能無視危險。」
「您說的對,無論多好的方式,都要看執行的人有沒有堅強的意志。」
「有關十二重樓的法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資源匱乏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連靈石都要跟島國交易,這一點才是當務之急!」玄靈想想今後宗門不可能出現轉動命輪的子弟,心裡就是一片冰冷。
「唉,跟他比起來,我真感覺自己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陳揚苦笑著說道。
「噗!掌門師兄也這麼說。」玄靈同樣苦笑。
……。
典禮進行的莊重,肅穆,而不失威嚴。
因為是代師收徒,所以。張迎春需要在風雨樓的祖師神像前念誦宗門戒律,然後掌門授予靈牌,法器,衣袍,金冠。道號,玉碟,此後要進行焚香沐浴,接受賓客祝福,儀式就算是結束了。當然,真正的拜師禮要比這個麻煩得多,不過時間比較緊張。一切從簡。
值得一提的是,他被授予的道號就叫玄春。
有些賓客在風雨樓子弟的引領下,走出了殿堂,去參加儀式結束之後的酒會,而另外一些受到邀請的人,則在玄圖的帶領下。大家一起到了殿堂的外邊,順著山路走向了大殿後邊,就在這裡,擺了一些桌椅。
比如陳揚,彭鐵山。宗門代表,等等等等。
山風湧動,松濤波瀾!
如果聚會,這裡自然不是好地方,不過,在這裡能夠看到不遠處的陣台所在,這才是重點。
掀開了防護跟幻象,玄圖站在中間,笑著說道:「各位同道,感謝大家參與到今天的典禮,當然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著急,不過,還是請玄靈師弟給大家介紹一下陣台,然後我們在開始接下來的程序。」
玄靈點頭跟大家致意:「各位同道,玄春是我風雨樓的天才,在將近一千來,唯一一個能夠對陣台進行修復的高手,在此,我要對他,以及以他為首的技術小組,致以誠摯的感謝,感謝他們這一段時間來的辛勤。」
張迎春站起來,跟玄靈互相施禮。他穿戴的依然是金冠,法袍,長袖飄飄,看起來就彷彿是從古畫裡面走出來的仙人。只是他的頭髮不夠長,完全用元氣梳理成這個樣子,看起來有些古怪。
「那好,下面請允許我說明一下,風雨樓流傳下來的陣台。」玄靈指了一下天空中懸浮的陣台:「在風雨樓的典籍中,這個界域是新發現的,資源最為豐厚,並且就在打開的傳送點附近,就有靈石礦脈。不過,請讓我在這裡嚴正的聲明,任何界域的探險,都是危險的,這個界域的裡面,風雨樓的宗門損失不小,甚至就連陣台都給崩裂了,因為,才會中斷了對界域的開發。」
陳揚作為合作者,這個時候需要她出來敲敲邊鼓的:「既然要發財,當然要冒險,天下掉餡餅的事情,沒有那麼多。」
「想要生兒子,還不想養媳婦,哪有那麼多的便宜事兒!咱們既然是在秘界裡面闖蕩,為了追求長生,什麼時候都在冒險。」彭鐵山也跟著插言。
「說的好,話糙理不糙!界域的開發有凶險,所以我們在第一批過去的人手裡面,有足夠的高手,所以,我請了怒劍陳揚跟安全部的彭鐵山來幫手,此外,除了風雨樓的一個位置,陣台上能夠傳送的名額,還有六個,甚至可能更少,因為陣台還沒有經過檢驗,如果通道穩定,那麼能夠帶走的人就會更多。」
「通道還不成熟,您就敢這麼張羅?」彭鐵山說話不客氣,但是玄靈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彭鐵山跟張迎春的關係。
「做買賣的必須要吆喝,我要做的就是這麼簡單,而且,界域通道如果打開,誰知道對面會有什麼東西,我們也需要幫手來阻擋可能存在的危險,要知道,界域那邊的人,也許跟我們是同樣的想法,想要旅行,甚至掠奪。」
「這樣很公平,既然上車就要買票,這沒有什麼可說的,但是,我有個疑問,陣台開啟時候,難道不需要靈石?」彭鐵山問道。
「當然需要,不過,既然是實驗性開啟,所有的消耗自然是由我們風雨樓負責,只是,當通道穩定,我們在那邊能夠站住腳,那麼就要收取費用!」
宗門聯盟的代表睜大了眼睛:「這麼說,風雨樓的界域,要向所有宗門開放?」
「是的,如果條件允許,我們將會徵收過道費,維護費,交易稅等等項目,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界域是所有修士的財富。」玄靈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騷動起來……
玄靈的介紹,讓所有的參與者都感受到了決心,但是,他們依然不能讓風雨樓這麼幹!
雖然他們心頭無比渴望,想要親自過去看看界域的樣子,但是,他們依然不能讓風雨樓就這麼打開陣台。
宗門聯盟的代表情急之下大喝一聲:「不准動!」
所有人都看著他,看著他那副著急的樣子。
雲台宗的長老輕笑一聲:「怎麼,你要將我們都給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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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外事長老,宗門聯盟的代表可不敢放肆,輕了輕喉嚨,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你可知道,當年因為界域的事情,我宗門聯盟死掉了多少好手和優秀的種子?」
「當然知道,我風雨樓隕落七人,失蹤十人,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方。」玄圖站出來說道。
大家都是熟人,張迎春對玄圖沒有什麼強悍的概念,只是覺得他很溫和,但是,參與到本次聚會的其他人,還不知道他的本事麼?
玄靈號稱九龍殺,玄圖號稱血龍圖!他擅長使用一道幻海生滅圖,已經孕育真靈,而且是殘忍好殺的龍靈!
天地飄紅幻海圖,乾坤震盪傳血書!
老一輩人的人,誰不知道他的凶悍,這些年他修身養性,不出宗門,是因為他曾經發誓,不連接陣台,修復通道,重新溝通界域就絕對不會出山,否則,宗門聯盟裡面哪裡還有這麼多齷齪,奸猾之人,以他的性子早就給處理掉了,剩下的都是精銳打手.